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成失笑:“走吧,我在樓下給你定了一桌菜,現在去正好。”
隊長果然了解她!
餐廳所有包廂都在同一個樓層,驍成定了個小包廂,快走到時才想起來:“于聰吃了沒?要不要喊他下來一起再吃點?”
唐晚瞥了他一眼:“你還能再沒點誠意嗎?”她擺了擺手,“他被熱的胃口全無,等會兒我們上去的時候給他帶點清淡的吧。”
驍成一笑,點頭,他們倆的二人世界,他還能想到這么個不相干的人,已經很有誠意了好伐?
小包廂在餐廳的最邊上,需要走過一條長走廊。
兩人剛轉過一個拐角,對面猛地撞過來一個人,幸好驍成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金磊?”唐晚詫異地一挑眉,他還是被迫來參加不喜歡的飯局了唄,這滿身的酒氣啊,一看就知道被灌了不少。
金磊確實被灌了很多酒,整個人紅的像被煮熟了一樣,人也是暈乎乎的,但好歹認清了前面兩位是誰。
他勉強支撐著身體沒倒下去,開口:“救救我…”
可惜他聲音實在太小了,唐晚一瞬間都沒有聽清楚,剛想再問一句,就見不遠處的一個包廂里,走出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徑自朝著他走過來。
“喂!你們干什么?”唐晚下意識地攔住了他們,“他喝醉了,現在需要休息。”
兩個男人本來沒看她,這個時候才轉了轉視線,面無表情地答了一句,“我們帶他上去休息。”
金磊在他們伸手過來的瞬間,強烈反抗。
唐晚按住他們的手:“兩位,他認識你們嗎?”
兩人同時抬頭,目光不善,壓低了聲音道:“這和你沒有關系,不要多管閑事。”
金磊的意識尚存,靠墻站著,抓住驍成的手臂猶如抓了一根救命稻草,死命地扣著。
驍成也覺出了不對勁,對唐晚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扶好了人,自己從口袋里掏出證件:“刑警。”
兩人目光狐疑地看了一眼,卻反而更加不放手了:“警察同志,別誤會,這是我們的一位小兄弟,喝醉了,我們擔心他走錯了地,現在就送他回房間。”
唐晚這時候才開口,云淡風輕的:“沒誤會,這是我的搭檔,你不認識我?總該知道他是個演員吧?”
她手上都沒用力,輕飄飄地就把人給擋開了:“別擔心,我們就在隔壁包廂,等他酒醒了,我再讓他回去。”
說完,不給他們任何反對的機會,把人一拎,就進了最里面的一間包廂。
金磊一個成年小鮮肉,被她拎在手里,就像個小雞犢子,被拎著玩兒似得。
兩人對視一眼,立即轉身,進了包廂復命去了。
唐晚將人放在椅子上,指尖凝氣化刀,在他手指上一割,又變出一只小瓶子,接住他指尖上滴下來的血液。
驍成奇怪:“你這是?”
“他血里有問題。”她反手一扔,把瓶子扔到了他手里,“這是你的強項。”
驍成將東西收好,奇怪地指了指:“你就…讓他這么一直流著血?”
傷口沒見有多深,但血就是一直在流,沒見有停止凝固的跡象。
“嗯。”唐晚點點頭,“救他呢這是。”
驍成便不說話了,坐下一起吃飯。
結果兩人才剛剛把筷子捏上,包廂門就很不客氣地被人從外面推開了,跑進來好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和之前那兩個一樣,都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
唐晚臉一沉:“沒人教過你們規矩么?進別人房間,請先敲門!”
這幾個黑衣男人屁話也沒有,進門就去抓金磊。
“住手!你們想干什么?”驍成冷聲喝止,出手相攔,兩方瞬間交上了手。
黑衣男人多勢眾,驍成就是再勇猛,也不是他們所有人的對手。
唐晚抓起桌上的餐盤,“啪”的一聲拍在桌面上,一整只餐盤應聲碎成了無數瓷片,她反手一扔,這些碎瓷片全都精準無比地被打在了黑衣男人的各個要害處。
各個都停了手,各自忍痛。
“滾吧。”唐晚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回去跟你們的主子說,金磊在我這里挺好的,別再打什么歪主意了。”
為首的黑衣男咬了咬牙,捂著被打傷在流血的眼睛,帶領他的一眾小兄弟們遁了。
唐晚這頓晚飯注定吃不安穩,兩人還沒吃上幾口熱乎的呢,黑衣男人又回來了,這次來的這個還很有禮貌,先敲了半天門,才瘸著腿站在門口:“我們張老板請二位一起吃飯。”
喲,硬的不行,來軟的啦?
唐晚面上笑瞇瞇,心里MMP:“好的呀,等這位小兄弟醒了,我們一起過去,有勞你啦,腿很疼嗎?我建議趕緊去醫院看看吧,晚了搞不好真的就瘸啦!”
她明明是笑瞇瞇說的,但這黑衣人愣是聽得驚出了一聲的冷汗,他只是干份工作,賺點養家糊口的錢而已,他可不想把腿給整殘了!那以后還有什么工作會要他啊?!
他越想越心慌,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在手指尖的血凝固的同時,金磊醒了,看見包廂里的情況,還有些迷茫,再看見地上的一攤血的時候,直接臉都白了:“我…我…”
“你沒死,放心吧。”唐晚給他盛了一碗南瓜粥,“來,乖乖地把粥喝了,等下跟我去干一仗。”
但他生性好強,只是咬牙忍著,不想讓人聽見他其實在奔潰哭泣。
唐晚嘆了口氣:“哭出來是會好點,但是那邊估計馬上又要來催了,你確定不在他們來之前,把事情來龍去脈跟我說一遍?”
金磊瘦弱的小身板忽然一震,不可思議地抬頭看著她,眼里滿是疑惑。
唐晚笑瞇瞇地朝著他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嗎?我有個金主媽咪,是我大靠山哦,只要你的事情不是很棘手,我都可以幫你解決。”
又指了指驍成:“這位是刑警大隊長,好處是啥,更加不用我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