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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惡化

  居居心里苦笑著,心情卻是無比輕松自在的。

  還真是蒼天不負有心人呢!

  才剛剛被遲重從開宇的府上揪出來,現在反倒是有理由去接近在南騁山慘案中最有嫌疑的遠忠,這倒是因禍得福了!

  “我還是想見見我的弟弟,畢竟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容承認真地看向居居,說道。

  唯一的親人啊!

  居居毫不猶豫地點頭,“嗯,必須去見,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須得告訴你了。”

  “師父,我知道,他口稱是我,想要騙你去后山,不知道有什么企圖,”頓了頓,容承演講亮晶晶的,“師父,若是他真的有什么觸犯天規的地方,我一定不會求情的。”

  觸犯天規嗎?

  抿緊唇瓣,居居看著容承發起呆來。

  按理來說,有些事情自己是不應該告訴任何人的,但現在已經是這樣子的一個局勢了,自己也不得不告訴容承了。

  “容承,你知道南騁山慘案吧?”居居見容承點頭,這才繼續說道,“你師父的家人全部在那場慘案中殞命了,而現在,遠忠和開宇,便是最大的嫌疑人。”

  深吸一口氣,居居認真地看向容承,“可是遠忠和開宇,德高望重,我不敢接近,之前開宇府中的案子我那般在意,便是想著能夠在開宇身上得到點什么線索,可現在也是一無所獲,但你現在告訴我,你的弟弟竟然是遠忠府上的,這讓我很震驚。”

  容承并不是一個笨蛋,居居才把話說完,他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了。

  “師父,我明白了,我都聽你的。”容承已經了然了其中的厲害關系,當下便答應道。

  見容承這般配合,居居倒是有些后悔了。

  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將這件事情告訴容承呢?也許自己說錯了什么話?

  “師父,若南騁山慘案當真與遠忠上仙有關系,那你現在很危險,我們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容承緊張地看了眼周圍,當下說道。

  居居看著容承緊張兮兮的模樣,頓時啞然失笑了。

  也許是自己多疑了吧?

  容承雖然是九尾狐,但到底還是一個單純的孩子呢!

  “不必多慮,”居居揚了揚自己的袖子,淡淡地說道,“雖然我只是一個小仙,但也是經歷過生生死死的,那些人根本不能拿我怎么樣!”

  話音一落,外面便是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

  “果然是我認識的故居,好一個經歷過生生死死啊!”尋風踩著祥云從殿外飄了進來。

  再次看到尋風,居居激動得差點跳了起來。

  看著尋風完好無損,意氣風發的模樣,居居揉了揉眼睛,有點不可置信。

  以前的尋風雖然也會談笑風生,但也不會這般開朗啊!

  “尋風!”居居向著尋風跑過去,一把抓住了尋風的雙手,上下瞧著尋風,激動無比地笑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對上居居快樂的笑容,尋風便是一怔,不過下一刻便已經恢復如常了。

  “我自然不會有事,只是那日遲重上仙將你帶回了九重天,我父王也將我抬回了東海,之后便沒有機會再見到你了。”尋風苦澀地勾起唇畔,“我總覺得對不住你,說好的護你周全的。”

  居居莞爾,抬手便將拳頭重重地砸在了尋風的胸口處,“你說哪里話,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此生便一輩子要背負著對你的愧疚了!”

  原本早就想去看看尋風的,無奈為了救遲重,再后來又因為南騁山的案子,所以一直便將此事拖到了現在了。

  好在尋風先來了,讓自己親眼看到了康健的他!

  “你如何知道我在長極山的?”居居瞪大眼睛,好奇地看向尋風,低低問道。

  尋風想了想,笑著解釋,“是窮巫送信的。”

  窮巫?

  “不必看了,窮巫現在專門守在長極山的,只是它不想見你!”尋風見居居表情變得痛苦,便開口解釋道,“你得給他時間,他以后一定會想通的。”

  居居對上尋風溫柔的目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這時候,尋風看向背后不遠處站著的容承,“這是你的那個徒弟?”

  “你知道了?”居居連連點頭。

  尋風嗯了一聲,“如今天下可沒有人不知道刑獄殿女豬仙收了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九尾狐呢!”

  居居有點不敢相信尋風的話,難道自己的名聲現在已經如此之大了?

  “對了,此番我來,是想替前輩轉達幾句話。”尋風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便笑著拉居居坐到了凳子上。

  看著尋風,居居這才想起了龔工和少玨,“他們沒事吧?”

  “這是前輩讓我交給你的。”尋風將一個盒子交到了居居的手里,“他說革革的病情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

  什么?

  居居看著盒子,連忙將盒子給打開。

  只見里面躺著的,正是革革的真身。

  革革奄奄一息地耷拉著眼皮瞅著自己,最后竟是扭過頭閉上了眼睛。

  眼淚刷地涌出了眼眶,居居小心翼翼地將革革從盒子里端了出來,哽咽道,“革革,你怎么了這是?你生病了嗎?你…”

  見居居慌亂不已,尋風一時間也是措手不及。

  “尋風,這可怎么辦啊,革革不可以有事啊!”居居緊張地看向尋風,一時間竟是手足無措了。

  腦袋里一片混亂,甚至連自己都有點神志不清了。

  尋風見居居這樣,當下寬慰道,“革革不會有事的,革革只是累了,他在休息!”

  在休息嗎?只是在休息嗎?

  那為什么看起來那么沒有精神,而且分明已經看到自己了,怎么偏偏還扭過頭不看自己了?

  難道是革革生氣了,他在責怪自己將他仍在舅爺龔工那里那么久嗎?

  “革革,你是累了嗎?你真的沒事嗎?”居居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可看著革革一動不動的僵硬身軀,心里還是開始慌了。

  尋風輕嘆一聲,“革革不是經常被你用繩結藏著嗎?前輩說,許是因為你是他的主人,所以你離他太遠時,他便會逐漸意識虛化,只要你隨身帶著他,他會漸漸好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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