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驚旭案沒有結案,但一定是有重大突破的!
“你是說別旸上仙嗎?”觸谷揚起小臉看向居居。
居居立刻點頭,手上在整理這一件衣服,好奇地看向觸谷。
只聽觸谷緩緩說道,“別旸上仙洗清嫌疑了!”
兇手不是別旸?
“那御廚說當年指使他的人發叢中有顆紅痣,可別旸上仙渾身都沒有紅痣。”觸谷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已經將事情的原委交代得非常清楚明白了。
所以,別旸根本就不是去找御廚換掉豆腐的人!
但如果兇手不是別旸,又會是誰呢?
“說來也奇怪,大家都以為兇手會是別旸上仙的,沒想到并非是他害了驚旭上仙。”觸谷搖著頭感慨起來。
居居眉心越皺越緊,想了半晌后,扭頭看向觸谷,奇怪地問道,“會不會是幻術?”
觸谷嗤笑一聲,立刻搖頭否認。
“不可能,你來九重天也有些時日了,你見有人使用變化的法術嗎?”觸谷放下手中的東西,看向居居。
居居愣了愣,跟著輕笑出聲,“為何啊?”
仔細回想起來,似乎還真像是觸谷所說的一般,九重天上很少有人使用變化身形的法術。
只是,這中間一定有原因吧?
“這大抵是約定俗成吧,記得大概很久之前,有人神仙在九重天上使用了變幻身形的法術,后來被大家羞辱,最終抵不過輿論,自己下凡游歷,再也沒有回來。”觸谷繼續開始整理,不緊不慢地說道。
原來如此啊!
可如果別玚就是這么不怕被大家笑話呢?
“別玚上仙性格清高的很,若是讓他去變幻成別人的身形,他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的,”頓了頓,觸谷認真地抬頭看向居居,“這是上仙親口所說。”
遲重說的?
居居認可地點了點頭,雖說斷案講求的是證據,但更多時候也應該要讀一讀人心。
雖然別玚有很大的嫌疑,但他似乎的確不會是用幻術變化來掩飾犯罪證據的人。
“但凡有些身份的神仙,都不屑于變化成別人的樣貌。”居居感慨道。
事實上也是如此,畢竟只要能飛升為神為仙的,已經算是生靈之中的佼佼者了,又怎么會愿意改變自己的樣貌去偽裝呢!
當然,也不乏其中有無恥之輩!
說話間,所有的物證已經被重新全部歸類。
居居抿唇,不解地看著面前的箱子,“這些物證出現在了南海,可鴻致怎會有這樣通天的本事,能將物證運出去呢?”
雖然物證和人證找到了,但案子依舊是疑云密布。
“那兇手發叢間的紅痣我們根本無法及時發現,總不能見到誰就撲上去摁住別人的頭去看吧?”居居苦笑,越想越覺得棘手。
可觸谷卻不以為然,“若是旁人做刑獄殿的仙官,此案的確棘手,可如今刑獄殿的仙官是上仙呢,定能順利將此案告破,說不準上仙早就有了破案的辦法了。”
看著觸谷一副引以為傲的模樣,居居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神女與上仙…”觸谷突然話鋒一轉,目光中流露出了強大的求知欲。
居居小臉一紅,轉過頭看向別處,“什么啊?”
一想到早上遲重當著許多人的面承認與自己的關系,心還是開始狂跳不止。
“神女,上仙命你收拾完物證去寢殿尋他。”突然,門外一個侍衛通報道。
居居一怔,沒等反應過來,觸谷已經站起來揚起脖子向著門外應道,“我們已經收拾完了,神女這就過去。”
居居抬起頭錯愕地看著觸谷,越發覺得難為情了。
不知道遲重這個時候找自己又有什么要緊事。
在觸谷的逼視下,居居很不自然地回到了遲重的寢殿。
“往后你便與我住一起吧,可好?”遲重挑眉,向居居問道。
居居抿緊了唇,心上越發不安了。
對上遲重的視線,居居突然開始心慌意亂了,“我,我…”
真的要和遲重住在一起?
“怎么?你不愿嗎?”遲重收起笑容,嚴肅地問道。
居居慌亂地搖頭,心里亂成了一團麻。
見遲重看著自己笑出聲來,居居這才明白,遲重是故意捉弄自己的。
眉心皺成一團,索性悶悶不樂地賭氣道,“我不愿與上仙日夜同榻。”
遲重眉毛再次上挑,歪頭詫異地看向居居,目光中充滿了問詢。
“上仙總喜歡捉弄我,我可不想屢屢看到自己笨拙的一面。”仰著臉,居居十分不悅。
這回,遲重又是仰頭開懷大笑起來。
居居訥訥地看向遲重,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后,轉身便走。
“去哪?”突然,眼前一暗,竟然是遲重堵住了自己的去路。
瞪大眼睛看向遲重,下意識地往后退出幾步,看向遲重的目光中充滿了戒備。
似乎是遲重看懂了居居的心思,竟是故意向前逼近,居居連連后退,直到背貼在了殿門上。
遲重斜著唇角,好不邪惡地笑道,“何故后退?在你心里,我便如此可怕?”
可怕,當然可怕,而且不止是可怕,甚至是魔鬼一樣的存在。
居居羞紅了臉,低垂著眼,緩緩搖了搖頭后,低低說道,“上仙,我…”
該服軟的時候也應該服軟的。
“兇手我找到了,你想知道是誰嗎?”突然,遲重站直了身子,兀自向后退出了幾步,認真地說道。
居居定定地看著遲重的背影,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噴涌而來。
遲重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
咬著唇瓣,深吸了一口氣后,向前快走幾步,伸出雙臂,緊緊地環上了遲重的腰。
遲重顯然并沒有想到居居會突然從后面抱住他,他身體猛地一僵,兩人竟是這般站在了原地。
房間中寂靜無聲,居居莞爾輕笑,“上仙,我心悅你!”
這是自己第一次表白吧?
即便是之前喜歡過天禹,自己也從未如此直白地對他說明自己的心意。
所以,剛才自己向著遲重表白,完全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
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居居再次說道,“我才不管誰是真兇,若是能與上仙相伴相惜,也算是人生莫大的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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