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方撾鼓聲冤,盡是閑言和語。一點涅槃心,無人知落處。山花淚滴如紅雨。
在阿霖看來,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不管是老叟,還是幼童,安靜的樣子最是美麗,那種沉思的姿態最是賞目,那種默而不語的神情最是讓人心生喜歡。
人生最可貴的,莫過于以一顆純粹清澈的內心生活,多了一分淡泊,少了一些紛擾;多了一分清閑,少了一分爭斗。
任窗外風雨飄搖,我自微笑,與時光同行。不求轟轟烈烈,只愿舒適坦然。
“妞,我覺得要不我們兵分兩路,你和王爺先回王府,我和欣遠帶著琉璃劍去琉璃閣——這樣一來節約時間,二來避免再起沖突。”暮吟搖晃著被子里的茶,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阿霖。
“不行,我不放心你去!”阿霖搖頭,有些激動地杵著桌子站了起來,“琉璃閣已經不歡迎我們了,而且他們人多勢眾,你和欣遠功夫再高也是雙拳難敵四腳。萬一你們…”
不行,她不能再讓身邊的人出事——如果暮吟再出事,她不敢想…
“霖兒…”墨染宸皺了皺眉,拉她坐下,“我倒是覺得薛姑娘的法子可行,琉璃閣又不是什么刀山火海,你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
琉璃閣——辛遙——不管過去多久,她只要一想起來,依然痛心疾首…
有那么一種愛,竭盡全力的去握緊,指尖沙卻仍然流淌,從指縫中傾瀉出去,越是用力越是失去的更多。
時間的長河流淌而過…卻再也沒有能夠將你留住的景色…
愁聚眉峰盡日顰,千點啼痕,萬點啼痕。
阿霖不知道怎么說,這是一種——直覺!
就算是她小題大做,她就是不放心…
夜對冰墻,何來淺笑,又惹神傷。未話寒窗,風傾云月,煩暑心慌。
獨聽漸起蟲吟,憶幾句,平添感傷。誰落相思,花開不見,還住心房?
“閣主,您真的打算把琉璃劍還回去?”
“還回去…”暮吟笑了笑,不置可否——琉璃閣肯定是得去一趟的,至于琉璃劍嘛,看他們表現羅!
“竹塢無塵水檻清,相思迢遞隔重城。”暮吟低低地念叨著,看著窗外的艷陽打了個哈欠。
睡意全無啊!還是出去走走吧…
站在秋的路口,看一片落葉渲染秋色,看一季落花滄桑流年。
冷秋、冷晨、冷霜、冷落葉,
暖情、暖意、暖人、暖歲月。
因為懂得,一切美好;因為存在,溫暖相隨。
花不會因為你的流離,來年不再盛開;人卻會因為你的錯過,轉身成為陌路。
縱算水盡山窮,落葉成空,那老去的年華依舊可以風姿萬種。縱算歲月朦朧,天涯西東,依然可以覓尋當年遺落的影蹤。
“暮吟,你實話告訴我,為什么一定要親自去琉璃閣?”阿霖抓著好友的雙手,眼神難得的認真。
“如果我說,是因為一個人你信嗎?”暮吟也正色看著阿霖。
“一個人?”阿霖轉了轉眼睛,“暮吟,你不會是…”
“難不成是你在琉璃閣看上了哪個誰?”阿霖挑眉看著暮吟,“誰那么幸運能得到我們大美人的青睞!”
“就不能是有人看上了本姑娘嗎!”暮吟把玩著自己的一絲烏發,也斜眼看著阿霖。
“你不怕他尋死覓活,纏著你不放啊?”阿霖故意色瞇瞇地瞅著暮吟。
“那他就是真的活膩了!”暮吟沒好氣地瞪了阿霖一眼——你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死丫頭。
從來不知如何看待自己,除非面對鏡子,否則我們的眼里,根本沒有自己,但就是這樣一個看不到的自己,成為了我們的所有,夾雜著自私。
一個人有野心不是可恥的事情,但是你的野心應該和你的能力匹配,否則你的野心只會毀了你。
人心善變,這是我們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卻也是我們到最后,依舊不敢相信的。
霖姑娘——邶青沂站在客棧外,聽著屋里傳來的嬉笑聲,盯著樓上的紙窗發呆——可悲的是,在他眼里,她依然是那樣完美…
完美得,更像是一場騙局。
她給了所有人一個幾乎不可能達到的完美形象,哪怕她自己并不這么覺得——然后,讓所有人在后面累死累活地奔跑追趕。甚至不覺得——這有點欺負人!
很多時候別人對你好,并不是因為別人喜歡你,而是因為他們喜歡對人好。
就比方說男人對女人的傷害,不一定是他愛上了別人,而是他在她有所期待的時候讓她失望,在她脆弱的時候沒有扶持一把。
如果你在這個時候選擇讓她獨自面對,等她熬過去了,她就不再需要你了。
來了,走了,聚了,散了。
紅塵,相思未盡,風起,花落無聲。
秋依偎,一語未盡,已成昔年,往事難追憶。
秋風吹黃了夏日的綠,帶走的是黃葉,帶來的是新生,夏去秋來,四季更替,生命的輪回,渴望心靈的相通,追憶失去的記憶......
云水禪心,花開如夢,淺淺相遇,靜靜收藏。看這記憶的山水,云煙霧繞。
一澗溪水,些許鳥叫,幾許花開花落。滄海桑田,鏡里煙花,流年去遠。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皆是過程。美與可愛,有心皆懂。如有來生,我愿為樹,一葉之靈,窺盡全秋。
落葉荒蕪了誰的只言片語,秋風又掃落誰的思念情緒。
用秋的詩句,埋下永久痕跡,最后一片落葉,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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