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居已經看不見身后更虛是如何為成碧醫治的,只是一臉苦笑地任由容承抓著自己回到刑獄殿。
依著天規,遲重命令將居居關押進天牢。
被關在天牢里,居居認真地回想著宴席上發生的事情,其實即便是什么都不想,居居也能明白,自己被平白無故地陷害,完全是因為遲重。
雖然這個假設非常大膽,但卻十分合理。
因為成碧喜歡遲重!
成碧和遲重做了這么多年的好朋友,成碧不可能對遲重完全沒有一點感情的。
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雖然還只是假設,但居居的心里已經徹底篤定了這個猜測了!
“故居啊故居,這遲重如此美貌,往后又會招致多少無畏的災禍啊!”居居還手抱膝坐在床榻上,苦笑不已地自言自語道。
這是自己唯一一次覺得美貌會是累贅!
以前的很多時間,自己一直都癡迷于遲重的美貌,并且幻想著自己如果可以生得更美一些,那應該會非常不錯。
可這一次,心里完全巴不得遲重長得丑一些!
如果遲重的樣貌不似這般出眾,說不定天下女人都不會喜歡他,那自己也就能和遲重一起過安穩日子了。
可是難道自己就不是因為遲重出眾的外貌而動心的嗎?
心里不得已苦笑,人總是貪得無厭的,若遲重當真丑得不可入眼,說不定自己都沒有辦法與他親密了吧?
“師父!”突然,天牢內傳出小小聲的輕喚。
正在出神之際的居居被嚇得一顫,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變成一只狐貍的容承已經是鉆進了懷里。
居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懷里的容承,“你來做什么!”
這里可是天牢,他怎么能這般光明正大地來天牢呢!
現在自己還沒有洗清嫌疑,若是這件事被有心之人抓到了把柄,那容承說不定會受到比自己更加嚴厲的責罰。
“是上仙讓我來看看你的!”容承的狐貍眼盯著居居,小腦袋扭了好幾回,低低說道,“師父說,他一定會幫你洗清罪責的!”
“他,”一時間,居居只覺得如鯁在喉,“他相信我?”
雖然心里知道,遲重十有八九是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的,可等到遲重真的說出了這番話,才真正明白,能被遲重信任,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我也相信我,我們都相信你!”容承立刻點頭。
居居對上容承的狐貍眼,有點忡怔,“我們?”
除了遲重,容承,應該還有觸谷吧?
“嗯,洛心姑娘,觸谷,還有刑獄殿的所有人,大家都相信你,那成碧元君所中之毒定不會是師父你下的!”容承解釋起來。
洛心?
居居苦笑不已,真沒有想到,往日里自己的吃醋對象,此刻倒是大義凜然地相信自己!
不過,出了這個刑獄殿,恐怕九重天上能相信自己是無辜的人沒有幾個了吧?
元帥府中 “元帥,此番這小丫頭恐怕是在劫難逃了吧?”一個披著盔甲的少年正躬身站在一身紅衣躺在榻上的天禹身側,他的臉上綻放著快樂的笑容。
天禹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這并非是她所為。”
“不是她做的?可成碧元君的性子如此冷淡,她又怎么會陷入一些小輩之間的紛爭呢?”那少年滿頭銀發,只看背影,像極了已經活了幾百歲的老人。
天禹不以為然地勾唇冷笑,“我看遲重的長極山倒是應該將滿山的翠竹全都換成桃林才是!”
“桃林?”少年臉上露出了疑惑。
天禹滿臉神秘的笑容,他漫不經心地抬手揮了揮,“你在門外候著,待我沐浴一番,咱們也去瞧瞧熱鬧。”
少年應聲而去,天禹唇角上揚,十分快樂。
刑獄殿 天禹沐浴后,便帶著銀發少年來到了刑獄殿。
“你來做什么!”觸谷見天禹從門口走進來,戒備地可道。
天禹抿唇輕笑,仰著頭瞇眼看著觸谷,“小娃娃,你何必對我如此戒備,我可是你們遲重上仙的老朋友了!”
觸谷眉心皺成一團,冷哼一聲,不耐煩地說道:“元帥若是無事,還是請回吧!”
“回?”天禹咧開嘴,好笑地看向觸谷。
身后跟著的少年往前邁出一步,“你一個仙童,也配與我們元帥如此說話,還不叫你們上仙出來!”
“誒!”天禹優雅地擺斷了少年,“小娃娃,你去告訴遲重,我有辦法救下那頭豬!”
“你!”觸谷面紅耳赤,剛想上前將這兩個無理取鬧的人趕出去,身后卻傳來了遲重的聲音,“觸谷,你先下去!”
這一聲命令,逼得觸谷不得不停下動作,憤憤地白了眼天禹,這才轉身離開了。
遲重在臺階上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看向天禹,“元帥今日來訪,遲重失禮了!”
“遲重上仙不必多禮,你我同為天君做事,身為同僚,我天禹自當是為你排憂解難啊!”天禹好笑地看向遲重,嘴角翹著得意的笑容。
遲重不動聲色地與天禹對望,也不知過了多久,這才對天禹說道,“你為何認為,我沒有辦法救下居居?”
天禹一怔,下意識地回頭看向銀發少年,卻見他正癡癡地向著自己盯過來。
看到少年的反應,天禹這才算是明白,轉身看向遲重,不屑地冷笑道:“遲重,堂堂七尺男兒,有什么話是你不能直言的,何必使這些小手段!”
這遲重分明是使用了隔言術,使得除了他們二人之外的任何人都聽不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元帥要證明故居是清白的,這無疑是要得罪人教,你覺得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遲重依舊是自如地可道。
天禹不耐煩地將視線從遲重身上移開,“比起三角紛爭,我倒是更有興趣看你有求于我!”
也不知道是什么緣故,自從跟刑獄殿結下梁子以后,自己就莫名其妙想要跟遲重一較高下!
“元帥的話倒是讓遲重不解了,元帥為何會以為,遲重沒有辦法為故居證明清白呢?元帥莫不是忘了,我遲重是在這刑獄殿做了幾十萬年的仙官了,又怎會連這點小事情都沒有辦法查清楚呢?”遲重一聲譏笑,不屑地看向天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