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弱點?
他只是個成形不足兩年的小妖,法力低微,在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對手,這算不算是他的弱點?
不是!
這反而是他的優點!
他受她的神力點化,但不知道修的哪門子的功法,竟然可以直接吸收她的神力!所以她完全不能拿神力壓制他!
那他的弱點是什么?
唐晚注視著他,煩躁的情緒在驍成的安撫下漸漸平穩下來,終于注意到了一個小細節。
這里,所有的假人都沒有出現在戶外!
之前,假的于聰和董雙雙被她扔出去,瞬間就灰飛煙滅了!
而現在,面前這個笑的猖狂的木偶,每一次的躲閃跳躍點,都是昏暗的角落!他不喜歡陽光!
不,他只是純粹不喜歡被他制造出來的高溫!
呵呵!
唐晚真是忍不住冷笑,念頭剛過,指尖就簇起了一團三昧真火:“我差點忘了,你是個木偶成精啊!”
他果然怕火!
在整座警局大樓回蕩的,他的猖狂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的面色猙獰可怕:“是又怎么樣?”
“你造出這么個世界,又費盡心思的弄了這樣一個高溫,什么末日世界?呵呵,其實,你是為了掩蓋你致命的弱點吧?”
只有這么熱的世界,才不需要火的存在!
木偶臉色瞬息萬變。
唐晚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指尖一甩,那團細小但灼人的三昧真火,緊追著木偶而去,幾乎是下一秒,就灼燒了他的衣服。
“槽!”
還是叫他跑了!
她不能使用法力,根本困不住他,在三昧真火燒上他的瞬間,他就施法遁了!
樓內,被射殺的死了一次又一次的假人,再一次被木偶復活了!
“臥槽!”驍成邊罵娘,邊鉚足了勁兒地開火,也不管準頭不準頭了,對準一個方向就是一通猛射。
唐晚按住了他,一個飛身躍起,跳進了小房間,從后窗戶上一躍而下。
“哎,等等!”他甚至都沒來得及把整理好的武器搬走!
“不用了。”唐晚站在空地上,手上續起一團火,越燒越旺。
她知道怎么破解這個困局了!
三昧真火,帶著燎原的架勢,以刑警大隊為中心,向四周迅速蔓延開去。
周圍的氣息終于不再穩定,以肉眼可見的開始撥動,混亂,終于在一陣移形換位之后,四周的環境終于恢復了正常。
氣溫雖熱,但不至于燒人。
于聰、董雙雙還有拍攝組的工作人員們,全都焦急地看著她。
剛剛,她和驍成一起,忽然從高墻上摔了下來,昏迷不醒。
“醒了?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受傷?”于聰和董雙雙,一左一右伸出手,想扶她起來。
她從高墻上摔下來,正好被趕過來的驍成接住。
唐晚立刻意識回歸,伸手就要摸向驍成,給他消除記憶,卻被他偏頭一躲,躲開了!
警覺性見長啊!
驍成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她,無比認真:“剛剛做了個夢,我覺得很好。”
他邊說,邊扶著她起來:“怎么樣?要不要先暫停拍攝?”
唐晚蹙眉看著他,他的態度很堅決明確,拒絕被抹除記憶。
“你確定?”
這對凡人來說,未必是什么良好的體驗。
驍成動了動手腳:“我很確定,我沒事。”
眾人聽不懂他們在打什么啞謎,但見兩人都完好無事,這才齊齊松了口氣。
董雙雙后怕地拍了拍心口:“嚇死人了,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就摔下來啦?幸好有驍大隊長接著你,不然,你肯定要受傷!”
看來他們被困末日世界整整一天,現實世界中也就一息之間。
唐晚拍了拍她的肩膀,接過驍成手中的早餐盒:“我可能是低血糖的毛病犯了,別擔心。”
于聰趕緊和攝制組導演打招呼:“唐晚血糖低容易犯病,她早上出來的急,沒吃早飯…”
導演當然沒什么意見,他今天一天的任務就是拍這個廣告,并不趕時間。
他不趕,唐晚趕啊!她可得上午就把廣告拍完,下午回A大拍畢業照呢!
她坐在一旁,一口接著一口的吃早餐,全情投入,儼然已經把剛剛發生的,末日世界的經歷給拋到了腦后。
驍成坐在一旁,默默無言,這得是經歷過多少次這么復雜艱險的險境,才鍛煉出這樣一份風過無痕的淡然?
他的心越來越疼:“你…”
“打住。”唐晚將碗里的皮蛋瘦肉粥喝光,嚼著手里的油條,瞥眼看他,“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得學會消化,還有啊,別想著把我綁起來做研究。”
驍成心頭的憂郁被她三言兩語給沖散了:“誰敢綁你啊?”
唐晚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完了早餐,馬上投入到拍攝中,剛剛經歷過一次末日世界的真實逃殺,再拍這類主題的時候,她十分得心應手。
拍出來的效果,比導演預期的高出很多。
導演十分滿意,拍攝提早結束,只用了半天的時間。
驍成還沒有走,等著唐晚換好自己的衣服:“走吧,我請你吃午飯?”
唐晚這一上午可是相當累了,點點頭,一上車就攤在座椅上打盹,她打了個哈欠:“干脆就去A大后街吃吧。”
A大的后街,是出了名的美食街,里面各色小吃云集,也有味道十分正宗的地道家常菜。
驍成一路驅車過去,把車子開的又平又穩,舒服的唐晚很快就睡了過去。
直到車子停下,她才猛地一下子驚醒。
驍成嚇了一跳,又很心疼:“你沒事吧?”
唐晚搖了搖頭,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嘆了口氣:“實不相瞞,被那木偶跑了,是件挺糟糕的事。”
驍成一個凡人,對這些事就幫不上忙了,只能盡力安慰:“不要想太多,她被你的火燒傷了吧?說不定就怕了你了,然后痛改前非了呢?”
指望一只妖精改過自新?呵,這可真是刑警大隊長信奉的教條。
兩人進了一家土菜館,點了幾個菜,剛準備開吃,包廂門忽然被人推開,走進來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人手里拿了一瓶白酒,笑瞇瞇地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