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得海鮮火鍋,就在露臺上,周圍已經布置上了各種的花花草草,坐在圈起來的桌椅上吃飯,就像置身花園里。
“這里別有洞天啊。”金曜漢坐下后,打量著四周,感嘆道,“真是不錯,看的我更想在這里買一套了。”
“你有錢?”蔣朕問。
葉桃夭道,“程若怡小姐有。”
金曜漢,“…”
只是合伙來捅刀子了?還能不能讓他好好吃飯?
可惜,鍋蓋一掀開,他就傲嬌不起來了,想置口氣都做不到,因為那滾開的湯底實在太有誘惑力了。
湯底是蔣朕弄得,奶白色的,也不見里面有什么東西,卻鮮香的讓人恨不得先喝上一大碗。
蔣朕果然給她盛了一小碗,“先喝湯,這次湯的味道還不錯,等下涮了食材,味道就沒這么純粹了。”
“我也要…”金曜漢當然不敢等著蔣朕伺候他,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蔣朕道,“少盛一點,等下不要涮菜了?”
金曜漢控訴,“阿朕,我知道你喜歡葉醫生,你疼她無可厚非,可我也是你兄弟啊,你就不能也對我稍微好那么一點?”
“不能。”
“你以前不這樣的。”
“以前是單身,現在有女朋友了。”
“所以不要兄弟了?”
“你也可以找個女朋友,把我拋棄了。”
“行了,趕緊吃吧。”葉桃夭看倆人幼稚的斗嘴,無語的打斷后,把切好的魚片放進了鍋里,慢慢攪動著,等到魚片一打卷,就立刻撈起來,先吃了原汁原味的,鮮美的想咬掉舌頭,之后又試著沾了調料,更是別有一番滋味。
而金曜漢這時已經顧不上說話了,嘶嘶的吸著氣,吃得那叫一個忙活,像是有人跟他在搶食,慢一步就沒了一樣。
蔣朕看的直嫌棄,“你是餓了幾頓才來的?”
金曜漢正咽下去一個蟹肉丸子,大概是吃太急了,燙的他直哈氣,還是葉桃夭看不過去,遞了被涼的果汁給他,他連灌了半杯才能開口,“中午還在食堂吃了一份紅燒肉呢,可那些東西能跟你做的大餐比?阿朕,你這廚藝又精進了啊,太美味了,尤其這丸子,你是怎么做的?我光吃著是蟹肉,可蟹肉怎么能這么鮮?咬一口,里面還有汁水,那滋味,絕了…”
剛才他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汁水,這才被燙著了。
蔣朕道,“跟你說了也無用,你能學會?”
金曜漢從不在這事兒逞英雄,嘿嘿笑著道,“我知道自己沒做飯的天分,可你舅舅喜歡吃蟹,我這不是想學了做給他吃嗎?”
蔣朕斜睨他一眼,“大舅那兒,我會做好了給他送去,但是沒你的份兒。”
“…我是那種跟老子搶飯吃的人嗎?”
“你是,但你搶不過。”
金曜漢化悲憤為食欲,接下來吃得更兇猛,原本以為何雪凝會帶著兒子來,所以多準備了些食材,還以為會剩下些,現在,不擔心會浪費了。
果然,最后,盤盤精光。
金曜漢吃得癱在椅子里,動都動不了。
葉桃夭不由擔心,“你的胃還好吧?要不我拿點助消化的藥給你?”
金曜漢擺手,“別,我現在的胃,就是喝口水的空地都沒了。”
葉桃夭看他揉肚子,好笑又好氣,“你這是何苦呢?又不是六零年,吃了這頓沒下頓的,這不是糟踐胃嗎?”
金曜漢幽怨道,“我又不是你,能天天吃阿朕做的飯菜,好不容易借著溫局的由頭來蹭一頓,不吃個過癮不是虧了?除非,你以后經常邀請我來…”
“當我什么都沒說。”葉桃夭忙著收拾碗盤去了。
蔣朕搭了把手,幫著把東西都搬到廚房,就洗手又回來,金曜漢見了,沒忍住,嘴賤道,“不裝賢惠了?我以為連刷碗都是你的活呢…”
蔣朕聞言,略顯得意的道,“夭夭也會心疼我。”
金曜漢受不了的搓了搓胳膊,“能不秀恩愛嗎”
“你可以走。”
“…”那還是忍著吧,他抬頭看看天,拍拍藤椅的扶手,“不知道為什么,這里明明布置的遠不如景園,連我爸那小院都比不上,可坐在這里,居然覺得很放松,很舒服,都不想起來了。”
“不是吃得太撐,起不來了?”
“阿朕,我知道你以前嘴毒,可和葉醫生在一起后,她就沒把你親的嘴甜起來?咦,難道是親的太少?”金曜漢嘴皮子也是很利索的,懟人自有一套。
可惜對手是蔣朕,注定輸的很慘。
“我只需要對夭夭一個甜就好了,你?呵呵…”
“呵呵是什么意思?我配不上?”
“恭喜你,答對了。”
“阿、朕!再這樣,我翻臉了。”
“門在那邊。”
金曜漢敗下陣來,垂頭喪氣的不吭聲了。
蔣朕忽然問,“你最近跟姬存希有來往嗎?”
“咦?你怎么關心起他來了?”金曜漢納悶過后,就是好奇和八卦,“難道在z市時,他也喜歡上葉醫生了?”
蔣朕涼涼的道,“要是那樣,他還能待在那兒?”
金曜漢干笑一聲,“也對,存希也不是那么不知趣的人,哪能跟你搶人?那你問他干什么?他不會…做什么事兒吧?”
最后一句,他神情認真了幾分。
“這么緊張做什么?我就是隨口問問。”
“你可不是無聊的人。”金曜漢很了解,蔣朕從來不會把精力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只要他提了,那就是一定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