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
居居回過神來看向觸谷,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那么脆弱了呢?
不就是在大殿上多坐一會兒嘛,怎么還至于著涼呢?
“這是上仙交代的,讓神女盡量在寢殿休息。”觸谷對上居居奇怪的目光,便向著居居解釋道。
居居苦笑地看向觸谷,點了點頭后,起身向著寢殿走去。
這遲重怕不是將自己當成金絲雀了吧?
走到寢殿門口,居居腳步一頓,轉過身看向觸谷,“我們去銀河邊轉轉吧?”
沒等觸谷說話,居居已經是一溜煙地跑了出去,瞬間沖出了大殿外。
“神女不可啊,神女…”身后是觸谷的喊叫聲。
觸谷很快追了上來,回頭瞧了眼觸谷,居居笑著說道,“你追上我我便跟你回去。”
來到銀河邊,居居望著一望無際的河面,有些失神。
“神女,這河邊風大。”觸谷一臉苦澀地看向居居,雖然心里知道盡管自己說什么,居居都不會聽他的,可還是說道。
居居咬著唇瓣,嘻嘻笑道:“刑獄殿太悶了,我就是來吹風的。”
回頭見觸谷安靜下來,居居得意地盯著觸谷。
“這銀河邊上向來人少,可以思考很多事情。”居居認真地重新轉回頭去,看向河面。
這河面上水光粼粼,而河里的魚兒們游來游去,頗為自在。
想必只做一只魚應該還挺快樂的吧!
深吸一口氣,居居垂眸苦笑,“我真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上仙說得沒錯,我應該注意周圍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這樣會對破案有幫助。”
“我們該回去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觸谷還是開口提醒道,“若是上仙回來看不到神女,想必又是一場誤會了。”
一想到遲重,居居連連點頭。
其實自己一時沖動跑出來,也是因為刑獄殿實在是太悶了,所以就想出來透透氣的。
看了眼觸谷,居居提步向著刑獄殿往回走。
身后的風推著居居往前走,好像似乎是比來之前順利了許多。
居居閉了閉眼睛,認真地看向兩邊的事物,再看時,卻又是一片云海了。
路上幾乎沒有什么人,可現在分明不是半夜啊!
“為何現在路上都沒有什么人呢?”居居好奇地問道。
觸谷環顧四周,也開始好奇了,“是啊,現在似乎不是人少的時候啊,難不成是因為發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大家都去湊熱鬧了?”
前一秒心情還很輕快,可現在,整個人都開始緊張起來了。
居居腳步頓住,認真地看向周圍的每一個事物。
也許是真的發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呢,當然,現在走在天宮的路上看不到什么人,這就已經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了。
靜靜地將周圍的景物又重新審視一遍,可還是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之處。
看了眼不遠處的觸谷,居居低低建議道,“我們要不去熱鬧的地方看看?”
如果不能解開這個秘密,想必即便是回了刑獄殿,到時候還是會出來的。
倒不如現在就去熱鬧的地方看看,解開這個謎題后,滿足滿足自己該死的好奇心。
見觸谷點頭答應,居居輕笑著轉身向著凌霄殿走去。
要說這九重天上最熱鬧的地方,當然還是要屬天君祖龍住的凌霄殿了。
等兩人來到凌霄殿的時候,卻見凌霄殿也變得空空落落的。
除了幾個侍衛以外,完全沒有一個多余的人在。
居居和觸谷都是滿臉疑惑。
走到凌霄殿的殿門處,居居伸長脖子看了看殿里面,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敢問仙友,往常這凌霄殿門庭若市,為何今日卻空空如也了?”觸谷上前逮住一個往外走的老頭兒,問道。
那老頭搖了搖頭,“你們還不知道嗎?這天河干涸了!”
居居和觸谷都是瞠目結舌地看向老頭,這怎么可能呢?
剛才他們才從天河過來的,怎么現在就干涸了呢?
“這天河突然之間開始干涸,河里面的許多魚蝦都死了,惡臭熏天。”那老頭連連搖頭,“若不是被結界罩著,恐怕此刻就連這凌霄殿也要變得臭氣熏天了。”
居居訥訥地看向觸谷,見觸谷的表情與自己一樣呆滯,心里連連叫苦。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啊?”居居上前一步,向著老頭深施一禮后,恭敬地問道。
老頭兒輕嘆一聲,“不過片刻的功夫,天君已經去看了,對了,刑獄殿的人好像也在。”
那老頭兒說罷,便步履匆匆地想要離開,“我也要回府瞧瞧了,如今真是多事之秋啊!”
隨著老頭兒話音落下,他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了視野里。
居居和觸谷互相看了一眼,也沒有說話,更沒有商量,兩人當即腳步飛快地再次向著銀河走去。
不過是片刻之間,整個天河的水便這樣干涸了嗎?
居居很快走到了天河邊上,卻見天河的護欄處已經被許多人團團圍住,根本不能靠近。
唯一能確認的是,的確是惡臭熏天。
捂住口鼻,居居向著觸谷說道,“你我分頭行動,誰要是找到上仙,便發個信號。”
見觸谷點頭,便立刻向著一邊走去。
觸谷間居居走遠,便選了另外一條路走了過去。
居居還沒走到一半,便得到了觸谷送來的信號,于是便跟著觸谷的方向走去。
果然,在不遠處便看到了一身藍衣的遲重。
湊上前去,居居緊張帝向著遲重問道,“上仙,這是怎么了?”
還真是聞所未聞,千古奇事。
片刻之前,自己就站在天河邊上,那天河的河水還是好好的,里面的魚兒也是好好的。
自己才剛剛離開,天河的河水便離奇地干涸了,這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吧?
可是究竟是什么人能有這么大的能耐呢?
將整個天河的河水全都藏起來,這可不是一般的仙法能夠做到的。
認真地看了眼遲重,見遲重看向別處,并沒有要回答自己問題的意思,也便跟著遲重目光看去。
等居居的視線落在那盡頭,眸底映射出的全都是烏黑的淤泥。
而那些淤泥全都呈奇怪的形狀分布著,如果說這些形狀意味著什么,居居還真是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