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小年過得雞飛狗跳的,葉家這邊剛好相反,溫馨融融,言笑晏晏,這都多虧有了蔣朕,飯前,他陪著駱嘉和在廚房忙活,把她逗得呵呵大笑的同時,還不耽誤弄出一桌子美味佳肴,吃飯時,他陪著葉繼宏邊喝酒邊天南地北的侃,不管葉繼宏說起什么話題,他都能從容的應對下去,讓聊天的人談性更濃、酒意更酣,飯后,五人圍坐一塊兒品茶打牌,直到葉桃夭打著呵欠催著散場,葉繼宏還意猶未盡的道還能再戰幾個回合。
晚上,葉桃夭留在了家里住,因為時間太晚,駱嘉和便也沒讓蔣朕走,蔣朕假意客套一番就歡喜應了。
當然,并不能跟葉桃夭住一個房間,繞是如此,也讓他足夠激動了,這可是葉家人真正接納他為一家人的體現。
躺在床上,葉繼宏感嘆,“要是阿朕是咱家上門女婿多好啊。”
駱嘉和也是一臉遺憾,“是啊,長的好,會說話,還做的一手好菜,更重要的,對咱家夭夭是真的好,又有本事,這要是上門女婿,我就萬事不愁了。”
“就是將來生的孩子不姓葉,我都愿意,只要以后住咱家就成。”
“…行了,想想也就算了,人蔣家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住咱家,讓親家怎么想?”
“唉,你說的對,咱不能那么不厚道。”
夫妻倆嘀咕了一會兒,就睡了,另一邊的蔣朕卻是興奮的睡不著,一個勁的給葉桃夭發信息,讓她哭笑不得,幸好客房在三樓上,不然她都要擔心他會偷偷摸進她臥室里來了。
“夭夭,今天過得開不開心?”
“嗯,開心…”
“為什么?”
“…因為有你?”
“夭夭,你都會說情話了?這是表白嗎?”
“…”天地良心,她就是為了哄他高興,趕緊打住話題去睡覺的,結果,倒是把他撩的更激動了。
直到差一分鐘就要零點,蔣朕才發了一條信息,道了晚安,“小年快樂,夭夭,希望每年的這一天我們都能一起開心的度過,晚安好夢。”
葉桃夭勾著唇角看完,果然一夜好夢。
翌日,蔣朕做的早餐,駱嘉和起來看到蔣朕在廚房,臉上笑瞇瞇的就沒停下,一口一個阿朕,那親昵勁兒,親媽也不過如此。
葉子衿看了,問葉桃夭,“你不酸啊?”
葉桃夭搖頭,“我覺得咱爸該酸了。”
葉子衿你反應過來,噗嗤一樂,“有蔣朕在,咱爸的地位確實有些危險,你家蔣朕這討好長輩的本事,我是五體投地了。”
“我也自嘆不如。”
蔣朕對葉繼宏和駱嘉和的那種好,讓人如沐春風,特別容易讓人接受,絲毫不懷疑這里面挾裹著什么目的,比起親人來,多了一份主動的、熱切的維系,旁人也看的明白,卻不會覺得反感,這就是本事了。
做的恰如其分、恰到好處。
早飯很豐盛,味道絕佳,葉繼宏吃的贊不絕口,葉子衿摸著小肚子感慨,“夭夭天天這么吃,卻沒變胖,實在是個奇跡。”
葉桃夭幽幽的道,“胖了,我夜跑減下去了。”
葉繼宏接過這話去,不贊同的道,“減下去做什么?胖一點更好看。”說完,頗有內涵的掃了蔣朕一眼。
蔣朕多聰明的人啊,立刻就笑瞇瞇的道,“我也是這么說的,我覺的人生最幸福的事之一,就是把夭夭喂胖,可她就是不肯成全我。”
“那就是她不對。”駱嘉和維護女婿,馬上數落女兒,“夭夭,阿朕每天辛苦的給你做飯,費心費力,你可不能辜負了,以后不準減肥,夜跑什么的,也停了吧,大晚上的出去不安全。”
葉桃夭嘴角抽了下,她媽媽的原則呢?現在是女婿說什么都是對的了?
葉繼宏也附和,說了一大堆,最后道,“…以后好好吃飯,長胖點,不知道的,還以為阿朕沒照顧好你,這不是給阿朕抹黑?”
她爸這是也叛變了?
