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伽螢和董管家之間的交鋒,還是董管家敗北。
這種結果算是在眾人的預想之中,只不過眼看著秦赫跟著伽螢消失在眼前,客廳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微妙。
“那女人應該不會…不,絕對不會看上那種蠢貨吧!”孟驍候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里,異常清晰的傳入每個人耳朵里。
然后娃娃臉的青年遭到了數雙眼睛的凝視。
饒是孟驍候膽子比體型大,也被這些視線看得心臟顫顫。
“干、干嘛?”
旁邊蘇牧野望天,低聲說:“蠢貨居然說別人是蠢貨。”
要是真不想給孟驍候聽見,這話根本就不用說出來。兩人近距離下,再小聲也能聽到七七八八。
孟驍候還沒來得及跟他計較,李沐晴隨即告誡他,“亂說什么,伽螢帶走秦赫是辦正經事。”
董管家臉上徹底失去笑容,從親和慈愛型管家進化成刻板嚴肅型管家,無違和轉變速度之快堪比翻書。
“時間不早了,各位客人請回房間洗漱休息,明天還有重要的比賽,需要養足精神。”董管家平靜的對眾人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吩咐。”
傭人們再次行動起來,帶他們去安排好的客房。
這一聲‘客人’孟驍候等人想到前不久才見過的客人。
雖說心里清楚自己和前者不一樣,還是心有戚戚,莫名有點發麻。
他們的客房安排在一處,走的路上,孟驍候搓了搓胳膊,不太自在的低聲嘟囔,“我又沒說錯,那女人就有帶人回家的前例好不好,居然就這樣讓她把秦赫帶走。”
蘇牧野居高臨下望著他,真想敲開這小子的腦子看看,或者縫上他的嘴巴。到底誰才是傲嬌的人設包裝?想知道伽螢跟秦赫之間的秘密就直接說,非要用這種口是心非的方式來挑戰人的脾氣,活到這么大還沒被打死真是運氣爆棚了。
“我知道小教練帶秦赫去做什么。”
溫和的嗓音響起,讓正在走路的幾人都停下腳步。
蘇牧野用耐人尋味的眼神看向說話的葉弦。
孟驍候則瞪圓眼睛,里面的求知欲完全藏不住。
葉弦看著他,“我告訴你,但是你答應我,之后不能再說小教練的壞話,也不能再‘那女人’‘那女人’的叫教練。”
孟驍候愣了愣,隨即反駁,“你什么意思,說得我好像是喜歡背后說人的小人一樣。”
葉弦搖頭,“你答應我,我就告訴你。”
孟驍候嘖了一聲,擺頭。
沒兩秒就傳來他不耐煩的聲音,“知道了,我不說她以前干的事行了吧。”
葉弦伸出手,“拉鉤鉤?”
孟驍候一臉被雷劈了表情,然后臉都被氣紅,下一秒就要爆,“你拿我當三…”
“不好意思。”葉弦把手收回來,道歉的話先孟驍候說了出來。
他抱歉的表情那么誠懇,把孟驍候一口出到一半的氣給生生憋回去。
葉弦已經說:“就這樣說定了,小教練帶秦赫應該是給他做體檢或者特訓。”
聽他說話的不止是孟驍候,還有蘇牧野以及蕭城。
周圍的傭人不發一言。
葉弦說:“今天上午記者會發生的事還記得嗎?以前秦赫就算能打,也只是一般能打,被安德訓練的時候沒有還手的能力。后來用了小教練給的藥后遇到混混能一打十,現在記者會上的業安保人員不是他的對手,還能徒手掰斷門把。”
“這些都是小教練給他二次特訓后的變化。”
孟驍候聽得目瞪口呆。
他還真沒想到這些。
“臥槽。”
回過神后,孟驍候爆了句粗口。
然后說了一句話,“那女人果然看上秦赫了!”
否則一樣是吃藥,為什么他沒變超人?
頭次獎勵給他的藥是不是摻水分了?
