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爺這一天都沒從余秋辦公室出來。
余秋不在,也沒人會進他辦公室。
大家開始忙活起來,都沒注意,還以為老板回去的時候把非爺帶走了。
處于賢者狀態下的非爺,連新小說的構思也沒有想,專心寫老書最后的一段劇情。
寫累了就睡覺。
非爺是被電話聲吵醒的。
余秋問他怎么樣,非爺看了看外面天已經黑了,聽了聽辦公室里也毫無動靜,全都下班走了。
“挺好的,你繼續騷你的。”
非爺懶懶說了一句掛了電話,起來伸了個懶腰就先行用膳。
磕著貓糧行走在空曠的辦公室里,非爺忽然兩條腿站起來伸出一只爪子:“5分鐘后會議室開會,都把手頭的工作先理一理保存好!”
空蕩的辦公室安安靜靜的,毫無響應。
非爺覺得有點中二,又默默地溜達到了休息區,趴在貓窩里。
說穿了,非爺一直想著,如果重生了是變成原來的自己該有多好?
可惜變成了一只貓。
而且似乎要一直這樣下去。
也沒見能練功成仙。
這個世界太正常了,唯一不正常的就是自己。
白天的時候,也聽得到方欣雨在外面偶爾大呼小叫,仍舊是元氣滿滿,似乎昨天晚上掉的眼淚是假的。
但非爺知道不是,他的心還在動。
所以他現在比之前更渴望自己還是個人。
因為他確認自己看到的是個真實的好姑娘,如果他還是個人,這次得追到手,讓她窩著當貓咪。
非爺為自己不是人了感到悲傷,于是又罵了幾句賊老天mmp。
到處都安安靜靜的,非爺覺得有點像是回到了余秋住院的那些日子。
除了房間大了很多倍。
整個房間都是他的領地,非爺也沒啥事,趴了一會貓窩就起來了,在房間里跑起步。
一邊運動,一邊也算是放空思緒。
調整了一下狀態,非爺抖擻起精神。
工作工作,專心干活讓人不想其他的!
他進了自己辦公室就開電腦,結果…毫無反應。
非爺蛋疼地扭頭看外面:不會吧?
誰特么最后一個走的啊!
把公司規定執行得這么到位干嘛!
非爺無奈地看著面前漆黑的屏幕,電閘被關了。
他剛睡了一覺,這漫漫長夜,要怎么度過?
非爺只能把手機扒拉了過來…玩游戲吧。
余秋到了辦公室的時候,非爺還在那里呼呼大睡。
他也沒吵非爺,先自己開始看郵件里的日報。
奇怪的是,郵箱里沒有非爺先給出的意見。
余秋就自己看著,自己思考著,有沒有哪些東西需要調整。
辦公室里的聲音總算漸漸把非爺吵醒了,他睡眼惺忪地扭頭看了看余秋,然后甩了甩腦袋就站了起來。
又是一個懶腰,他問道:“幾點了?”
“十點半差一點。非爺,你睡得很晚?”
非爺心想可不是,不過老子成果斐然,憤怒的小鳥全部三星。
他跳上了辦公桌瞄了一眼,然后就說道:“先不急著開會,等我也看看。”
說完又跳了下去往自己辦公室走。
余秋也不開門,堆在那里朝著貓洞問:“非爺你還沒看過啊?”
非爺在里面懟道:“就活該我得先看?給你一個月發那么多工資是干什么用的?”
余秋手抬起來想抓頭,然后意識到了什么停住了,頂著網兜搖著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非爺好像今天脾氣不太好的樣子。
過了一會郵件發了過來,不像昨天那么仔細,跟以前一樣只說了重點提了要求。
余秋習以為常,整理好內容之后就出去開會了。
非爺有時候跟著去開會,現場講解。
有的時候不那么重要,他就懶得去。
今天他也懶得去。
昨晚沒電,想好的劇情都還沒寫,非爺就繼續忙碌了起來。
到了中午,看到余秋居然還沒走,他有些奇怪。
從貓洞里鉆出來,非爺問道:“你今天不早點回去膩歪?”
“哪能就真的天天休假啊,這點傷又不影響…”余秋說道,“公司這么多事呢。”
非爺“嘖嘖嘖”的樣子很有點欠。
余秋裝作沒看見,繼續低頭剪輯他余味的視頻。
非爺皺著眉頭問:“你這頭套得多久才摘得掉?下一期拍的時候怎么辦?”
“戴帽子啊。”
“在屋子里戴著帽子做飯,傻不傻?”
“那你有什么好建議?”
非爺眼睛一亮:“讓小S借你一套假發!”
余秋服了:“大哥!小S的假發全是長頭發!”
“順便借你一套女裝啊!女裝出鏡,回饋粉絲!”
余秋騷不過他,保存了一下文件就說:“我去催一催午飯。”
非爺就跟著出去溜達溜達。
他直往顧米身上撲。
這是常規行為啦,眾人習以為常,就是有點納悶:早上老板過來的時候,似乎沒帶非爺,它哪里冒出來的?
過了一陣子別人把午餐送過來了,方欣雨起身一瞄,就拍著巴掌然后張開:“魔魔!來過來!”
非爺淡定地繼續呆在顧米身上。
方欣雨有點發愣,這還是頭一回。
往常這個小色貓如果在別人身上,一聽她喊也會屁顛屁顛跑過去。
顧米樂不可支:“方爺!你失寵了!”
方欣雨不信邪了,過來把非爺捉過去舉高高:“把老娘睡了就不認了?”
非爺直翻白眼,你注意點行不行?
這話聽得宋睿睿等人羨慕不已,做貓就是福利好啊。
拿了盒飯,有的人直接在工位上吃,有的人端到了休息區,有的人進了會議室。
方欣雨率領的妹子團占領了休息區。
她們七嘴八舌地聊著,非爺就繼續到處躥,吃豆腐。
一視同仁,這不算渣,就還跟以前一樣。
然而方欣雨明顯地感覺到,這小色貓今天變了很多。
以往,還是最喜歡在自己身邊轉來轉去。
正因如此,非爺才被戲稱上輩子就是個男人,而且肯定沒喝孟婆湯。
今天,非爺挨個人身上蹭了蹭,居然就搖晃著尾巴走了。
明明每次吃完飯之后大家在這里四仰八叉地躺著聊天,才是它蹦跶得最歡的時候。
看著非爺離開的背影,方欣雨不禁歪了歪腦袋,感覺有很多小問號。
非爺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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