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成立刻精神一震,站起身來:“我這就來!”
唐晚跟著他一起:“危險嗎?我和你一起去!”
雖然嘴上這么問,但她已經腳下不停地跟了出去。
他查一件陳年舊案,都能遇到生命危險差點兒掛掉,她實在不放心放任他繼續一個人去,尤其,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上一世的修為法力。
驍成明白她的心意,心里十分熨帖,也就沒有反對她,況且,有她在,確實有些事好辦很多。
有的人大概要說他耍陰招,可面對的是他的殺父殺母,奪走了本該屬于他家的財產,還逍遙了十幾年的仇人,所以,只要能夠將他們繩之以法,什么招數他都會使。
尤其,他現在懷疑,他爺爺當初也并非正常死亡,說不定和他們也脫不開關系!
再說了,唐晚的法力,那是她身為神女后代的先天之力,怎么能稱之為陰招呢?
驍成大病初愈,身體還很虛弱,唐晚開車,一路疾馳。
路上等紅燈之時,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現在覺醒了幾成法力?”
唐晚有些汗顏,以前倒沒覺得什么,但現在,明知道他其實就是自己的小師傅,再被他這么一問,難免就覺得自己很弱雞。
“嗯…一半吧…”
驍成幾不可察地睜了睜眼睛,恩,實在是很弱雞啊!
但這也不是她的錯啊!
唐晚趕緊給自己辯白:“但是,這是個決法的時代啊,根本沒有靈氣可以供我修煉…而且就是很奇怪啊,我的修為法力,為什么要被莫名其妙地扣除一半呢?”
她邊說邊憤憤不平,完全忘記了在最初的最初,她是如何接近撩撥他,以達到增長自己法力的目的。
驍成的眼眸里含著笑意,輕輕“咳”了一聲,提醒:“那你現在想起以前的修煉法決了么?就算修為不全,但也不妨礙你使用袖里乾坤啊。”
唐晚又是一怔,對哦!
她按照記憶中的法決一捏,果然就打開了袖里乾坤!
嘖嘖!
這可是個好寶貝!
驍成失笑搖頭,提醒她:“綠燈了,快走吧。”
打給驍成電話的,是某個特殊部門的大隊長,姓陸,是驍成的上司。
因為驍成差點丟了性命,讓陸隊長差點兒損失一員猛將,再加上上面首長們的授意,他干脆接下了他父母十幾年前的案子,幫著他一起捉拿兇手,追查真相。
陸隊長將人在出境口捉住了,唐晚跟著驍成過去一看,不由驚叫出聲:“劉董??”
竟然是老劉??!
老劉顯然受了些苦頭,再加上他也一把年紀了,身體各方面的素質都比不上身強力壯的小伙子,尤其他喜歡亂搞亂玩,早就把身體底子掏空了。
如今只能癱坐在地上,被反綁著雙手,“哼哼”兩聲以示不平:“看什么看?我要上訴我要投訴!你們亂抓好人!你們以權謀私!你們執法不公!”
驍成冷笑一聲:“先別得意囂張,我們能抓你,就說明已經掌握了最基本的證據,楊勝!”
并不是疑問反問的語氣,他的語氣十分肯定。
老劉陡然渾身一震,瞳孔劇烈收縮,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嘴唇抖動兩下,隨即恢復常色,臉上一冷:
“驍成!我知道你是個很有能力的刑警大隊長,但是定人罪名,要講究證據吧?你剛剛叫我什么?陽勝?哈哈,你是腦子有問題還是眼睛有問題?”
他雙手被反綁著,只能掙扎著動了動:“我的身份證件都在這里,你自己看看我是誰!”
驍成從他口袋里掏出一張機票一本護照和一張身份證,閑閑地看了看,將這些東西全都往地上一扔。
“你提醒的對,這些東西,全都是物證!收起來!”
邊上就有一個小警員,帶著手套,拿著透明的塑封袋子,很利索的將所有證件收了起來。
老劉終于不淡定了:“你們干什么?!這是我的身份證件!你們想干什么?!”
身份證件確實是很有用的東西,但是只要是合法公民,在國內,就算丟了,問題也不大,及時補上就好了。
但老劉的表現,就像是丟了性命一樣。
這就很反常。
唐晚旁觀到現在,總算看出了點問題:“你是陽勝?”她目光若有所思,“你姓陽,你和陽祁莊周是什么關系?”
驍成站了起來:“帶走吧。”
老劉,也就是陽勝,劇烈掙扎反抗,他年輕時也是個練家子,所以上一次才會出其不意地打中了驍成,但這一回,任他再怎么折騰,就是掙不開半分。
陸隊長的基地就在機場不遠處,陽勝被關進了一個小黑屋里,驍成,唐晚,和陸隊長,全都站在他面前。
到此時,他已經緊緊閉著嘴巴,一個字也不說了。
驍成一笑:“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到事情真相了嗎?”他甩出一份調查資料,“經過DNA配對,證實你和陽祁是親子關系。”
他的笑帶著十足的痞氣:“你說說看,到底你是他的父親,還是他是你的父親?”
陽勝依舊默不作聲,實際心中確實巨浪翻騰,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他已經把所有的細節都抹去了,堪稱完美的偽裝,而且這么多年了,他一次都沒有和他們母子直接接觸過,他究竟是怎么發現的?
陸隊長輕“咳”一聲:“我們能抓你,就表示我們已經掌握了絕對的證據,你現在最好老實交代!”
陽勝依舊一個字也不吐,閉著眼睛,仿佛都沒有聽進他說的話。
唐晚抱臂站在最邊上,此時手指輕點胳膊,提醒他們:“他在故意拖延時間。”她看向驍成,“需要我的幫忙嗎?”
她的意思,驍成明白,但他搖了搖頭。
陸隊長傲慢地“哼”笑一聲:“拖延時間?”
他伸手按開了墻上的按鈕,原本黑漆漆的墻上,立刻亮起一個電視屏幕大小的方框。
隨著視頻畫面逐漸清晰,陽勝的瞳孔不自覺地睜大,強自維持著的冷靜表皮總算裂出了一條又一條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