蘇牧野:“嘖。”
他朝葉弦看去,指著孟驍候,“也就你脾氣好,瞧瞧這小子翻臉不認人的速度。”
孟驍候本來想反駁,一下看到葉弦臉上無奈的表情,也想起來兩人之間的約定,咬牙把話咽回去。
葉弦頓時微笑出來,朝蘇牧野眨了下眼睛。
蘇牧野嘴唇動了動無聲說:奶爸。
葉弦不但不生氣,還看著他笑得更溫和。
實驗室里。
情況和葉弦猜測的差不多,伽螢的確是在給秦赫做體檢,只不過這個體檢的方式,和正常人理解的體檢不太一樣。
“砰砰砰——”
肉體撞擊的聲音不斷響起。
不時還能聽見人的悶哼低吼。
再一次把沖過來的青年踹飛出去,眼看著撞擊在墻壁然后滑落,單膝跪在地上不斷喘氣的秦赫。
伽螢說:“可以了。”
聽到這句話,秦赫猛地抬起頭,“我還行!再來再來!”
一張臉上明明額頭滿是疼出來的汗水,他的表情卻比任何時候都興奮,眼睛亮晶晶幾乎能冒光。
此時秦赫全身的肌肉都是緊繃著的,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青年散發的強烈戰意。
那股戰意,仿佛連他身上的汗水都在被蒸發。
他在享受這個過程。
看不透的人或許會覺得秦赫有受虐傾向,還是個受虐狂。然而伽螢卻知道,秦赫享受的不是被打的過程,而是在被打時的成長。
他不僅體質是個武學奇才,可怕的是他的精神也是一樣。
有些人有著天生優于常人的體質,可是受不了苦,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秦赫的可怕之處就在于,他有著生來不凡的體質,還有對武學方面的學習天賦,連他本身都對此有著無以倫比的熱愛。
一開始接觸安德的訓練就表現出喜歡,后面的藥物提升,痛苦的同時帶來體能全方面的提升,孟驍候等人對那種痛心有余悸,秦赫想的卻完全是成長后力量感,飛快掌握的同時連同熱情也飛速增長。
伽螢在觀察中就發現,秦赫簡直就是天生的武者。
粗中有細。
在武學方面得到完美體現。
上次她單獨給秦赫的獎勵就是名為《金陽丹訣》的上冊異界功法。
這本功法沒有《般若心經》那么復雜,甚至可以稱得上簡單。
但是作為巫漠大獄藏書閣里的上等秘典之一,巫漠大獄愿意練的人卻少之又少。
原因是這本秘典誰都可以練,但是想練大成?整個巫漠大獄在伽螢身為少主的那一代,只有一個人。
關鍵《金陽丹訣》就是個煉炁秘典,沒有任何招式,沒有任何秘技,打個比方就好比你的身體是個容器,《金陽丹訣》是蒸餾器,除了不斷提純蒸餾水在容器里放著,別的作用都沒有。
并且這個蒸餾器還根據每個人的體質不同,蒸出來的水多水少,水的質量都不同。
因此這本秘典明明是上等功法,愣是被巫漠大獄弟子們稱為巨坑之一,誰選誰倒霉。
甚至于因為這本秘典的特性,煉出來的炁太純烈,雙修不僅滋養對方,還會對雙方有損,連制造美人傀都做不到,慘遭整個巫漠大獄上下嫌棄。
現在慘遭上下嫌棄,丟在大街上還未必有人撿,撿了練完之后說不定還以為被人惡意陷害的秘典,被現代的某秦姓青年用了不到幾天時間就煉出至純至陽的炁。
伽螢望著前方已經掙扎站起來的秦赫,心想要是古長老見到秦赫,指不定都要感動哭,軟磨硬泡就要將秦赫收為親傳弟子不可。
——作為一名大半輩子都找不到合適弟子,同時也被無數人為避不及,死不愿意成為他弟子,練那個坑爹功法的巫漠大獄長老,心里的苦已經多次找她這位前少主傾述抱怨。
之前會給秦赫《金陽丹訣》自然不是想坑他,是伽螢經過觀察后才下的決定。
事實證明,伽螢的眼光沒有錯,考慮也沒有錯。
上午秦赫能用徒手掰斷門把,光靠他本身的力氣做不到這點,所以聽到這個時伽螢就知道秦赫已經煉炁入門了。
什么被關在里面忘記打電話求救?
