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葉桃夭過的平靜極了,每天都順風順水的,似乎再無前憂,唯一發愁的就是長胖了,沒錯,隨著天氣變涼,蔣朕對她的投喂越來越花樣百出,好的簡直喪心病狂,這就導致她的體重蹭蹭往上漲,同居一個多月,她竟然胖了五斤。
于是,吃飯成了既甜蜜又憂傷的考驗。
“蔣朕,我們不能再這樣了。”葉桃夭看著桌上的美味佳肴,愁得直皺眉。
“哪樣啊?”蔣朕邊給她盛湯,邊問,今晚上燉的豬蹄,熬出來的膠質到了黏嘴的地步,太罪惡了。
葉桃夭都不敢喝了,捏捏自己的腰,郁悶的控訴,“都怪你,這么多年,我的體重就沒超過一百,現在一百零四了。”
蔣朕好笑的道,“一百零四怎么了?我覺得還不夠呢,夭夭,我喜歡你身上肉肉的,那樣抱起來才舒服。”
葉桃夭扯了下唇角,“你喜歡肉肉的?”
蔣朕正經臉,“對啊,女人瘦穿衣服是好看些,但那就是個衣服架子而已,一身的排骨,毫無美感,但肉肉的就不一樣了,那也不是胖,是豐滿窈窕,抱起來,如懷里捧著綿軟的云、暖暖的玉,再美妙不過。”
葉桃夭似笑非笑,“你很有經驗啊,抱過幾個女人總結出來的?”
蔣朕頓時笑了,“醋了?”
葉桃夭輕哼,“純屬好奇而已。”
蔣朕夾了一塊魚香茄子喂到她嘴邊,看她下意識的咽下去,笑得越發開懷,“我就抱過你一個啊,可誰讓我聰明呢,而且,又抱過那么多次,每次都用心體會和感受,想沒有經驗都難,所以啊,夭夭,你盡管放開心吃,我永遠都不會覺得你胖。”
“可我自己嫌棄。”葉桃夭才不會被他的甜言蜜語給糊弄了,最近穿以前的褲子,腰上明顯覺得緊了。
蔣朕眼眸閃了閃,“要不,我陪你運動?”
“這倒是個辦法,不過早上時間太緊張,也沒空啊。”
“可以晚上啊。”
葉桃夭想歪了,瞪他一眼,“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夭夭,你又冤枉我,我是想說可以夜跑啊,你想到哪兒去了?”
“…”就知道他會倒打一耙。
不過,夜跑的事兒,還是同意了,既然舍不得美食,那就只能用運動來消耗多余的脂肪和熱量了。
蔣朕陪她一起跑,后面還跟著韓長淵,除此外,暗處還有幾個保鏢,一開始,他們都如臨大敵,就是葉桃夭自己也保持著警惕,但夜跑了一個月,路上都沒有發生半點意外,杜家也好,齊悅也好,似乎從她生活里消失了,就是杜若,都沒出現過,哪怕倆人對門住著,上下班竟沒碰過面。
這很不正常。
葉桃夭也覺察到了,還問過蔣朕,蔣朕的解釋是,“他在刻意回避你,你自然見不著他了,實際上,他每天都回來住。”
“為什么回避?是…終于想開了?”
蔣朕冷笑,“真想開了,就不是回避,而是直接離開。”
“那他是…”葉桃夭心底的不安再次凝聚。
蔣朕沉吟道,“應該是在等待機會。”
“什么機會?”
“我也說不準,他心機很深,連我都看不太懂,之前我讓長淵把杜蘅還活著的消息透露給他,他居然半點不慌,仿佛不受影響,背地里也沒采取什么措施,可我不信,他真的就無動于衷,他這次回帝都,可不是只奔著你,還有杜家的一切,杜蘅死了,他才有競爭的優勢,可杜蘅若活著回來,他可就沒多少勝算可言了。”
葉桃夭想到什么,忽然緊張起來,“你說,杜若會不會是在等杜蘅出手?杜蘅能牽制你,不就正好是他的機會嗎?”
聞言,蔣朕眉頭一皺,顯然也想到了這種猜測的可能性,而且,他想的還更復雜,“我更怕他們倆會有什么交易。”
“交易?”
“嗯,比如,一個想干掉我,一個想劫走你,倆人豈不是一拍即合?”
葉桃夭臉色變了變,“杜蘅那兒,你有什么消息了嗎?”
蔣朕搖頭,“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當年我被他死的事情打擊的意志消沉,什么事都不愿理會,現在想查,太難了,而且,杜蘅善于反偵察,若不想讓人知道,有的是辦法躲藏,天下這么大,無異于是大海撈針。”
“那封家和齊悅那兒呢?都沒什么動靜嗎?”
“封家,除了封少卿要和陸漫漫訂婚外,其他都按部就班,連我三姐夫調回來,他們都沒做什么應對措施,也許是在隱藏實力,等著致命一擊,至于齊悅,她倒是折騰了幾件不大不小的事出來…”
“什么?”
“她去齊家,見了齊家的老族長,找他打探的什么,外人不得知,但我猜,多半是想問問假死的藥是不是跟齊家有關,這條路其實不通,即便當初的假死藥是齊家提供的,但齊家也絕不會參與進來,更不會知道杜蘅的去向,她也私下見過封老大,但肯定也不會有什么結果,杜斯年這個枕邊人都選擇瞞著她,封老大能會說?”
“那就是說,她也指望不上了?”
“不,可以指望的,她只要不死心,就會一直折騰,等她折騰的失去了耐心,鬧出的動靜大了,杜斯年就坐不住了,勢必會想方設法的遮掩,遮掩,也是一種破綻,那就是我們能打開缺口的機會。”
“行吧,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其實,我們也可以主動逼他現身。”接著他話鋒又一轉,“但我不想。”
“嗯?為什么?”
蔣朕揉揉她的頭發,“因為眼下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不是抓住他,而是順順利利的把你娶回家,把精力浪費在他身上,不值得。”
“你說,我們訂婚時,杜家會不會搞事兒?他會不會也…”
蔣朕安撫道,“放心吧,我早就有安排,定不會讓他們有心思來搞破壞。”
“什么安排?”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兩天后,葉桃夭就知道了,原來他所謂的安排,是玩經濟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