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一起吃早餐,就是兩人一起去了附近一個老字號,點了點東西吃。
非爺堅持說道:“你去吃完了,再回來帶上我。嫌什么麻煩?我在場,你對你詩妹妹就壓抑著收斂著不好意思膩歪,別讓她誤會你變心了不想她!我不在,你盡管肉麻!”
余秋想了想也是,于是屁顛屁顛地走了。
非爺磕著貓糧上完了廁所,就在院子里巡視著。
公歷五月,正是農歷所謂的人間四月天。
遠離的樹出了新葉,墻角的花也開了不少。
非爺爬上了樹遠眺,清晨的陽光從枝丫間打在他身上。
非常舒坦。
他伸了個懶腰,盤算著這一趟的收獲,還有下一階段要做的事。
在腦子里想著這些事,然后眼睛就瞥到了巷子口,余秋和何詩似乎吃完早餐回來了。
兩人牽著手,閑聊著往院門走來。
非爺趕緊下了地,他們吃完了就該出發了。
果然余秋就是回來接非爺的。
上了車,只聽何詩說道:“那你跟賀方約一下,看我們哪天去他家看看陳月。”
余秋點了點頭:“到時候買什么東西提上門比較合適就交給你了。”
何詩笑呵呵地點了點頭,然后說道:“還有你這個星期哪天不那么忙的話,要來看看民宿的樣子。”
余秋有點漫不經心地說:“這個你做主嘛,你品位最好了!”
何詩看他頭都沒有偏一下,強自笑了笑。
“你這個叫比特春秋的新公司…又要找新地方、招新的人嗎?”何詩聲音小小地問。
余秋看著路說道:“是啊。李知行等把燕京那邊的手續辦好,就會回來幫我籌備。”
何詩蹙著眉沉默了一下,然后還是說道:“我聽李老師說…她弟妹好像挺反對她弟弟辭職…”
余秋終于是轉頭看了一下何詩,然后皺著眉說道:“我等會跟李知行打電話問問情況。”
何詩感覺自己似乎是提到了什么不合適的話題,車里一時有點沉默。
非爺看不下去了:“幾天沒見,見面聊這些事干嘛?”
聲音不大,何詩沒怎么在意,畢竟聽貓叫聽習慣了。
余秋反應了過來:“晚上我爭取早點回來,咱們一起吃飯。好多天沒見你了…想你…”
說到后面聲音就小了。
何詩心里竊喜,以為他是在暗示什么,還嬌嗔地說道:“討厭!”
非爺聽得渾身毛一支棱,他知道余秋那只是在自己面前不好意思肉麻。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裝修接近尾聲的民宿門口,余秋說道:“今天確實有好多事,過兩天再看做好的樣子。你注意安全呀,有事就打電話說。”
何詩點了點頭,看著余秋,然后忽然把頭湊上去了。
非爺趕緊躲到椅子后用爪子蒙住了眼睛。
完蛋,何詩這丫頭一開始認識時候冷冰冰的,果然現在越來越主動火熱了。
余秋卻有些不自在的樣子,畢竟非爺還在一旁嘛。
他淺嘗輒止,很舍不得但是也只能在耳邊悄悄說:“我晚上早點回來。”
何詩紅著臉下了車,看余秋的車子遠走了,才又漸漸平復了心情。
但是說真的,余秋剛才有些注意力不在兩人間的親密上。
他甚至是挺快地,就主動停止了這種親密。
何詩心里悵然若失,進了民宿的院門。
裝修的師傅還沒來,何詩一時也沒有別的事。
她看了看時間,似乎還挺早,于是就只能先繼續看著各個角落,看看后續的裝飾怎么樣能更好,看還有沒有什么位置的裝修質量有些隱患。
看著看著,何詩就停了下來,站在房間里發起了呆。
何詩知道余秋現在很忙,但是當舒哥打電話過來,確認了凡人誠品傾向于選擇非也文化和舒哥那邊的聯合競標方案,余秋跟賀方忙碌的程度陡然飆升一個層次。
余秋得抓緊時間把比特春秋公司籌備的事情辦了,還得為凡人誠品的事做準備。這次賀方必然也要帶核心骨干去燕京,雙方要商談合作細節。
于是晚上沒能早回去一起吃飯。
兩個人忙得沒邊,也抽不出時間到賀方家里一起慶賀一下。
非爺也很忙。
因為除了余秋有很多事需要他解答幫助之外,還有一件只有他才能操作的事。
那就是幣的價格已經到了非爺準備出手的價格了。
非爺很嚴肅。
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價格應該是下個月才會到的。
但現在,才5月上旬,價格就突破了10美元。
非爺也不知道這次它還能不能突破20、30,又需要花多久。
但趁它現在正在暴漲的時間,非爺得按計劃出手一批幣。
而且得在再次出發去燕京前,套出數量可觀的現金。
這個事情就只有非爺會操作了。
為了安全起見,非爺已經換到手的幣,只存了很小一部分在交易平臺。
現在要想開始交易,還得從錢包中往交易平臺賬戶里轉。
目前交易平臺里,新進入的資金量很大。
因為發生在三四月里的這一波上漲,終于引起了很多有心人的注意。
從它突破1美元之日,它的影響力不知不覺地擴大了很多。
此后一路的上漲,當然也就吸引了很多散戶的加入。
這個時候,非爺開始出貨了。
他一點都不貪,根本沒準備等到它漲到二三十才出手。
他也沒準備砸盤式的出手,反正他作為一只貓,有很多的時間盯著交易單。
只要現在出手的價格,比后面的谷底高就行了。
時間在一天天里過去,民宿的硬裝修終于完畢,進入了裝飾階段。
余秋終究是沒能專門空出時間來看看民宿已經變成了什么樣子,因為舒哥也專門跑到江城來了,帶著林清逸過來商量合作方案細節。
兩天后,他就帶著賀方還有公司的幾個人去燕京了。
何詩默默地一起忙碌著。
既然余秋確實是在忙得昏天暗地的,那她也剛好再把心思都投入到民宿的裝飾當中去。
花花草草可以進場了,還有每一間房的布置,太多的小物件。
天已經黑了,她又拆開了一批包裹,把它們拿出來整理著,擦拭著。
房門被敲響,她打開門一看,只見沈晴雪站在那里皺著眉:“怎么電話也不接?”
“啊?可能沒聽到…”
沈晴雪進門到處看了看,然后抬手擦了擦她臉上的灰:“也不看看時間,回去吃飯了,明天再來打理。”
何詩點了點頭,開始關著燈和門窗。
母女倆離開了院門,往家里走去。
看何詩沒有說話,沈晴雪就問:“在想什么呢?”
何詩驚了一下,然后笑著說:“在想該放哪些類型的書在民宿的書架上。”
說完就挽著她的胳膊搖啊搖,問她晚上吃什么。
沈晴雪嘴里回答著,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
早就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