伽螢才不信這種鬼話。
怕是早在發現自己身體的不同,就興奮的想試試效果了。
上午的那場意外對秦赫而言,與其說是意外,不如正和他的意。
見青年調整好狀態再次沖上來。
伽螢直到他近到面前在側身一讓,手若無骨的輕輕滑過秦赫的手臂,扣住他的肩頭。
“砰——!”
高大的青年硬生生撞到地上。
面門也要砸地的時候,被一只鞋背抵住,距離地面不到幾厘米距離。
解除秦赫毀容的危機后,伽螢就收回腳。
“嘿嘿。”秦赫側頭往伽螢傻笑。
伽螢道:“起來。”
“哦。”秦赫點頭答應,下一秒突然伸手抓向伽螢的腿。
這一下又快又狠,秦赫臉上的憨厚還沒褪去,一瞬的眼睛犀利如獵殺的金錢豹,帶有一擊必殺的野心。
然后大掌抓了個空。
青年一愣。
肩膀傳來刺骨的痛。
他“嗷”的一聲,人被踹得滑出去幾步遠。
停下來之后還嘶嘶呀呀的抽氣喊疼。
一陣特殊電話鈴聲這時候響起。
伽螢已經知道是誰打電話了,掃了眼時間還真是準時到讓她覺得伽藍是不是定時調鬧鐘了。
收回看秦赫的視線,伽螢掏出手機走到休息的地方。
手機來電是視頻電話。
伽螢按了接通,屏幕里立即出現一張美絕人寰的俊美面龐。
電腦特效都未必敢這樣制作,就算制作也沒對方這種真實的氣質。
伽螢目光在屏幕里的伽藍臉上轉了一圈,自然露出輕笑,“哥,你忙完了?”
“嗯。”伽藍的聲線隔著屏幕,通過手機音頻傳出來,也能聽出他變緩的溫柔。
在伽螢觀察他的時候,顯然伽藍也把伽螢所在的環境觀察入眼底。
“你還在實驗室?”
伽螢道:“等會就回房休息了。”
“有什么事可以明天再做。”
“我知道了。”
伽螢反問他,“你明天幾點回來?我去接你。”
這句話讓冷臉的男人神色都肉眼可見的柔和了幾分,黑眸凝視著少女,“會晚一點,不用來接,哥哥會直接去你的比賽會場。”
如果時間允許的話,伽藍恨不得現在就坐上私機飛回妹妹的身邊。
一想到妹妹說要來接機,一下飛機第一個見到就是向他跑來的小螢…
光是想到那個畫面就讓冷漠的男人嘴角微揚。
忽的,一個多余的喘息聲被他聽見。
伽藍眼神瞬間凝滯了下,臉上看不出表情,不確定的再仔細去聽。
兩三秒后,男人睫毛微斂,問:“小螢身邊還有別人?”
“嗯,你見過的。”伽螢隨便報了秦赫的名字。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說出來,已經再次爬起來的秦赫眨了眨眼睛,猶豫著要不要跟老板大哥打一聲招呼。
按禮貌應該打招呼吧?
