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開出了小區大門,董雙雙才恍然明白了驍成和唐晚的用意。
她不敢回頭,加速開出很遠,迅速右拐,一邊撥通了唐晚的電話。
她一抬頭,目光看向后視鏡,心頭一驚。
“雙雙?”
“唐、唐晚!不好了,我車后面,跟了個人!”
唐晚立刻站了起來,對驍成比了個手勢就出門,邊走邊交代:“好,你別慌,看準了路,掉頭開回來,我在小區門口等你!”
她冷靜的語氣瞬間給了董雙雙勇氣,她吸了口氣,不再看后視鏡,直接一腳油門沖出去,看準了掉頭車道,一個急轉掉頭,往回開去。
別墅里,唐晚接到電話,朱月月就驚的坐了起來,驍成無奈搖頭失笑,按住她:“我們出去看看,你在家待著,就別出去了。”
朱月月跟在唐晚身邊時間久了,多少受了點兒她的影響,遇強則強,柔弱和她們無關。
她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我和你們一起去!”
唐晚贊賞地看了她一眼:“就該這樣,怕什么?該慫的人應該是他!”
小區門口。
李強對他們這陣勢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們…大晚上的不睡覺,這是干嘛呢?”
唐晚輕飄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招呼傳達室內的其他小保安:“來,都出來,大晚上的值班無聊吧,我給大家來點兒節目。”
她這么開玩笑的說法,大家一時半會都沒反應過來。
幾個愣頭青的小保安還在交流:“她這是準備在大馬路上表演節目了?難道是做演員壓力太大,要被逼瘋了?”
你娘的才被逼瘋呢!
唐晚翻了個白眼,無視他們,盯著馬路兩邊看,沒一會兒,左邊出現了一輛汽車飛速駛來,很熟悉,正是她的那輛。
她勾唇一笑,迎面走去,先確定車內的董雙雙安然無事,才正面對上汽車后面跟著的摩托車。
驍成“哎”了一聲,想提醒她別沖動,她人已經走到了大馬路上,大搖大擺地攔在那里。
小保安們一連幾聲“臥槽!”
“要不要這么颯啊!”
“都說唐晚又颯又美的,以前還以為是立人設,原來是真的啊!”
“臥槽!這男的誰啊,這是惹上什么事兒了?”
沒有人回答他們的八卦,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大馬路上。
這里位置比較偏,此時路上也沒什么人。
董雙雙把車子停好,立刻下車和朱月月站在了一起。
曹浩遠遠的把摩托車停下,似乎想要轉頭就跑,可猶豫了一下,不但沒跑,反而直直地開了過來。
唐晚不閃不避,就那么盯著他,心里頭在冷笑。
跑?那是不可能的。
留下?呵,那就等著挨揍吧!
眼看摩托車就要撞上唐晚,董雙雙和朱月月都忍不住驚叫:“小心!”
小保安們更是為她捏了一把冷汗,別啊,才帥不過一分鐘,這就要翻車了嗎?!
只有驍成和李強,站著沒動,只是微蹙眉頭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注意力十二分的高度集中。
摩托車輪胎在她的身前,一厘米的位置,剎住了車。
曹浩跨坐在車上,自信中隱隱有些得意:“這位女士,你攔我車干什么?”
唐晚冷笑:“我比較好奇,你跟著我的車干什么?”
曹浩目光微微一變,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朱月月,臉上浮現出一抹柔和寵溺的笑:“我是月月的朋友,大半夜,我不放心她,送一送她。”
“嗯。”唐晚邊點頭,邊雙臂抱胸,圍著他的摩托車來回踱步,“現在她到家了,你放心了嗎?”
曹浩一噎,微微皺眉,眼睛再一次看向門口的方向,嘴上猶豫了一下:“她是住這里嗎?”
唐晚微微一笑,她本身人長得又妖又艷,尤其此刻在燈光底下,更加撩人,說出來的話,卻和她美麗妖嬈的外表半點不搭噶:“她是不是住這里,關你屁事?”
曹浩看的一滯,眉頭越皺越緊。
也只是一息功夫,他吸了口氣,忽然變得義正言辭,正義凌然地打量著他們,出聲質問:“你們是什么人?就算你是她老板,也沒有要人大半夜加班不回家的道理吧?”
他微微瞇起了眼睛,徑自揣測:“你們想干什么?大晚上的,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當嗎?”
“喲!你還上線成警察啦?!”唐晚是真的被他逗笑了,這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她兩步走近他身側,單手一伸一抓,就把人從摩托車上給拽了下來。
他身上顯然也帶功夫,只一秒鐘愣怔過后,就開始掙扎反擊。
摩托車成了他最好的依仗,他仗著自己力量大,底盤穩,兩腿夾著摩托車,得意地去看唐晚,那姿態極為挑釁。
唐晚目光一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出口的話冰冰涼:“你這雙腿,還想要嗎?”
曹浩一愣,似乎不敢相信。
可事情就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了。
唐晚不慌不忙地踹了一腳車身,看著似乎沒怎么用力,但偏偏車子就那么堅決地往一側倒了下去。
他心里一慌,下意識地來抓唐晚,想要維持住平衡。
卻見她原本揪著他領口的手,突然,松了。
他瞳孔瞬間放大,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他再想離開摩托車已經不可能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隨著機車一起倒下。
“咔嚓”
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唐晚眼里泛著嗜血的冷笑,一步一步走進他,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
“好奇我在干什么?呵,小子誒,我現在鄭重地通知你,離我家朱月月遠一點兒,她不喜歡你,你再糾纏她,恐怕就不是斷一條腿這么簡單了!
小保安們驚呆了,她怎么就確定,這家伙的腿斷啦?
只有曹浩自己清楚,他不止一條腿斷了,另一只應急之下撐住地面的手,也斷了!
他咬著牙忍痛,目光中的狠厲毫不掩飾,抬著下巴質問:“我做什么了?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她!再說,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哪里輪得到你來做主?!”
他余光看準了地上的反光鏡碎片,邊說邊不服氣似地捶打地面。
隨著他的動作,一枚玻璃碎片直直地沖著唐晚的面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