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撲了過來,抓著居居的衣袖,雙眸都是光亮。
居居抿唇看著于奇萌,一點兒也不覺得生分。
雖然上一次的事情發生過,她們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面,但是現在見到了彼此以后,還是覺得非常親切。
“上次若不是那個燭零搗亂,你肯定不會受傷的。”于奇萌同情地看著居居,又是上下將居居瞅了好幾遍后,才終于松了口氣,“看起來倒像是真的痊愈了,也對,遲重上仙法力高強,他定不會讓你出事的。”
聽于奇萌提到遲重,居居臉上的笑容跟著僵硬起來,她看著于奇萌,好半晌都不知道應該說點什么才好。
“居居,你得空便來我那邊轉轉吧,你現在既然痊愈了,可要小心些才好。”于奇萌認真地說道。
居居點頭,“嗯,我知道,這如今天河水干涸,恐怕事情還有點蹊蹺!”
“你可是大忙人呢,不像我,整日無所事事的。”于奇萌嘿嘿一笑,有些羨慕地看向居居,“能得到遲重上仙的傾心,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呢!”
這…遲重啊!
“居居,怎么還不回刑獄殿?”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埋怨的問候。
居居愣神,等回過神來,眼前已經是遲重的一張俊臉了。
居居苦笑不已地看向遲重,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很忙嗎?怎么還有空來路上堵自己呢?
“我,這不是遇到萌萌了,所以我便逗留一會兒,與她說說話。”居居抬頭向著遲重解釋,對上于奇萌的目光后,勾起了苦澀的笑容來。
于奇萌眨了眨眼睛,沖著遲重微微一福,“上仙盡管帶居居回去吧,我也是看看她有沒有好,有上仙護著她,她定不會有事的。”
對上于奇萌羨慕不已的目光,居居還真是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
“那我先走了,回頭若是你得空了,一定要來找我。”于奇萌向著居居提醒道。
望著于奇萌越去越遠的背影,居居始終沒有說話。
“人已經走了,該回去了。”遲重再次開口提醒。
居居擰眉抬頭看向遲重,一時間有點難以理解遲重的所作所為,“上仙著急叫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如果不是因為有什么棘手的事情,遲重應該不會這么著急叫自己回去吧?
“無事,只是尋不見你,便四處找你。”遲重一本正經地牽上了居居的小手,便拉著居居往回走。
居居恍然若失地盯著遲重的背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居居忍不住低低地問道,“那淤泥里是不是有什么?”
遲重腳步一頓,原本含在唇角的笑容也瞬間僵硬了。
瞠目結舌地盯著遲重,多少有些慌亂。
“是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嗎?”居居緊張地問道。
半晌,遲重終于點頭,“那淤泥里面是上古的陣法,即便是天君,也很難破解。”
陣法?
“那陣法沒有危害性,只是抽走了天河的河水,這才導致銀河干涸。”見居居臉色如紙,遲重連忙解釋道。
沒有危害性?
居居認真地看向遲重,一時間有點難以置信。
為什么還會有一種陣法是可以吞掉所有的河水的呢?目的是什么呢?
“這銀河河水干涸,便有妖魔破陣而出,到時將是一場大戰。”遲重的聲音不急不緩地傳來。
妖魔?
“是妖族所為嗎?”居居想到了觸谷所說的話,于是低低問道。
遲重嗯了一聲,“自然是妖族所為,我們天族的這些神仙們即便是內斗得厲害,也定不會冒著放出妖魔的風險來互相爭斗的。”
居居恍然地點了點頭,如果真的是妖族所為,那豈不是…
“不必擔心,天君已經有了破陣之法,只須等待一段時間,很快便能將陣法破除。”遲重莞爾一笑,抬手摸了摸居居的頭發,安慰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居居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開口說道,“上仙,那觸谷的珠子說,這件事是有妖族派來天宮的奸細所為,那我們刑獄殿是不是要找出這個奸細啊?”
“珠子?”遲重不解地看向居居。
居居咧嘴一笑,“就是觸谷近來很喜歡的那個琉璃珠,觸谷說琉璃珠告訴它,這件事是妖族的奸細所為。”
“那這琉璃珠可有說奸細是誰?”遲重好笑地看向居居,一字一頓地問道。
居居搖了搖頭,不滿地說道,“若是這琉璃珠說了奸細是誰,那我們直接抓了就是了。”
“一顆珠子的話未必可信,我們還是應該從長計議。”遲重嗯了一聲,不耐煩地打斷了這個話題,轉而說道,“回去后,你務必將最后的幾卷書看完,如今是多事之秋,你一定要在最近這段時間勤加修煉,突破瓶頸,順利飛升,這樣以后也不必過分擔心你的安全了。”
居居一想到刑獄殿摞著的許多書卷,腦袋里簡直是嗡嗡作響。
“我是擔心以你目前的仙法,若真的來了一場大戰,你會在大戰中不敵對手。”遲重見居居的表情木訥,便笑著解釋。
苦悶地點了點頭,兩人便都不再說話了。
果然,很快天河的水便從哪些淤泥中涌出來,于是,銀河又恢復了以往的生機。
盯著天河的河面,居居有些恍惚。
天君果然還是天君,到底是九重天最厲害的神仙,這么難破解的陣法只用了如此之短的時間便破了,看來妖族被困在那洪荒界也是必然的結果。
“怎么樣?”遲重含著淺笑,望著河面向居居問道。
居居茫然地轉頭看向遲重,“什么怎么樣?”
“有什么感悟?”遲重靜靜地問。
居居苦笑一聲,應道,“這天河之水未干涸以前,倒是從未將它放在心上,如今天河之水失而復得,倒是覺得這天河之水也分外寶貴了。”
大概失而復得,是所有驚喜里面,最能夠讓人難忘的吧?
“上仙,可這始作俑者,我們還是沒有線索啊!”居居苦澀地抱怨道,“這兇手真是做得天衣無縫,避開了所有的守衛,簡直就好像是長了一雙眼睛一樣。”
“不是說是妖族安插在天宮的奸細嘛,既然是奸細,那自然是對天宮的形勢了如指掌,這沒有什么好驚訝的。”遲重抿唇,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