可是老板大哥挺不爽他們的。
葉弦也說過不要在老板大哥面前,跟老板站得太緊。
“這么晚了,他怎么在小螢這里?”伽藍的語調依舊低緩,聽起來沒什么變化。
伽螢道:“給他做點體檢。”
“體檢。”伽藍重復道,眼皮又瞇了瞇,長長的睫毛把近半的眼瞳都影藏在陰影中。
“嗯,已經做完了。”伽螢說著,對秦赫揮了揮手,“出去吧。”
“好的,老板!”秦赫答應得又快又歡,對伽螢笑起來更燦爛無比的露出白牙。
在他聲音響起的那一刻,遠在國外的伽藍渾身低氣壓達到了頂峰,幸好周圍沒有其他人。
小螢的實驗室讓別人進去了,小螢還給別人做體檢。
體檢這個詞,又讓伽藍想到和妹妹的某個日常。
他眼底倏然劃過一抹猩色。
那個叫秦赫的男人在小螢的面前脫衣服,小螢用手去摸他了嗎?!
腦海里浮現想象中的畫面。
“砰——”
門從外迅速推開。
阮亞沖進來,“boss…”
以為出什么事了的阮亞,后面的話在看到伽藍安然無恙坐在沙發上而停止,不過她的心情并沒有因此而平穩下來,相反比剛進來時還跳得厲害。
這個坐在光影之間,仿佛要擇人而噬的壓抑氣壓是怎么回事?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boss這么生氣!
在這股壓抑到極致近乎成實則的壓迫中,阮亞僵著臉不發一語,目光不經意看到碎在地上的白石雕擺件。
看這石雕碎裂的程度,不像是簡單摔下去而已。而之前的位置,顯然是在沙發邊上的書桌上。
“哥?”
寂靜中。
清越的少女嗓音自手機傳出。
伽藍輕聲說:“嗯。”
“你那邊出了什么事?”
“小事,已經處理了。”
男人低沉如大提琴的嗓音,溫柔起來越發磁性,充滿了蠱惑人心的誘惑力,這股誘惑又那么高雅不俗,遠在天邊的般不可觸及,才越發叫人感受求而不得的瘋狂,愈發的神魂顛倒。
光聽聲音的話,便能想象這該是一位多有魅力且溫柔包容的男士。
“阮亞。”
聽到傳喚的短發秘書長抬起頭。
側過頭的男人,半邊臉藏于陰影中,黑眸冰冷。
“你先出去。”
聽起來號無異常的低緩語氣。
阮亞:“好的。”
她輕輕的走出去,把門輕輕合上。
直到重新站在門外才呼出一口氣,心臟回到原位,逐漸冷靜下來。
小姐又做什么了讓boss這么生氣?
可是boss顯然不想讓小姐知道他生氣了。
剛剛那一記眼神避開了視頻的死角,看得她心臟一瞬差點被凍結。
就算處理國外子公司的叛徒時,伽總的眼神都沒這么冷…不,連可比性都沒有。
“嘿,伊爾到底在做什么?突然離開,又一個人待在房間里。”
看到不請自來的紅發花花公子,阮亞露出職業化表情,“抱歉,boss的私事無法向您透露。”
吉爾伯特轉了轉眼珠子,作勢要推門進去。
阮亞說:“格雷爾先生,我勸你最好不要這么做,boss現在的心情不太好。”
“嗯?”吉爾伯特懷疑的盯了阮亞幾眼,似乎在猜測她是不是在敷衍自己。
阮亞全程冷臉。
吉爾伯特忽而笑起來,“我倒是想看看伊爾心情不好是什么樣子。”
阮亞:“…”
她竟然忘記了眼前這位就是個追求刺激愛作死的性格。
正想著攔著吉爾伯特的行為,背后的門從里向外推開。
外面交鋒的兩人一起抬頭看過去。
走出來的伽藍視線也落在他們身上。
吉爾伯特一瞬間就明白了女秘書長的話,只是他要投訴,女秘書長撒謊了,這哪里是‘心情不太好’,分明是‘心情糟糕透了’。
“…”剛準備跟伽藍打聲招呼,吉爾伯特就看到伽藍的下眼瞼。
一個人能幾小時前還黑眼圈明顯,幾小時后就黑眼圈消退大半么?
吉爾伯特想到一個可能性,看伽藍的眼神變得無比古怪。
擦粉了吧?
一定是擦遮瑕膏了吧!
伊爾的身上發生了什么!?
