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期待已久的金視盛典的晚會嘛!
她拿出一片面膜,十分淡定:“不要急,也就一片面膜的事兒!”
于聰不急是不可能的:“這可是你在國內的第一場正式紅毯,不管今天你能不能得獎,紅毯的狀態必須保持到最好!”
他手里捧著碩大的禮服盒子,站在那里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腦子里全是剛剛看到的她臉上碩大的痘痘的形象。
他向蘇甜求救:“…你說怎么辦?”
蘇甜沒好氣地懟他:“你找錯人了吧?這個你得找她男人啊,絕對就是內分泌失調,給她調理調理,保管皮膚白皙光滑像剝了殼的雞蛋!”
于聰幻滅了:“我是說真的喂,甜甜美女!”
“哦。”蘇甜有些無語,“急什么,等我過來!”
唐晚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蘇甜滿滿的怨念,她好笑:“到底是我走紅毯,還是你走啊?之前走OSK的紅毯,也沒見你這么緊張啊!”
于聰吐出一口氣:“你不懂,這是檢驗我一年多以來成績的時刻!”
他一遍又一遍地核對行程:“我們先去酒店化妝,幾乎所有嘉賓都在同一個酒店化妝休整。”
“你今天的紅毯男伴是顧一從。”
他話才一說完,唐晚就“唰”的一下扯下了面膜:“就沒有別的男明星了?非要我和他一起啊?”
于聰吃驚地看著她臉上消失的無影無蹤的痘痘,下意識地解釋:“你和他的戲被金視提名,那你們一起走紅毯,是最好的!”
唐晚走衛生間去洗臉,懶得說他。
明明她可以一枝獨秀的,非要給她塞個男人分去光環!
“哎不是!”于聰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的痘痘好了?”
唐晚洗完了臉,正在拍爽膚水,抹水乳面霜,聞言從鏡子里睨了他一眼:“不然呢?”
于聰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又一眼,確定是真的好了,不由驚嘆:“你這什么面膜啊?這么神奇?”
唐晚將面膜紙往垃圾簍里一丟:“關面膜什么事?那是我皮膚底子好!恢復力強!”
于聰忍不住嘴角一抽,行,你的皮膚,你說了算!
蘇甜急急忙忙趕到酒店的時候,唐晚也剛到,換好了高定禮服,等著化妝做造型。
她的禮服是“之佳”為她量身定做的,一件齊肩的黑色及地晚禮服,看上去中規中矩的,但在舞臺的燈光底下,整件衣服都會隨著燈光變幻出不同的色彩。
流光溢彩,絢爛奪目。
蘇甜同樣驚嘆:“你痘痘好了?”她湊近了仔細地看,確定沒有敷粉掩蓋,也沒有絲毫痘痘的印記,轉而去看于聰,“我看是你眼花了吧!”
于聰無奈地聳了聳肩,事已至此,他也愿意相信是自己眼花了。
蘇甜等了一會兒,探頭看里面的房間:“怎么回事啊?怎么還輪不到你化妝?”
她自己的公司只有趙珊珊一個人被提名了,但因為她懷孕,這一次并不準備出席。
于聰也覺得奇怪:“確實啊,里面好久沒有動靜了。”
好像是從他們進來開始,化妝間的那扇門就沒有被打開過。
他奇怪地左右四看,暗自疑惑:“里頭的是誰啊?”
他之前就想給唐晚配一個單獨的化妝團隊,被她嫌麻煩給推了,現在看吧,麻煩來了吧!
邊上也有人在等著化妝,眼看時間要來不及了,都在小聲嘀咕:“這里面的是誰啊?怎么回事啊?當成她一個人專用的了嗎?”
她們并不敢大聲指責詢問,就怕里面是哪個大人物。
顧雪走了進來,她已經做好了造型,隨行還帶了化妝的團隊,一眼看見這狀況,趕緊指了自己的化妝師給唐晚:“先化妝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眼看紅毯的時間就要到了,那幾個等著化妝做造型的女藝人們坐不住了,結伴前去敲門。
唐晚手指微動,那扇原本鎖著的門被她們一把推開。
有人暴怒:“溫書穎!怎么是你?!我們大家都等著化妝呢!你霸占著在這里睡覺?”
里頭不知道說了句什么,場面一時十分熱鬧而混亂。
動靜鬧的太大,有人將梁總監叫了過來。
她一眼看到正在外面沙發上化妝的唐晚,不動聲色地轉開視線,走進了里間。
“鬧什么呢?今晚紅毯都不想走了是不是?”
溫書穎穿著高定的晚禮服,像一只高貴優雅的天鵝,身上批了一件男士的西服,挑著眉眼回視她,說的話卻十分柔弱:“這化妝間難道不是我可以隨便用的嗎?”
梁總監淡淡地一笑:“書穎可能有些誤會了,這化妝間是公用的,貴賓室在樓上。”
“哦…”溫書穎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子啊?”
周遭一片安靜,似乎都驚異于她的轉變。
以前在娛樂圈里橫行的溫書穎,什么時候變成扮柔弱無辜的小綠茶了啊?
大家下意識地就拿眼睛去看唐晚,都想起來了以前她們倆之間的過節。
梁總監面色不變,淡淡地道:“大家抓緊時間化妝吧,時間馬上就到了。”
里間,莫志祥忽然繞了出來,單手摟住了溫書穎,小聲安慰:“沒關系,這不是你的錯,我們到樓上去休息。”
以他的身份,開幾個貴賓室都可以,沒人攔他們。
溫書穎面帶微笑,驕矜地依偎在他的懷里,經過客廳沙發的時候,瞥了唐晚一眼,露出得意的一笑。
蘇甜看的皺眉,小聲:“怎么的?她今天這一出,其實針對的就是你?”
誰說不是呢,唐晚可沒錯過她剛剛得逞式的眼神,那是在她面前彰顯著優越感呢!
嘖嘖,這什么糟糕的爛把戲?真是無聊透了!
眼看兩人你儂我儂相互依偎著出去,蘇甜忍不住嗤笑:“真可悲,還以為這男人是她一個人的呢!”
她的聲音很小,也就他們幾個人聽見了。
唐晚心中一動,手指間凝聚了一點點的法力扔了過去。
兩人剛走到門口,溫書穎忽然一陣僵硬,湊近了他脖頸處仔細地聞,不確定地問:“你剛剛去哪里了啊?你身上怎么會有其他女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