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跟二姐夫過來,一是開看看許久不見的弟弟和弟妹,二就是商量一下明天去陶家出禮的事兒。
“我們給買的小金鐲子,琳琳給買的小金鎖,大姐給做的衣服!”屋里,杜寶秀把他們之前準備好的東西都跟二姐說了說。
“喲,你們都給準備上了?”徐艷有些驚訝的說道,“那我買啥?”
“沒什么買的,那就直接給錢!”一旁的周紅梅說道,“禮金之外,你再給你外甥包個紅包!”
徐艷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還挺好的,干脆省事,徐月還高興。
于是,徐艷也就不糾結了,給五十塊錢的禮錢,再給兩百塊的紅包。
當然,這也是她最近掙著錢了,否則,她也不能大方。
現在的禮錢,一般就是五塊十塊的,二十都算大的,她出五十,不過是因為徐月是她的嫡親妹妹。
其他人的想法跟她差不多,雖然感情不深,關系一般般,可誰讓徐月也是徐家的閨女呢?
她們掙的不好就算了,一個個日子過得都不差,多給一點就當幫襯了。
不為別的,就為她們的爸媽能夠高興,也值了。
之后,周紅梅就把家里要蓋樓房的事兒跟徐艷說了。
徐艷自然是一百個贊同,
“過年的時候,好不容易能閑下來。就想在家里多活兩天,卻連個睡覺的地都沒有,趕緊蓋小樓,好像我也有個房間,家里錢夠嗎?”徐艷問,不夠的話,她也能添點。
周紅梅聽了,連連擺手,“夠夠夠,足夠了,你弟弟弟媳婦兒拿了三萬,蓋小樓根本用不完!再說了,家里還有呢!”
“哎喲,不得了了呀!”徐艷聽了,一臉佩服的看向杜寶秀。“這才多長時間,就掙這么多了?厲害呀!”
杜寶秀聽了,連忙笑著擺了擺手,“這可不是我掙的錢!這是徐洲掙得!我…”
“他掙的就是你掙的!”不等杜寶秀說完,周紅梅就開了口,特別干脆的說道。
她承認,她兒子有想法,可那一回,不是兒媳婦幫他的?沒有兒媳婦,他兒子也掙不了那些輕快錢。
杜寶秀聽了,只是笑,目光落在院子里,落在那個正在樹下跟二姐夫聊的正歡的人身上,她就忍不住微微一笑。
站在樹下的人,好像感應到了她的視線一樣,一臉疑惑的歪著頭看了過來,就看見自己的小媳婦兒傻傻的笑著,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找陶勇蓋嗎?”徐艷又問,問完又問,“蓋什么模樣的?現在新出一種樓房,樓梯是的屋里的!要不要幫忙問問?”
這時候,也不是沒人家蓋小樓,只是,除了樣子丑之外,還不大安全,樓梯都是在外面的,悄無聲息的上二樓,一樓的人都不知道。
“嗯?”周紅梅愣了一下,她就沉浸在蓋小樓的喜悅中,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她沒想過,徐洲自然有想過。
“媽,徐洲有畫的圖紙!”杜寶秀提醒道,“還請何生教授幫忙看過,教授還夸了呢!”
周紅梅這才想起來,徐洲好像這么說過,“是是是,你弟弟畫了圖紙,讓陶勇按著圖紙造就行了!”
徐艷聽了,也就沒再擔心,教授啊,那肯定不能差。
“今晚住這兒么?”說了一會兒之后,周紅梅問。
“不住!”徐艷非常干脆的說道,“什么時候樓房蓋好了,我什么時候在回來住!”
周紅梅聽著,忍不住翻了白眼,“樓房蓋好了,你也只能住小廂房!”
“為什么?”徐艷震驚,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老媽,都要蓋樓了,還不讓她住?她就偶爾來家住住!
“哦,你弟說的!”一句話,周紅梅就把鍋甩給了自己的兒子,“一樓我跟你爸爸還有奶奶住,二樓是你弟你弟妹的,三口是…”
“還有三樓?三樓誰的?”徐艷驚訝的問道,小樓房不就蓋兩層?
“三樓倉庫!”周紅梅早忘了兒子畫的圖紙是什么模樣,直接隨口胡謅。
“呵呵…”徐艷笑,“合著放東西,也不讓我住唄!”
