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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最怕的人

  “曲大師,家父怎么樣?”

  “我可以穩住他的病情惡化,不過孟姑娘你也知道,孟先生的身體本來就…所以,你們怕是要提前做好準備。”

  “曲大師,你的本領非常,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抱歉,有些事不是有本領就能改變的。”

  孟驍候很煩躁,聽著他們你一句‘曲大師’我一句‘孟姑娘’,有點咬文嚼字的說話就更煩了。

  他知道自己這樣屬于無理取鬧,可煩亂的心情就克制不住。

  “什么大師,屁點用都沒有,治不了就別唧唧歪歪的,收了錢解決不了問題就是沒本事,還找什么理由挽尊。”

  孟驍候半點不客氣的話讓兩人的談話出現冷場。

  曲大師臉色頓時降溫,冷冷的看了孟驍候一眼,接著哼了一聲加快腳步。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肢體和面部表情,已經勝過聲音:不可理喻!

  孟驍候要不是孟家的小兒子,就憑他說的這句話,他就不會放過這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不過曲大師認為他給面子的不教訓孟驍候,孟夜闌也該是說教兩句,讓孟驍候給他賠禮道歉。

  結果孟夜闌也看了眼孟驍候,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沒錯。

  那種拍肩膀的手法傻子都看得出來不是打人,而是在安慰對方。

  曲大師神色僵了僵,隨即對上孟夜闌投來冰冷的視線。

  在孟夜闌這樣的注視下,曲大師心情翻涌了幾秒就退讓了。

  有錢到了一定程度也是一種實力,是可以擁有特權,突破某些規則的。

  孟家就屬于這種,他們還不是一般的有錢,給國家帶來的資源幫助無可言喻。

  哪怕古武家族對非圈子的人都有點高人一等的姿態,可孟家不能算作是普通人。

  曲大師想起來有關孟家的一些傳言,例如說這家人不像古武家族那樣有那些什么亂七八糟旁系之類的,就正正經經的一個家庭。

  這個家庭的人都有個浮夸奢侈的臭毛病,還有則是護短。

  那是十足的護短。

  孟驍候是孟家的小兒子,徹徹底底被寵著護著長大的金寶寶。

  人家任性是有任性的資本,有人給他擔子。

  曲大師再不爽,也忍了。

  總不能為了孟驍候一句話和孟家鬧掰。

  曲氏很多資源都是孟家供應的,還有一些科研研究也出自孟家。

  雙方是合作關系,說得更那個啥點,孟家也算曲氏半個金主。

  曲大師主動退讓道:“我能理解小公子此時的心情,容我回去和其他人研究研究,說不定能找到更好的療法。”

  孟夜闌臉色并沒有為他的話好轉,這么多次了父親的病始終在逐步惡化,讓她的心口也像是壓著一塊巨石,語氣沉悶道:“那麻煩曲大師了。”

  “等等。”孟驍候突然喊住曲大師,向他問道:“你也姓曲,那你認識曲匇嗎?”

  曲大師意外從孟驍候嘴里聽到自己熟悉的名字,點頭應道:“曲匇也是曲家的人,算起輩分來,他是我侄輩。”

  這位曲大師屬于曲家正正經經的醫學人才,常年都在醫學業奔波,就算文娛盛行,他也沒有怎么去關注。

  常年在研發室和固定的幾位病人家里行走,并不清楚孟驍候離家出走加入藍鯨,以及曲匇也簽了藍鯨去做營養師的事。

  曲大師只聽說這位首富寶貝小兒子的信息被保護得很好,然后心血來潮似乎去做了會藝人玩,前些天還搞了個節目在家拍來拍去,興趣來的快去的也快,沒幾天就結束不拍了,然后就留在家里,估計藝人也是一時興趣,跟拍節目一樣,沒興趣就不做了。

  至于曲匇簽約藍鯨的事就更低調了,外界根本就沒有什么相關訊息。

  曲氏中倒是有人知道,可沒有傳播,曲大師又不關注就自然忽略了。

  “哦,那曲匇的醫術怎么樣?”孟驍候像是隨口問道。

  這種情況下,曲大師自然認為孟驍候無意中聽說過曲匇,以為曲匇的醫術很好,想請曲匇來試一試。

  都說是他的侄輩了,還當著他的面升起這種念頭,這孟家小兒子不僅沒禮貌還不懂世故。

  曲大師端著架子道:“曲匇的醫術還是不錯的,不過比不上老夫。”

  孟驍候轉頭就對孟夜闌道:“姐,讓那個女人來看看。”

  怎么又突然從曲匇說到那個女人了,那個女人講的又是誰?曲大師莫名其妙,絞盡腦汁也不知道圈里有哪個女人醫術比曲家的人還好。

  孟夜闌又拍拍孟驍候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對曲大師道:“據我所知,貴圈還有一支特殊氏族醫術可以和曲家旗鼓相當,有一位老先生的醫術更了得,在多年前就能憑自己的能力超越當時的醫療水平,現在說不定也可以?”

  曲大師表情驟變,看孟夜闌的眼神嚴肅,那股不悅壓都壓不下去。

  他一下就知道孟夜闌說的是誰。

  由此發現孟夜闌的信息渠道比他想象的更多,竟然滲入古武圈那么深。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孟家豈止‘有錢’兩個字能形容。

  到了孟家這個程度,都能和國家牽扯上了。

  國家也不能看著他們家倒。

  曲大師是真的對孟鐵騎的身體情況無能為力,要不然拼盡全力也會讓他多活幾年,可這不代表他能容忍孟夜闌提出烏山,尤其還是烏山的伽老爺子。

  曲大師屬于老派的人,親身經歷過曲家和烏山的恩恩怨怨,對烏山和伽老爺子那是發自內心的討厭排斥。

  孟夜闌沒管曲大師心情如何,接著沉吟道:“另外M國有一項細胞再生,基因項目也有進展,對人體延年益壽有顯著效果…”她目光閃爍,看起來堅韌又似瘋狂,給曲大師帶來強烈的壓力。

  那意思明擺著告訴曲大師,為了父親的命,她什么都敢試。

  你要是沒本事的話,那就別怪她去找別人。

  可找別人的代價是什么,孟家付得起,就怕曲家或華國承受不起。

  這時候連孟驍候都乖乖的不做聲,他大哥是家里所有人都認同的繼承人,穩重得猶如一座高山給所有人安全感。

  可論家里大家最怕的是誰,還是他二姐。

大熊貓文學    退圈后我風靡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