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還沒亮,余秋就帶著非爺出門了。
他先接著何詩去了花時間店里。
今天的婚禮,余秋這個Q5當做主婚車。
非爺百無聊賴,繼續呆在車后座上補覺。
生活比較悠閑,除了偶爾寫寫方案,剩下都是動嘴皮子,寫寫小說。于是作為一只貓,當然就是把懶散嗜睡的天賦釋放了出來。
悠閑地等到手上的幣第一次到達峰值收割吧。
不一會婚車就布置好了,余秋跟何詩要去的是不同的地方。
他要跟著賀方去陳大壯先生家接親,何詩要去酒店布置現場。
非爺選擇跟何詩的車一起去酒店等著。
不然接親多鬧騰,余秋也沒法一直招呼自己。
車上,何詩有些奇怪非爺直接跑到了小玲身上。
它怎么總是對自己敬而遠之的樣子。
非爺瞧見她的眼神,心里想著你要不是余秋的心上人你試試?
不過小玲這邊的豆腐也香。
非爺有些舍不得。
等到十月過完,就要入秋了啊。
美好的夏季就要過去了,姑娘們都要穿上厚厚的衣服了。
難受!
到了酒店,非爺一時尋不到好地方呆著,都忙忙碌碌的。
看來看去,也就是酒席桌子比較安靜,反正已經都擺好了。
非爺怕有那種沒眼力見的家屬看到有貓趴在桌子上椅子上給他拎出去丟嘍,于是就到了桌子底下貓著。
沒人看得見,光線還暗了不少,完美!
結果迷迷糊糊地剛沒睡過去一會,就聽到何詩喊:“非爺?非爺?”
非爺被吵醒了,這才想起來余秋囑咐過她,讓她把非爺看好。
然而非爺也沒法跟她說:“你忙你的,我去那貓一會。”
于是他只能走出來喵了一下:“我就在這呆著。”
說完就抬起一只爪子,指了指桌子底下。
結果何詩看見之后,還過來掀桌布:“桌子底下有什么?”
非爺又走了進去說道:“有貓。你去忙吧,拜拜。”
說完舉起爪子揮了揮手。
何詩給看笑了,竟然真的懂了他的意思,畢竟貓爪子穩定擺動的樣子真是像在說再見。她對非爺的神異也早有耳聞,見狀說道:“那你就在這里睡一會吧。”
說完放下了桌布,繼續忙活去了。
非爺這才得以安安穩穩地睡了一個上午。
等到宴會廳里有點嘈雜,甚至桌子底下伸進來了散發臭味的腳,非爺總算被熏醒了過來。
逃也似地鉆出桌子底,才看見宴會廳已經布置好了。
非爺四處一望,就發現了顧米小妹子!
他大喜過望,連忙往那邊跑去。
發現非爺過來,顧米直接就彎下腰伸手。
非爺贊了一聲:視角極棒!
真香啊,剛才的臭腳味完全沒了。非爺恨不得把小腦袋埋進去。
顧米咯咯咯地笑:“方姐頭說得果然沒錯,非爺是只小色貓。”
非爺瞇著眼說道:“快吸我啊!”
然而顧米只是把他抱著,眼神卻一直往入口那邊看。
臨近中午,人陸陸續續地都來了。
老板結婚,非也文化的人自然聚成了一桌。
余秋跟古固孤是賀方的伴郎,看時間的話應該也早就到了,估計是在里面忙。
賀方的大日子,兩邊的親戚朋友都過來了不少。
陳建國同志已經坐好,正在跟戰友們吹牛逼。
非爺聽得分明,他一直說著孫女婿有本事,敢闖肯闖還闖出名堂了。
陳大壯和陳月的媽媽一起招呼娘家的親戚在。
這時顧米好奇地問張龍宇:“那就是老板娘嗎?”
張龍宇往那邊看了一眼:“這時大老板娘。”
顧米沒反應過來,張龍宇說道:“今天的新娘是小老板娘啊。”
“哇,你這個叫法…”顧米偷偷笑了笑,然后羨慕道,“不過大老板娘真漂亮。”
非爺往那邊看了看,余秋穿著西裝,正在跟何詩說悄悄話呢,神態親密。
這個時候方欣雨趕來了,氣喘吁吁地說道:“沒來晚吧?魔魔!”
