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過門跟我們寶珠有什么關系?”坐在一旁捧著碗的李蓮花聽了老太太的話,忍不住嗤笑一聲,涼涼的說道。
為了那她怎么摳也摳不出來的八百塊錢,李蓮花對林國忠這個小叔子是半點好感都沒有了。
所以,他帶他的人,跟她們家有什么關系?
林老太太一聽這個話,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她也不說話,就斜著眼睛撇了兒子一眼。
林華忠似乎是接收到了信號,對著李蓮花抬手就是一巴掌。
“怎么跟媽說話的?”
李蓮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懵了,反應過來之后,坐地上就嚎了起來。
“這日子沒法過了!啊啊啊…我說什么了我?難道我說錯了嗎?他林國忠帶人還輪得到我管嗎?林華忠,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以往,林華中也順著那個老太太,可最多就是呵斥她兩句,現在倒好,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顧忌都沒有了。
老太太也沒想到兒子有這么大的反應,她雖然要強,卻也不是那種非要攪的家里不得安寧的人!見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呵斥了兒子一聲。
“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
“…行了,別嚎了!”林華忠被訓了一句,面色訕訕的,轉頭瞪著李蓮花,冷著聲音說道。
李蓮花不甘心,想罵老太太假好心,林華忠之所以說動手就動手,還不是她在里面挑撥的?
然而,到底還是懼怕林華忠,怕自己說了討不了好,最終,只能不甘不愿地閉上了嘴巴。
林寶珠和林寶柱姐弟兩人閉口不言,林寶柱是還小,想不了那么多,他就覺得自己吃飽就行,其他的跟他沒關系。
至于林寶珠,她對自己的這個奶奶沒啥惡感,畢竟,跟林寶秀相比,這個奶奶對她要好的多。
事實上,她也覺得她媽有點蠢,不管你心里想什么,至少別表現在臉上,都一大把年紀了,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難道還不知道嗎?
就因為她媽嘴巴沒個把門的,什么話都說,導致她在村里要費多大的功夫才能保持住自己的名聲!
“二叔帶二嬸是喜事,那天我肯定在家的!”林寶珠對著老太太柔順的說道,“我最近正好有空,看能不能幫二嬸做件衣服,也算是我這個做侄女的一點心意!”
“衣服就不用做了!讓她自己忙活!”老太太聽了孫女的話,心里高興,也知道大兒子家現在這個情況,就沒打算讓孫女破費。
她人老了,操不了那么多的心,就盼著老二成了家能安穩的過日子。
聽了女兒的話就要反對的李蓮花,在聽到老太太的話之后,別連忙點頭,“就是就是,你還當咱們家是以前呢?你要是有錢還不如拿來給我!”
“…”林寶珠覺得她媽就是豬隊友,已經氣得完全不想跟她說話了。
東西她自然也是不想買的,她也就是那么一說,老太太能舍得她把錢花在別的女人身上?衣服又不是給她二叔做的!
放下碗筷,林寶珠起身離開了廚房。
李蓮花:“…”
前村的徐家可不知道后村這么熱鬧,徐洲來了又走,也算給家里吃了一個定心丸,否則這事兒,總在那里懸著。
只是,一想到林寶珠竟然特意跑到學校去找徐洲,周紅梅就有一些生氣,她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去學校找徐洲?
“你說?這丫頭怎么回事?還沒完沒了了她?”在自己的房里,周紅梅一邊倒熱水給徐建國泡腳,一邊不滿的說道。“明明是她背著徐洲跟別人相親,現在搞的跟我家徐洲始亂終棄一樣!”
周紅梅一點都不相信林寶珠去徐洲學校只是為了告訴徐洲徐建國的傷勢,說寶秀的壞話絕對才是重點!說寶秀壞話不就是為了破壞他們夫妻感情?人不大,心眼倒是不少!
徐建國想起這事也是眉頭緊皺,不過他到底比周紅梅更沉得住氣一點,“這事兒你別在寶秀面前說,平白讓她跟著瞎想!”
“我又不是傻子!”周紅梅在一旁坐下翻著白眼說道,要不是怕鬧大了,對兒子的名聲不好,周紅梅恨不能現在就跑去林家鬧一通。
當然,除了怕影響兒子的名聲,趙紅梅也怕,怕把林寶珠的婚事鬧沒了,這女人再吃回頭草,扒著徐洲不放。
周紅梅對林寶秀是一百二十個滿意,人勤快,腦子活,人還孝順,對徐洲更是死心塌地。
這樣的兒媳婦打著燈籠都難找,哪怕林寶珠的名聲再好,她都不愿意換。
“行了,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徐建國想了想這才沉聲道,“還是咱兒子說的對,以后家里發生點事情別瞞著,就算不讓他回來,也得跟他說說,從家人口知道的消息總理從外人口中得到的消息準確,省得被人蒙蔽!”
“…你說的對!”老兩口算是達成了共識。
對面西堂屋的林寶秀,同樣有了這樣的認知,當然,她這個主要歸功于徐洲的勸說。
至于林寶珠去學校找徐洲的事兒,林寶秀并沒有放在心上,她唯一能管住的只有自己,她總不能跑到林寶珠面前讓她以后給去學校找徐洲了。
林寶秀想,她若是這樣說,林寶珠為了跟她作對,說不定還要特意多跑幾趟呢!
她何必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相信徐洲,只要徐洲的態度堅定,林寶珠就是一天跑一趟,也不能改變什么。
如果結婚之初,她或許還會懷疑徐洲對林寶珠是不是舊情未了,可是,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她相信,徐洲不是這樣的人。
還有五天!
林寶珠掰著手指頭算徐洲回來的日子,覺得五天實在是漫長!
明明之前也沒有這樣的感覺,就是因為徐洲回來了一趟,忽然就有些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盼著他回來。
林寶秀在寫字,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紙上寫滿了徐洲的名字。一時間,小臉脹得通紅,幸好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
林寶秀紅著臉,把寫滿了徐洲兩個字的作業紙撕了下來,她舍不得扔,只好小心的把這張紙塞在徐洲給她買的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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