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慧蘭喜歡的京城名角頭牌來唱曲呢,李承澤給他請來的,每個月來唱幾次,他比較難請,慧蘭也不喜歡為難人,每次唱曲都會提前邀請宗室愛聽曲子的過來聽聽,老輩的同輩的,小輩的都可以來。
她和宗室關系處的特別好,沒有故意找她麻煩說壞話的,但凡有點好都能想著宗室,大家也很領情。
她到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坐滿了,長輩里她最近,王氏和馬氏幾個靠她近一些,可以說說話。
見她來了,眾人起身行禮,“給皇后娘娘問安,娘娘妝安。”
“諸位有禮了,快起入座吧。基恩人可是頭牌唱呢,大家點戲了么?”
慧蘭興高采烈地招呼著諸位。
大王妃笑著說:“這不是都等你來么,再不來我們就要派人去請你了。”
“今兒娘娘的新衣服真好看,首飾也特別漂亮,襯得您皮膚細白好看。”
其他王妃也笑著打趣恭維。
“是么,新作的裙子,和往日略有點不一樣,我瞧著好看就穿了顯擺一下,耽擱了一會。來來大家趕緊點戲,這樣我們還多聽一首曲子呢,讓王叔先點。”
在座有兩個老王叔,愛聽戲,就這點愛好了,每次有戲慧蘭都不忘了讓人去請來,先帝爺的兄弟,這也是親戚往來聯絡一二,讓皇帝也能親近一二,有些事只能慧蘭去辦,別人真不行。
“嗯嗯,等的猴急,我來點。”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氣氛也熱鬧了起來,說說笑笑氛圍也十分輕松愉快。
欣姐姍姍來遲,一身淺紅色的高腰襦裙錦緞的料子繡著牡丹花開,尤其顯得她大氣美麗。
“晚輩給各位長輩問安,給母后問安,給各位母妃問安。”
“好好孩子,快起來。你怎么這會才來啊,你可來晚了。”
欣姐挑眉笑了笑,“我是去拿好東西去了,可不能罰我了,正經的好酒,我從藥師宮要來的,珍藏呢,聽說長輩都在,日頭又好,前朝國泰民安,這二年也沒有災害,百姓也安穩,這不我就拿來討好諸位長輩么。”
“數你個小皮猴會說話,快斟酒,休要廢話。”
老王叔指著欣姐寵愛的逗悶子。
“來了,您嘗嘗,上等的桃花釀。”
欣姐一面給長輩們倒酒,一面嘻嘻哈哈的調侃說笑,把場子弄的極為熱鬧輕松。
最后輪著慧蘭了給她倒了酒才就坐。
“你怎么來晚了,可是有事?”
“不要緊,一點小事,我路上碰見乾哥了,他被我父皇叫走了,一回來,今兒是不是說秀女要過來見一見?”
欣姐岔開話題面帶笑容詢問母親。
慧蘭想起了這事,點點頭,“對,幾個秀女讓宗室看看,若有喜歡的可以給自己的孩子定下來么。”
“好,我幫您看看,今兒趙家姑娘也來呢,一會我給您指。”
欣姐剝了橘子給她吃。
慧蘭吃這橘子點點頭,“好好。”
吃著橘子喝著小酒,戲也開始了,慧蘭坐直了身體面帶微笑的聽曲。
兒女都大了不太需要她操心了,且欣姐乾哥幾個都很孝順,把她哄得像個孩子一樣天真,幾乎不需要她費什么心思了。
慧蘭聽著去高興地合著拍子,一曲終了換了樂曲換換口味,也給戲班一點換裝的時間。
趁這個功夫秀女們被帶來了上來,大王妃忙著招呼著。
“娘娘這就是今年留牌子的秀女,咱們宗室里也要留幾個選回去做媳婦呢,特意給您看一眼。”
“嗯嗯,好看,都是漂亮的好姑娘。”
皇后微笑點頭夸贊。
欣姐湊在她耳邊小聲嘀咕,“那個淺紫色裙子的姑娘就是趙家姑娘,您瞧是不是特別好?”
“嗯,不錯。”
“旁邊那個就是楊家姑娘,我覺得略有些剛強,也是個好姑娘,就是怕乾哥不喜歡太硬的脾氣。”
欣姐小聲和母親咬耳朵,用手擋著臉。
慧蘭點點頭。
“誰是楊家姑娘,王家的,還有阮家姑娘,和趙家姑娘,站出來。”
丁香在慧蘭身后,早就安排好了,要看誰家的孩子。
幾位姑娘先后站出來行禮然后自報家門,乖巧的站在那等候問詢。
“難得今兒長輩們都在,你們四個人,各自表演一個才藝吧,讓我們也看看。彈琴寫字畫畫,或者繡花都行,按照個人喜好來,便是舞劍也極好呢。”
阮家姑娘選擇寫字,楊家的選擇畫畫,王家繡花,趙家就選擇了彈琴。
聽著曲慧蘭滿意的點頭,眼中留露出幾分贊賞來。
很快四人全部完成了,阮家姑娘的字還算不錯,楊家姑娘的畫么,平平吧。王家最低調,繡花,手藝很不錯很靈動。
“不錯不錯,曲子彈得很好。那筆字寫得也好,荷包繡的也靈動好看,都不錯。”
挨個夸了一遍略過了楊家姑娘沒刻意提,主要是畫不是很好,普通水平,還不如欣姐畫的好呢。
就在這時乾哥陪皇帝來了,眾人看立刻起身,父子倆站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是特別像兄弟,李承澤是吃了定顏丹的人,容貌幾乎沒什么改變,變得是渾身的氣度威嚴沉穩厚重了。
乾哥洋溢著青春飛揚的氣息,自信神采奕奕的樣,容貌更精致俊美,奪人眼球。
皇帝抬手讓眾人叫起,上了臺拉著慧蘭的手坐下,“你又偷喝酒了,不是說了么不讓喝酒。”
“哪兒呀,我就喝了一杯,徐太醫說了我可以少喝一點,你忙完了么,藥師宮拿來的酒,你女兒去討要的,你跟王叔們喝一杯吧。我剛才在看秀女呢,都是不錯的好姑娘。”
慧蘭和煦的笑著。
“好,乾哥你也坐下,替朕敬你皇爺爺們一杯酒,皇叔,藥師宮來的酒很難得,朕讓人給府上送了一小壺,這個藥師宮小氣了點,給的酒好少,都不夠分的。”
李承澤熱絡親厚的和皇叔說話玩笑。
“他們的是靈酒,哪里肯給你們那么多啊,那不是賣不出高價了么,不過東西是好東西,我就不客氣了啊,哈哈哈!”
“剛才選的誰?那曲子聽著確實不錯。”
李承澤這才注意到幾個秀女,端著慧蘭的酒杯就喝了起來,是不讓她在碰酒的意思。
在場的宗室都見怪不怪了,帝后一向和鰈情深,多少年如一日的恩愛,大家都習慣了。
“就是趙家和阮家,還有楊家和王家,剛才比完了,這不我剛看來這,那字是阮姑娘寫的,荷包繡的好王姑娘做得,琴是趙姑娘彈得,畫是楊姑娘畫的。”
慧蘭很愉悅的給李承澤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