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成一身休閑利落的打扮,看上去十分陽光有朝氣,和平時刻板嚴肅的警察叔叔形象大相徑庭。
唐晚吃驚地張大了嘴巴,看看他再看看他身后已經關上的房門:“你住隔壁?”他什么時候搬過來的?
驍成笑著,一本正經地點頭:“是啊,昨天剛搬來的。”
難怪昨晚不和朱月月一起走呢!
瞞的倒是緊!
唐晚撇了撇嘴,兩人一起坐電梯下樓:“驍隊長的保密工作果然不一樣啊!”
驍成笑睨著她,嘴角勾著一抹弧度,伸手輕輕刮了下她高挺又秀氣的鼻梁:“昨天匆匆忙忙,家里一團糟,也沒收拾打掃,所以就沒告訴你。”
“今天一早,你不就知道了?”
那也是正好被她撞見了!
唐晚狐疑,但見他神采飛揚,一雙深邃好看的眼眸里全是笑意,恍然明白過來,這人故意等著她呢!
她不自覺地抿起嘴角,臉上流露出她不自知的笑來。
停車場,兩輛車停在一起,驍成徑自解了車鎖,都不用他說,唐晚很是自覺地上了他的車。
驍成揚眉一笑,將她送到了拍攝地。
一連三日,驍成都親自接送她上下班,網上,唐晚有男友并實錘一事熱度只增不減。
到了第三日,唐晚全部拍攝完回到家,捧著手機忍俊不禁:“驍隊長,大家都好奇,你長啥樣誒!”
除了那日驍成高調現身,唐晚承認戀情,之后每一次,他都沒有露臉,媒體記者們根本拍不到他的正面。
唐晚被問及,也只是大方一笑:“哦,他不是圈內人呢,大家盡管拍我好啦!”
驍成仿若未聞,切好一盤飯后水果端過來,在她身旁的沙發上坐下,又拿了水果叉給她:“晚飯有些油膩,吃些水果解解。”
唐晚將手機揚給他看:“我藏不住你了,怎么辦?”
驍成揚眉一笑,伸手撐在她身后的沙發背上,以一個半環的姿勢將她圈在了懷里:“沒關系,我不跑。”
唐晚沒忍住“噗嗤”一笑,傲嬌地瞄了他一眼:“沒事,你跑吧跑吧,反正我也不追的。”
“恩。”驍成彎唇點頭,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眼眸帶笑,“我追你就好。”
唐晚只覺被他親過的地方有一股電流涌過,連帶著整個人都酥酥麻麻,暈暈乎乎的,她低下頭閉了眼,緩了會兒才抬頭。
嘴上依舊厲害:“這么會說話,驍隊長真讓人刮目相看吶!”
驍成不置可否一挑眉,拿起電視遙控,打開電視機,陪著她一起消磨時間。
夜色漸深,驍成站起來準備回隔壁自己家,唐晚才出聲:“所以,你為什么放著自己家不住,搬我隔壁來啊?”
她雙臂抱膝,微微抬著頭,在微黃的燈光下,絕美的容顏看起來十分誘惑。
驍成目色一暗,伸出手掌住她的后腦,拇指微微摩挲著她耳后的肌膚,似真似假地道:“近水樓臺先得月。”
唐晚抿了抿嘴,狡黠地揚眉笑看著他:“那么,驍隊長明天還要跟我一起去橫店嗎?”
驍成想去也去不了,當晚刑警隊就接到了一樁大案子,他提前結束了休假,連夜回了警隊,臨走前只來得及跟她發了通微信。
第二日,唐晚坐最早的一班飛機趕到橫店,將行李放下交給朱月月收拾,就趕去了劇組。
她這幾日一直忙,到劇組也緊鑼密鼓地對戲拍攝,直到朱月月趕過來,才覺出不對:“怎么沒見著顧雪?”
唐晚恍然,對啊,剛剛那場戲,本來應該也有顧雪的,她怎么沒來?
范佳慧正在邊上,聞言陰陽怪氣地一笑:“呵呵,原來你也不知道呀,你們不是很要好的嗎?顧雪請了病假,你都不知道嗎?”
“有的人啊,就是金貴,動不動就這個生病那個請假的,咱們的拍攝進度就是被這樣拖慢的。”
唐晚聽得直皺眉頭,但見周圍人都看著這里,不好當眾和她爭論,且對戲要緊,呂導那邊馬上就要來催,她好脾氣地忍了。
趙珊珊朝她露出個贊許的笑,小聲道:“別理她,咱們把這一段理一理。”
兩人的對戲是這天的最后一場,拍完收工,往化妝間走,趙珊珊拉住她:“等會我們一起走。”
唐晚微微一愣,隨即點頭:“好啊,我等你。”這還是頭一次呢,她直覺有事。
趙珊珊很快出來,臉上的妝容洗的干干凈凈,素面朝天,見著她就招手:“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顧雪。”
唐晚微蹙眉頭:“她生病了嗎?怎么回事?”
她仔細一想,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怎么見到顧雪了,她總是來去匆匆,沒戲拍就不會在劇組出現。
難道是又遇上事了?
趙珊珊嘆了口氣:“感冒了吧,昨天晚上又刮風又下雨的,我看見她從外面進來,整個人渾身濕透,身上一點熱氣都沒有。
我叫小李給她買了點感冒藥吃了,但是現在看來,應該還是感冒了。”
兩人神色都有些凝重,顧雪的性格是出了名的開朗活潑,究竟是什么事,能將她一下子打垮?
顧雪的助理小李一直在照顧她,見著她們過來,松了口氣:“你們來啦,你們快來勸勸她吧,不肯吃藥,這燒怎么能退的掉啊!”
顧雪滿面潮紅,渾身滾燙,正躺在床上難受,見著她們倆進來,無力的哀嘆一聲,雙手一拉被子,整個人都躲進了被子里。
唐晚掃了一眼,桌上擺著水杯和藥,還有一碗冷透了的青菜粥,看上去都沒有動過的痕跡。
她蹙眉上前,用力拉下她蒙在臉上的被子:“你怎么了?生病了鬧小脾氣呀?”
顧雪對著自己的助理,要多倔強有多倔強,卻不知為何,看見她倆,滿腹的委屈就再也忍不住了,她看了唐晚一眼,眼里就忍不住沁出了淚花。
趙珊珊嘆了口氣,打發小李再去買一份熱粥上來,走過去坐到她床邊,溫和地道:
“我昨晚上問你,你怎么都不肯說,那就算了,你好歹要吃藥吃飯啊,難道你準備一直躺在床上嗎?”
顧雪再也忍不住了,一只手臂捂住了眼睛,委屈地低低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