周紅梅點頭,杜寶秀只在一旁笑,二姐被擠兌的沒話說這種事兒可難得了,她可不得抓緊樂呵?
不過,徐艷和二姐夫不留宿也是真,家里事兒不少,還有兩個小學徒,兩學徒雖然有天賦,也能自己繡點東西了,但是徐艷也不敢直接放手給她們繡,還得自己在旁邊看著才行,她收了弟媳婦兒那么多錢,可不能把次品貨交給弟媳婦兒。
質量這塊,她得把的死死地才行。
約好了明天去陶家的時間,徐艷就跟二姐夫一起離開了。
“媽,小樓蓋好了,咱家就裝電話吧!”送走了二姐二姐夫,徐洲對著周紅梅說道,“這事兒,一個電話就搞定了!”
周紅梅聽了,對他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你二姐特意回來一趟,就為了問咱們明天什么時候去陶家的?”
徐洲:“…”
“還不是為了看看你跟你媳婦兒?”周紅梅說道。
“…我二姐從頭至尾,估計就看了我兩眼!”徐洲看了他媽一眼,特認真的說道。
“…怎么著?來看你,就非要盯著你看不成?”周紅梅被噎了一把,這才開口道,“你姐夫不是跟你說到現在?”
“是是是!”徐洲怕把老媽氣著,連忙應是,不過,還是非常堅持自己的想法,“通電話還是很有必要的,你看,家里有電話,南城那邊也有電話,有什么事兒打個電話就行,我們回家,當天晚上給家里一個電話,你們心里也踏實,哪用得著天天站門口望風?”
不提起這個,周紅梅還不氣,提起這個,周紅梅就想揍人!得虧他好意思說出口。
“你來家之前,不能給村里打個電話,讓村長叔幫你轉告一聲?”周紅梅翻著白眼說道,“這樣能費你多大的事兒?”
徐洲:“…我這不是怕村長叔再用大喇叭滿村的喊么!又不是什么衣錦還鄉,回來一趟還得弄得人盡皆知,你兒子我臉皮薄,不好意思吶!”
周紅梅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徐洲:“…媽,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周紅梅說道,“沒有哪個臉皮薄的人會這樣說自己!”
徐洲:“…”
“你對自己的認識明顯不到位啊!”周紅梅感嘆的說道。
“…你就說吧,要不要裝電話!”徐洲不跟周紅梅討論臉皮的厚度問題,直接問道。
“…隨便你!”周紅梅猶豫一會兒,到底開口說道。
其實裝不裝電話,對他們而言確實沒多大吸引力,也就能跟兒子女兒們打打電話,可這么昂貴的電話費,注定了他們就算裝了電話也不能說多長的時間,而且,就算不打,據說每個月也要給幾十塊錢的月租費!
一個月幾十塊錢啊,干點什么不好?可兒子要是實在想裝,她也不阻止,兒子女兒好幾個在南城,每個月不多說,就算只聽個聲,心里也安,這種心安還是雙向的,他們知道孩子們在南城很好,心里安穩,孩子們知道他們在家一切都好,也能安心在外面打拼。
所以,就為了這個,要裝就裝吧!
“媽,你別擔心錢的事兒!”徐洲聽他媽這么說,忙攬住她的肩膀,笑瞇瞇的說道,“每個月的月租費到時候讓小五給!”
“…哎喲,我還以為你要把月租費全包了呢!”周紅梅沒想到他大包大攬,最后卻是讓小五給錢,也是驚的不得了。
“嘿嘿嘿…現在小五掙得多!”徐洲笑瞇瞇的說道,“再說了,過兩年就要嫁出去了,可不得給她個機會好好表現?”
杜寶秀跟老太太坐在樹下說著做衣服的事兒,時不時的看她的丈夫在婆婆面前瞎撩撥,見他被婆婆追著打的時候,半點都不覺著意外,只有一種終于來了的如釋重負的感覺,嗯,要不然,她還要一直在那兒猜什么時候才要挨打,挺費勁的。
徐洲跑了一圈,累的滿身是汗,到底老實了。
不經意的,就看見他媳婦兒坐在樹下,老神在在的看著他,半點也不擔心的樣子。
這樣不行啊!徐洲想,然后便瞇著眼睛走了過去。
杜寶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