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然心里害怕,摸著結結實實的真實存在的電梯壁,壯著膽子回答:“那你就、等著吧,你和顧一從的丑聞一定會…”
她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本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唐晚森冷的臉忽然冒了出來,詭異的是,本來周圍完全漆黑一片,但現在,以她的臉面為中心,忽然就亮起了一束光。
“我和誰的丑聞?”
唐晚邊說話,邊將說緩慢而堅定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手指微微用力,“你說,我和誰的丑聞?”
花之然被嚇的不輕,她膽子本來就不大,被她這么一來,嚇得立刻失聲尖叫:“啊!有鬼啊!”
周圍有沒有人啊?救命!快來救救她啊!
可是周圍詭異的一片安靜,哪里有半點人聲,好像根本就沒有人發現這部電梯故障了,也沒察覺到電梯里還有人。
“呵呵。”唐晚笑的森冷,“哪里有鬼?別岔開話題啊,你倒是說說,我的什么丑聞?
說出來,說不定我就答應你了呢,你要演女二號女三號?呵呵,那多委屈,我想個辦法,讓你演女一號啊,怎么樣?”
花之然簡直要被嚇尿了,連連搖頭:“沒有丑聞沒有丑聞,是我胡說的,是我隨便編造的。”
唐晚滿意地點點頭,手上摸出一只手機,按開錄音:“來,你再說一遍。”
入眼真實的手機讓花之然陡然回神,哪里來的鬼?都是她在裝神弄鬼!
她冷笑一聲,將頭撇開:“我說什么?我什么也沒說!”
她其實還想伸手把她握在肩膀上的手給打下來,但她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唐晚也不急,朝著她晃了晃手機:“沒關系,我已經都錄下來了。”
花之然不認:“那都是你嚇唬我,我胡說八道的!”
電梯里的燈忽然亮了:“我嚇唬你?沒有吧,大家都是人,我拿什么嚇唬你,這是正常的電梯故障,又不是我弄的。”
故意施法讓電梯故障的唐晚,面色不改,繼續道,“原來你剛剛被嚇到啦?那就更好了,人在受驚狀態下做的反應和說的話,才是最真實的。”
電梯很詭異的,又恢復了運行,緩緩往下行。
花之然看著顯示器上不斷跳動的數字,張口結舌,忽然有一股寒氣從腳底冒上了頭頂,太詭異了,太可怕了!
電梯到達樓下,唐晚不急著走出去,彎著嘴角似笑非笑地瞅著她:“我奉勸你,最好不要亂說話,不然這一通錄音就會出現在外面,每一個狗仔的手里。”
拜她所賜,《傲嬌千金》的丑聞熱度一直沒退,就算女主角換成了施璇,大家還是會拿兩個女主角做一番比較,最后再問一聲:“所以,花之然當初究竟是怎么拿到這個女主角的呀?”
所以現在酒店外面,片場外面,只要是劇組成員會出現到的地方,都會有記者蹲守,有狗仔跟拍,就想從中發現一些貓膩,就又是一個大頭條新聞。
尤其他們得到小道消息,花之然還留在橫店沒走呢。
群眾們大大的疑問:所以,她為什么還不走啊?難道后面還會有什么反轉嗎?
花之然方才被她嚇的不輕,現在只想快點逃離,都沒注意電梯停在了一樓,她一只腳都跨出去了,聞言倏忽回神,立刻又縮了回來,按下了關門按鍵。
她咬牙切齒地:“唐晚?你威脅我?”
唐晚好笑地一挑眉:“彼此彼此,你不是也想威脅我來著?”
她面無表情地按開門,走出了電梯。
買完早餐回到房間,她立刻打電話給于聰:“你快去弄清楚一件事,顧一從忽然幫助花之然,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她抓住了?”
于聰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敏感地察覺到不對:“難不成都和顧一從有關啊?”他心頭狂跳,有種不好的預感,“你的意思是,還和你有關系?”
他忽然呼吸一頓,如果他沒記錯,顧一從和金視的史臺長,好像真的是熟識的。
唐晚沒說話,花之然忽然來找她威脅,不可能空穴來風,雖然她承認什么丑聞都是她自己胡謅的,但是,任何事情都有個源頭。
雖然有她的錄音,可以暫時嚇退花之然,但以她的瘋狂,難保后面不會卷土重來。
她想要清凈,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事情的源頭掐滅。
于聰吸了口氣,“我知道了,我一定去查清楚了。”
掛斷電話,唐晚自嘲地笑了,當初她看中的就是花之然的貪婪和難纏,才會使了點小法術,放大了她心中的貪念,讓她出頭手撕劉偉。
卻沒料到,最終她會把這份貪婪加諸到她的身上,居然跑來威脅她了?呵!
于聰那邊還沒打聽到什么,唐晚倒先在橫店見到了顧一從。
她剛剛拍完戲,戲服還沒有換,就看著他捏著眉心走近,顯得很疲憊的樣子:“聽說你讓于聰打聽我的事?”
唐晚心里一“咯噔”,暗怪,這根蔥做事也太不小心了吧?!
面上絲毫不顯,裝傻充愣:“于聰在打聽你?有嗎?會不會是因為有什么合作?”
顧一從深看她一眼,面色無奈又疲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你后面沒戲吧?換身衣服,我們聊聊。”
唐晚挑了挑眉,進去換了衣服卸了妝,顧一從就等在片場外,看到有狗仔偷拍也無所謂,還十分坦然大方地沖著他們點點頭,倒是把幾個偷偷摸摸的狗仔嚇了一跳,
唐晚看的好笑:“你這是不怕傳緋聞,但也別帶上我啊!”
顧一從一笑,指了指路旁的一家咖啡店:“我請你喝咖啡。”
直到避開了狗仔們的視線,坐進了咖啡廳的包廂,顧一從才開口:“你在打聽我和花之然的關系?”
他的面色說不上很好,仿佛帶著一股自嘲:“我以為你永遠也不會關心的。”
唐晚暗自“嘖”了一聲,他還真的是猜對了,如果不是知道他們的事情可能和她有關,她還真的懶得去淌他們的渾水。
她手指骨節在桌面上輕輕一敲:“說說吧,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