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翠兒曾和嬪妾說過,她的賣身契在明郡王露側妃手中,如果要罰她要經過貴妃娘娘的同意才可,今日翠兒做錯了事,不罰她會壞了宮中的規矩,嬪妾罰了她就想著來規定娘娘宮中請罪。”
說到這,喬時臉上帶上了一抹畏懼。
皇上一口氣頓時就憋悶在心里,不上不下的,看著芷貴妃的目光頓時就帶上了質問。
芷貴妃急忙開始解釋。
“還有這回事?本宮怎么不知曉?該死的賤婢,竟敢欺上瞞下,當初露側妃送你進宮只是看你性子沉穩安靜,想要你好好的伺候皇上,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么多的緣由!”
“穎妹妹,本宮定會查清楚這件事,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嬪妾和翠兒本就一起在郡王府中服侍,嬪妾不委屈。”
喬時似乎有些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皇上嘆了口氣,到底還是太單純了,隨即讓人送喬時回去。
回到宮中,翠兒已經昏了過去,沒有喬時的命令,沫兒不敢有任何動作,任由翠兒在太陽下暴曬。
雖然才初夏,但是這溫度也不好受,喬時注意到翠兒的半邊臉已經曬的通紅。
本來就腫,被這么一曬,更加不好了。
讓人將翠兒抬進屋里喂了水,喬時沒再理會,只要人沒死就成,她以后還用得到。
飯菜已經送過來,喬時吃飽喝足后,翠兒的賣身契已經被芷貴妃的人送了過來。
捏著手中的賣身契,喬時嗤笑了聲。
這張賣身契在這皇宮中有或者沒有根本就不重要,她只是想在皇上的心底埋下一根刺。
她是明郡王側妃送進宮的,明郡王側妃卻把送給她宮女的賣身契捏在手中,其中還牽扯到了芷貴妃。
是不是說,芷貴妃和明郡王府有什么千絲萬縷的關系?
其中的很多事都沒辦法仔細的推敲。
夜幕降臨,因為喬時今天身體不舒服的原因,皇上只是過來陪著喬時吃了晚飯。
看著喬時依舊臉色蒼白弱不禁風的樣子,皇上去了其它嬪妃的宮中。
也不枉她如此費盡心思的做戲,原主伺候皇上和她無關,讓她去伺候…
怕不是第三條腿不想要了?
待皇上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后,喬時并沒讓莉兒和沫兒守夜,又將小夏子支走,從他那偷拿了一身小太監的衣服。
換上了衣服,用胭脂在臉上涂涂畫畫,完全看不出本來清秀的樣子。
雖然系統給她的金手指是大力士,但是卻是這個身體本身十倍的武力值,所以夠靈巧,完全可以避開宮中巡邏的侍衛。
而且她還可以裝作是各宮的太監,一般情況下,只要不是胡亂的跑,侍衛不會見到誰都讓出示宮牌。
約莫小半個時辰后,喬時終于摸到了芷貴妃所在的鐘粹宮。
鐘粹宮大門緊閉,宮墻高聳,喬時卻輕而易舉的就從高墻上翻了進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女子報仇,一天也晚。
芷貴妃的宮中有人守夜,外面還有太監在守著,想要進去并不容易。
喬時悄悄的繞到了后面,正房后面有窗戶,就是不知道鎖沒鎖。
喬時輕輕的試了試…
鎖了。
鎖了也好辦。
伸出手指一戳,窗紙破了,喬時很容易的就打開了窗戶。
原本貴妃宮中的窗戶都是琉璃做的,不過近來皇上推行節儉,為了順應皇上,皇后便也在后宮推行。
所以現在后宮中嬪妃用的都是一種桐油浸過的紙,更加的透亮堅韌。
正好也方便了她。
屋內只有一盞微弱的燈還在亮著,外面還有守夜的太監宮女,這種是不允許睡覺,屋內還有陪著主子守夜的宮女,這種宮女一般都是貼身宮女,在主子床邊打個地鋪休息。
此刻兩人都已經睡熟,只不過守夜的宮女睡的比較淺,要時刻注意主子的情況。
喬時快速上前用被子捂著守夜宮女的頭,而后在其清醒過來時將人給打昏。
隨著一聲悶響,守夜宮女昏了過去。
由于動靜不大,外面的人并未聽到聲音,芷貴妃依舊睡的很熟,沒有清醒的意思。
喬時松了一口氣,和剛剛一樣的做法,將芷貴妃給打昏,而后找到一把剪刀,將芷貴妃的頭發全都給剪了…
在這個王朝,除了國喪,后妃是不允許剪發,現在…
一路上,喬時將關于她的痕跡都給抹掉,而后又將小夏子的太監服上用一種熏香仔細的熏了這才偷偷的還回去。
太監服她穿過,很容易沾染上她身上的味道,這種熏香是小夏子一貫熏的,用來掩飾太監身上不雅的味道。
熏香的味道是原主喜歡的味道,否則小夏子也不會日常熏。
將窗戶推開,讓里面的味道散了一些后,喬時這才關窗睡覺。
次日,喬時還未起來,就有皇上身邊的大太監蘇公公一個個宮的過來搜查。
喬時這邊并沒有查到什么東西,不過其它宮亂七八糟的搜到了一大堆的東西,甚至還有皇上最為厭惡的巫蠱之術。
后宮連續亂糟糟了幾天,頗有一副山雨欲來的感覺。
只是最終這兇手也沒有找到,自此芷貴妃要安靜了許多,鐘粹宮也不出了,皇后隱隱的占了上風。
芷貴妃沒有動作,不代表德妃會心甘情愿,她跟著芷貴妃可不是為了讓皇后打壓她們的。
所以喬時發現,剛剛好了一些的翠兒又開始頻道活動。
自從賣身契到了她的手里后,翠兒已經表了衷心,并且比以往更加的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似乎沒有絲毫埋怨的樣子。
不是自己的人終究不是自己的人,該背叛照樣背叛。
喬時就和沒發現一樣,該吃吃該睡睡,沫兒和莉兒提為身邊的貼身丫鬟,小夏子也成了她宮里的太監首領。
因為她晉升的緣故,內務府又送來了兩個宮女和兩個太監,足夠打理整個宮殿了。
不過喬時這段時間也因為身子骨弱的原因頻繁吃藥,所以皇上已經有十幾天未曾到她這來了,使得一些嬪妃又對她落井下石,能懟的喬時全都懟了回去。
就在時機差不多的時候,翠兒將一封信偷偷的塞進了她的梳妝盒中,與此同時,還在她的床底扔了一樣東西。
如果所料不錯,這信應該是四皇子寫給她的信,就是不知道翠兒是如何勸說的四皇子又重新對她提起了興趣。
堂堂一個皇子,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偏偏喜歡他老子的女人。
這是不是就是說,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就好像曾經四皇子和原主說過,皇上他老了,而他正年輕。
年輕總是氣盛,腦子里塞滿了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