非爺就開心地爬過去了,喘著氣起起伏伏的壓迫真是美啊!
顧米好奇地問:“方姐頭,你為什么叫它魔魔?”
方欣雨笑著說起這只小色貓把自己弄丟了的往事,顧米他們才知道方欣雨跟老板們原來就是同事。
怪不得她說非爺是只小色貓,看來對非爺了解頗深啊。
沒過一會,只見何詩在那邊給余秋整理衣服,看樣子儀式快開始了。
時間一到,全場燈光暗了下來。
大屏幕上先開始播放賀方自己剪輯的視頻,看得出來很多都是用iPhone拍的。沒想到公司配的手機,倒是為這小兩口的平日增添了很多素材。
看他們還在手機鏡頭前抱啊親的,非爺想起這兩人都是賊放得開的,也不知道晚上時候有沒有拍。
回頭得讓余秋提醒他一下,手機壞了不要隨便拿去修。
不然曝光出去的話,影響公司形象。
非爺腦子里沒邊地想著,看著這場樸實無華的婚禮。
確實是樸實無華的。非爺看何詩早就接了這個活,還以為會在婚禮上搞得很有創意。
結果也還是相對常規的流程,頂多就是用的花確實不錯。
不過看了看陳大壯,非爺心里有點明白了。
他畢竟還是在單位里上班,如果嫁女兒的排場太大、標新立異,恐怕是惹人非議的。
也不知道是他要求的,還是陳月主動考慮的。
流程常規是常規,賀方跟陳月還是看上去很幸福的。
尤其是當陳大壯挽著陳月走到賀方面前,把女兒的手交給他的時候。賀方跟陳月四目相接,表情還是讓人很酸的。
賀方說道:“爸,請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小月的。”
就連愛表現的陳大壯,也沒有在婚禮上有什么多余的動作,免得搶了女兒女婿的風頭。但陳月分明看見,父親的雙眼微微紅了紅,所以只點了點頭。
他把寫書存的私房錢都交給自己了。
陳月終于還是掉了眼淚,陳大壯輕聲說:“好好過,有什么事跟爸爸說。”
陳月點著頭,淚珠滴落。
“今天是好日子,開心一點。”
說完,新人轉身走向舞臺。
非爺覺得沒勁,還不如扭頭埋在方欣雨身上。
因為看賀方他爸高興的樣子,他就想起自己老頭子。
臺上,賀方站在賀國強面前,看上去很沉穩,沒有平日里憨憨的模樣。
如同余秋一樣,他也有一個不錯的父親。今年以來,他的生活天翻地覆,事業和愛情都高歌猛進。
越是這樣,他越是汲取到了來自賀國強更多的營養。
賀國強很欣慰,兒子迅速成熟著,而且對感情也早早沒了花天胡地瞎玩的心思,兒媳婦家也是很不錯的家庭。
一切都這么順利,這是他在年初時候沒想到的。
從小的教育沒有白費,跟著余秋忽然把事業做大了,反而讓賀方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壓力大,動力也很大。
兩邊都是獨生子女,一場婚禮讓非爺感受到了他們所受到的呵護。
真的,他越發確認了,賀方這家伙才是人生贏家。
而且你聽聽,講話講了一大摞,只好好說了說余秋,說老子的名字只說了一次,感謝老子冥冥之中給他們帶來的緣分。
媽的老子還給了他一萬個幣!
算了,叫孫子叫了那么久,就當給他買糖吧。
拋手捧花的時候,陳月朝何詩直眨眼睛,然后背過身就往她那邊丟。
何詩自帶氣場,太好看了其他妹子都不愿意跟她站太近。
于是她親手捆的手捧花又回到了她手上。
何詩捧著花,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余秋。
余秋挑了挑眉頭,笑吟吟的。
張龍宇嘆了一口氣:“好羨慕啊。”
王朋說道:“是啊。”
師思詩點頭:“很羨慕。”
然后大家就都看著他。
“怎么了?”師思詩奇怪地問。
非也文化的大家覺得自己公司的文化雖然開放,但是在這里不好說什么。
你羨慕個屁啊。
說你找女的,哪個女的喜歡你這樣的?
說你找男的,你又說自己喜歡女孩子。
這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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