這是伊爾干得出來的事么。
腦海里小人不斷發出咆哮,吉爾伯特扛著來自伽藍身上散發的低壓氣,忽然脫口問道:“伊爾,你戀愛了嗎?”
這個問題一出,現場一片寂靜。
就好像時間在這一刻也發現此處的危險,短暫的避開了此處。
阮亞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吉爾伯特。
其實吉爾伯特在說出這句話后,自己也覺得說了一句蠢話——伊爾談戀愛?這簡直就像是讓他從此禁欲一樣不可理喻。
“哈哈,我開個玩笑,不過伊爾你都這么大了,早就該試著談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吉爾伯特笑著解釋,故作輕松對伽藍眨了眨眼睛,將撩人的那一套都用上了,暗示性十足的舔了下唇角,“初戀的滋味,可是非常美妙的。”
“格雷爾。”伽藍說。
“嗯?”
他看到伽藍脫下手套。
子夜黑的眼睛將光亮都沉淀進最深處,似要將人吞噬的看著他。
吉爾伯特:“…唔。”
他好像不下心意把伊爾惹急了。
不過,到底是他的話里的哪一句惹急的?好好奇,真的。
今天也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的吉爾伯特·格雷爾。
伽螢出了實驗室就結束了和伽藍的通話,源于這個點突然打電話給她的一個號碼。
來電顯示著諸先生。
實驗室門口等著董管家,看他的樣子也不知道在這里站多久了。
一看見伽螢和秦赫一起出來,犀利的目光飛快掃視秦赫,見他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死,一臉興奮未消的模樣,董管家的眼神恨不得把提出去砍了。
“小姐,我送他去客房,時間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一轉頭跟伽螢說話的臉色和語氣,都慈愛得與常無異。
“嗯。”伽螢答應一聲,往樓上走的同時接了諸先生的電話。
“喂!伽螢?是不是?”電話一接通,傳來諸先生又急又爆的嗓音。
伽螢道:“是我。”
諸先生大聲道:“我跟你說,明早我就把新設計主款送給你,你一定要穿聽見沒有?這可是我連續熬夜的心血!第一件就給你了,里面還是你的設計理念…”
“哦。”沒想到諸先生會給自己做衣服,對明天比賽要穿什么衣服沒在意的伽螢,應道:“謝謝。”
原以為要說一大堆,做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準備的諸先生,被伽螢輕易答應的反應弄得卡殼了一瞬。
“咳,放心吧,保證好看!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的設計對不對。”
“諸先生客氣了。”
“呸!是老子客氣,還是你客氣,別跟我用這種官方語氣說話聽著就煩人,我們多熟了,以后更熟!”
伽螢聽著這大嗓門,把手機稍微遠離了點耳朵,眨了下眼睛,然后說:“那掛了,我要休息。”
嘟——
私人工作室里。
諸先生:“…”
幸時問:“師傅,怎么了?”
諸先生:“…真不客氣。”
今早算是伽家最熱鬧的一個早上了,家里許多年沒有來這里多人一起坐在飯桌上吃早餐。
“老板呢?”秦赫問。
董管家道:“小姐去晨跑了,吩咐過各位可以先吃。”然后吃完趕緊滾!
李沐晴似乎感受到董管家的怨念,對藍鯨五人組說:“快點吃,你們還要整理造型,賽前再排練一次,今天絕對不能出意外。”
事實上董管家撒了個謊,伽螢并沒有去晨跑,自從突破般若心經的一層,四肢的后遺癥好了之后,晨跑就不再是必須的鍛煉方式。
之前依舊會去晨跑,是看伽藍每每準備好等著她,想著順著他的意而已。
現在伽藍不在,伽螢就將晨跑的時間花在別的晨練上。
只不過今天的晨練有點不同。
一早就接到伽藍的電話,時間掐得比往日還早,近乎在她剛睜開眼就打來了電話。
接電話的時候她還沒從床上起來。
視頻電話一接通。
雙方的模樣撞入對方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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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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