葉子衿同情的看著她,無聲的道,‘現在家里地位最危險的好像是你了。’
離開御泉灣后,蔣朕臉上的笑還沒落下,那猶如人生贏家的模樣實在欠抽,葉桃夭好笑又好氣的錘了他幾下,“沒完了是吧?”
“夭夭,說實話,你醋了對不對?”
“我吃哪門子的醋啊?”
“岳父岳父明顯對我更好啊。”
葉桃夭無語的嗔他一眼,“搞清楚本質問題,他們對你的好,是建立在你是我男朋友這個條件上的,沒有我,就不會有你。”
“夭夭,你說好無情。”蔣朕哀怨的看著她,“就不能讓我多得意一會兒?”
葉桃夭哼笑,“我怕你得意忘形了。”
接下來的日子,過年倒計時,整個帝都都喜氣洋洋的,人們忙著置辦年貨,街上人流量比平時多了幾倍。
葉桃夭也忙,卻是忙著工作,科室里她最年輕,又沒結婚,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算是最清心的,所以,同事們忙的焦頭爛額、分身乏術時,她就替了幾個班,好處也是有的,同事們投桃報李,過年那三天放她休息了。
每年拍值班都是趙明誠最為難的時候,誰家里都有一攤子事兒,尤其年三十晚上這個班,誰不想跟家人在家里吃著大飯看春晚?
所以,以往都是輪著來,今年,何雪凝主動請纓,葉桃夭擔心小橙子,“你帶著孩子在醫院能行嗎?現在病房里住著好幾個病情不穩的,晚上甭想睡踏實,再有新病人來,小橙子怎么辦?”
“在值班室睡覺唄。”何雪凝大大咧咧的擺擺手,“放心吧,沒事兒,這里是hi醫院,還能有人偷孩子?”
“你可真夠心大的,要不然,晚上讓他跟我回家住吧?我爸都喜歡孩子…”
“別了,韓浩坤纏著我半個多月了,要帶小橙子回韓家大宅過年我都沒點頭呢,要是讓他知道你接了去,肯定會去你家要人。”
“那你就讓他帶,反正小橙子現在也跟他。”
“可我不放心寧彩薇啊。”
說道這里,葉桃夭想起之前小橙子受傷的事兒,便問道,“寧彩薇是不是背后對小橙子下手了?”
何雪凝冷笑道,“倒是沒找到確鑿證據,不過八九不離十,韓浩坤又給小橙子換了家幼兒園,目前,她還沒伸進手去。”
“韓浩坤就沒敲打她一下?”韓浩坤在圈子里,可是有仇必報的,所以,商場上的人,能不得罪他就不得罪。
“怎么沒敲打?”何雪凝想到他的手段,嘴角抽了下,“不過他是隔山打牛,把氣撒在韓浩宇身上了。”
葉桃夭豎起大拇指,“打在兒身,痛在娘心,這比直接收拾寧彩薇可厲害多了,韓運盛呢?沒表態?”
何雪凝嗤笑,“他?就會和稀泥,手心手背都是肉,再加上寧彩薇會哭會裝,碰上這種白蓮花,他要是能躲得過去,韓浩坤的親媽也不會被逼的郁郁而終了。”
當年的事兒,葉桃夭并不感興趣,轉而問道,“對了,韓浩宇跟我大姐離婚,韓浩坤是怎么威脅他點頭的?”
何雪凝道,“拿利益威脅唄,韓浩宇就是個花架子,糊弄一下旁人還行,可對上韓浩坤這種老狐貍,哪里是對手?他要是再不老實聽話,以后韓家就沒他立足之地了,怕是會連盛宇娛樂都保不住,他不怕才怪?”
所以說啊,他對大姐的所謂深情,也不過如此。
放下這事兒,葉桃夭道,“初一有安排嗎?”
“沒有,我跟老家那邊幾乎斷了聯系,這邊又沒什么親戚,更不會跟韓浩坤去拜年,怎么了?你有什么好的建議?”
“那初一咱們組局打牌唄。”以前她看別人沉迷打牌還覺得匪夷所思,怎么會有人喜歡玩這個,最近卻打臉了。
連蔣朕都變了,從一開始是為了陪長輩開心,現在也有了興致,不過他牌技進展神速,正被孤立中。
何雪凝本就喜歡玩牌,聞言,立刻應和,“好啊,去你家蔣先生的景園好不好?上次沒看夠,還有溫泉那兒,待著太舒服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