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表情十分不自然的僵硬住了,心里一萬個驚訝和疑問。
陽勝那個老家伙,原來已經把他賣了嗎?不然這小子是怎么查到自己頭上的?
不,不可能,當年他事情做得很隱晦,絕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的!
驍成把他的表情變化全都看在了眼里:“當初經手辦案的人雖然不是你,但有很多指向性的證據是你提供的,也是你誤導了最后的判決,因為辦案的兩個人,都是你的徒弟,而他們現在,一個死了,一個受傷失憶。”
“現在看來,他們倆執行任務時受傷,應該也不是一個偶然事件吧?”
張林陰沉著一張臉:“驍成,你中傷抹黑公職人員,知道這是什么罪名嗎?”
驍成冷聲一笑:“別急,我今天能來找你,自然是掌握了證據的。你幫助陽勝他們逃脫罪名,得到了一筆巨款,一直以來都隱藏的很好,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張林心口一跳,極力保持著鎮定。
因為還要去收拾莊周,他們并沒有很多的時間可以耗在這里,唐晚指尖繞著法決,隨時準備扔在張林的身上,讓他吐露真言。
驍成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門口:“小小,讓大家手上的事都放一下,老張有話要說。”
張小小等人一頭霧水,是為了要陷小嫂子于不利而道歉嗎?雖然這事老張做的確實不靠譜,但也不用這么正式吧?
但隊長發話,他們不敢不從,正好手上的案子煩的腦子痛,正好可以趁機放松休息一下。
等到小小的會議室里擠滿了人,唐晚指尖微微一點,老張便開啟了懺悔模式,將自己十五年前的所作所為一一道來,邊講述邊后悔,聽得一屋子人全都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張小小看看他,又看看隊長,只覺得這事相當詭異。あ七八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域名、請記住 驍成掐滅了一根煙,朝著張小小道:“事關我的親生父母,我自己不好插手,你帶走審訊吧。”
他們警隊里,有的是一套又一套鑒別真假話的技術。
張小小指了兩個人,帶走了老張,隊里一下子少了四個人手,再加上驍成又不能參與案子,剩下的趙穎他們只能干看著莊周劇本案著急。
唐晚拍了拍她的肩膀,問:“有沒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
趙穎看了眼她身邊站著的驍成,打死她也不敢說叫她去接了莊周的新劇啊!
驍成并沒有在隊里多留,只是簡單和大家打了聲招呼,交待他們認真辦案,就帶著唐晚回了家,實際上轉去了莊周的家里。
她是個很敏銳的女人,前夫和兒子相繼被抓,她也不可能坐以待斃,唐晚他們毫無意外地撲了個空。
但是守在外圍的,陸隊長的手下們,并沒有看見她出門。
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就這么在自己的小莊園里消失了嗎?
唐晚站在院子門口,一時間居然不敢踏進去半步,很難想象,莊周一個女人,是如何在這里生活了十幾年的,這地底下,可埋著她一手害死的人的尸體!
她閉了閉眼,前兩次來,她居然一點也沒察覺到異樣,包括現在也是。
她目光落在滿院子的盛開的,各色的鮮花上,是了,是這些鮮花的氣息,掩蓋了一切罪惡的氣味。
驍成帶人將整個別墅檢查了一遍,沖著她搖頭:“確實不在。”
但他知道,莊周家地下肯定也有一個地下室,但是他居然找不到開關和暗門在哪里。
唐晚閉上眼睛,釋放出靈識,一下子就鎖定了莊周的位置。
矮小又典雅的女人,正在擺滿了鮮花的狹小地下室里,悠哉悠閑地品茗,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
好定力!好膽量!
說實話,唐晚十分佩服她!
可惜,有她在,莊周注定無法悠哉逍遙到底。
雖然沒有找到開關,但暗門毫無預兆的應聲而開,一直靜靜喝茶的莊周終于被驚了一下,面露驚恐地看著自己忽然打開了的暗門。
唐晚惡作劇心起,施法一變,換了個形象站在了暗門口,正是十五年前驍成的母親。
她背對著光,莊周一時間并不能看清她的臉,但她那身形,她怎么都不會忘的,尤其她身上的那身衣服,不正是死的時候穿的么?…
她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手上顫抖不停,再也維持不了優雅淡然,手上沒了力氣,茶盞脫力,“砰”的一聲,摔碎在了水泥地面之上。
“你、你、…”莊周在最初的驚懼過后,很快回過了神,驍夫人已經死了,而且死無全尸,根本不可能死而復生出現在這里,她冷笑一聲,“你是什么人?”
唐晚悠悠一笑:“恩,你怎么不問問我是人是鬼?”
莊周同樣冷笑:“都什么時代了,誰還相信鬼神之說?”
“既然你不相信,那你在害怕什么?”陸隊長的幾個手下都被驍成支走,搜查莊周的別墅去了,唐晚肆無忌憚地運起法力,將碎在地上的碎瓷片騰空而起,鋒利的碎口全都對著她的臉。
莊周瞳孔驟縮,終于害怕了起來,顫抖著連連后退,踢翻了腳下的花盆,腳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
她雙手撐在地上,卻不小心摸到了一截東西,她下意識地低頭,卻是一只慘白的手,她嚇得驚聲尖叫:“啊!!!!”
唐晚站在門口,目光復雜地看著她。
蛇蝎美人,說的大概就是這種人吧,表面上看明明柔弱又溫良無害,實際上卻是個手段殘忍,且心里素質極其強大的狠人。
她的叫聲終于引來了外面的警員,陸隊長的幾個屬下立刻循聲而來,朝著驍成喊:“驍隊!人在這里!”
莊周聽見動靜抬頭,透著光亮的門口,哪里還有女人的身影,她再低頭,哪里還有慘白的手?
一切是她的幻覺?
不!不可能!
唐晚剛回到驍成的身邊,就挨了他一記爆栗:“又胡鬧!”
她吐了吐舌頭:“誰叫她那么淡定啊?”
人抓住了,他們剛準備撤離,唐晚忽然有所感,瞬間回頭,目光警惕地看向身后的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