封慶和不知道大孫子心里正在嫉恨著蔣朕,他想了一會兒,沉聲道,“再多派些人手去醫院保護少樸。”
封少乾問,“既然您擔心蔣家會動手報復,那為什么不干脆把少樸直接送出國呢?離得遠了…”
他還沒說完,就被封慶和打斷了,“你以為離得遠了,蔣家就鞭長莫及?簡直糊涂!”
封少乾訥訥,不敢辯駁。
封慶和見他這副樣子,不得不提點的更明白些,“少樸留在這里,蔣家動手還能多少顧忌一些咱家,顧忌到不要鬧出太大動靜,可少樸一旦出了帝都這個界,他們再報復起來,就是猛虎出籠,你弟弟那條命,還想保住?”
封少乾變了臉色,“他們有那么大膽子?”
封慶和哼了聲,“人家為什么不能有?少樸這是沒得逞,要是計劃成功,人家的兒媳婦都命喪黃泉了,還要人家手下留情?”
“爺爺…”
封慶和擺手,“行了,趕緊去安排吧,少樸再不爭氣,那也是你親弟弟,是咱封家的子孫,得給他留條命啊。”
“是…”
封少乾一出臥室,臉就陰沉了下來,進了自己的臥室后,下意識的就要拿起東西扔,想到房間不隔音,這才恨恨的捶打了幾下被子。
“少乾,怎么了?”聽到動靜,從洗手間走出來一個女人,寬大的浴袍下身子纖瘦,更顯的人很嬌小玲瓏,長了一張娃娃臉,沒上妝的臉只能稱得上是清秀,此刻,她神色有些慌張,細看,還有那么一點對封少乾的討好和懼怕。
她是封少乾的妻子闞靜,今年三十歲,根蔣朕和葉桃夭的年齡差一樣,她比封少乾小了也剛好八歲。
封少乾轉頭看著她,眼底的情緒變得十分復雜,不耐和容忍交織,還有未消散的恥辱和怒火,讓他的聲音聽上去異常冷漠,“我沒事,去給我拿個冰袋。”
“啊?喔,好,好…”闞清自從嫁進封家,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會看臉色,以及知情知趣,她假裝沒看到自己丈夫臉上的紅腫,急忙忙的去冰箱拿了冰袋,用毛巾包好,小心翼翼的遞給他。
封少乾敷在自己的右臉上,那一剎那的冰冷,總算緩解了些心底的壓抑和沉郁,他閉上眼,靠在沙發里,一言不發。
闞靜就守在旁邊,不敢問,也不敢走。
十幾分鐘后,封少乾總算有了動靜,把冰袋扔給闞靜,又理所當然的吩咐,“把我的手機拿過來。”
“好…”闞靜顯然很習慣這樣的發號施令,小步快跑著去幫他拿回手機,看他要打電話,才避了出去。
只是她并沒走開,就在門口,悄無聲息的。
封少乾打給自己的屬下,想吩咐他們再多派幾個人去醫院,誰知,那邊居然沒人接,他蹭的站起來,臉色大變。
他又試著撥了幾個,結果一樣,這說明什么?保護封少樸的人全軍覆沒?那封少樸呢?他越想越慌,脊背上爬滿了冷汗,倒不是他多在意他這個親弟弟,而是…他剛才拖延了那么十幾分鐘,萬一就是因為他的拖延才導致了這樣的后果,那老爺子的怒火他怎么承受?
再撥打手機時,他的手都有點抖了,這次那頭接通,是醫院的某領導,顧不上說客套話,直接道,“快去我弟弟的病房看看。”
那頭的人愣了下,下意識的道,“剛查完房沒多久…”
封少乾大吼,“叫你去就去,立刻馬上,多帶些人!”
“是,是…”那頭也慌了,掛了電話,就忙不迭的喊著人去了高級病房。
當時,為了保護封少樸,所選的病房很是偏僻,住的人也沒幾個,所以出事后,居然沒人知道,所以當醫生護士們帶著保安呼啦啦的沖進來時,都大吃一驚,有的直接嚇蒙了,就見病房里,橫七豎八躺滿了人,那些人他們都不陌生,是封少樸的保鏢,一個個悄無聲息的,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血濺的到處都是,看起來慘不忍睹。
“啊…”
“這,這…”
“都閉嘴!這件事誰也不能說出去,趕緊的,搶救人,還有,去找,去找封二少,封鎖醫院,調出監控,立刻,馬上!”
接下來,就是一陣雞飛狗跳,救人容易,可想完全封鎖消息卻是不可能的,醫院一封鎖,就有人意識到了什么,之后,又有人看到醫院的安保人員慌慌張張的到處跑,像是在尋找著什么,就更惹人懷疑了。
十分鐘后,醫院的所有監控都調了出來,也從中找到了封少樸的去向,他是怎么從病房被帶走的沒有拍到,對方應該是避開了監控頭,之后,就什么都沒發現了,直到離開醫院大門時,在一輛車里拍到了他的側臉,這也才確定了他是被人帶走了。
車子的牌照被遮擋了,司機戴著口罩帽子,更是看不清,想來封少樸的側臉應該是故意露出來的,不是疏忽,那就是挑釁和宣戰。
醫院的領導嚇得手足無措,在他的管轄范圍內,出了這樣的事兒,他責無旁貸,給封少乾打電話匯報時,語無倫次,“大,大少,二少,他,他被人帶走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的那些保鏢,都被打暈過去了,監控?監控沒拍到,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兒啊,只,只拍到二少的側臉,好,我這就把監控給您發過去…”
片刻后,封少乾收到視頻點開,拍的倒是清晰,車里的人確實是封少樸無疑,他身上還穿著睡衣,頭發亂蓬蓬的,額頭上有血,整個人卻是清醒的狀態,只是嘴巴里被塞了東西,發不出動靜,眼底的恐懼明晃晃的,刺痛了封少乾的眼。
這次,他沒再忍住,抓起手邊的東西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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