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羅園就早早地來到了酒店。
他坐在大堂里,腳邊放著行李箱,等著集合。
為了顯得體面點,他在家吃完才打車過來的。要不然這么熱的天,在外面吃早餐恐怕要搞出一身汗。
過了一會,田芽芽就到了大堂。
看見羅園,她連忙招呼道:“羅記者,早餐吃好了嗎?”
羅園微笑著回答:“吃過了的。”
“哦哦。”田芽芽說著,手中的電話已經通了,“喂?師傅,還有多久到?…哦,您直接開到酒店門口停車場來就行。”
掛了電話,她又打電話:“喂,余總,你們到哪里了?…哦哦,好的,那不急。”
羅園就見她一個個地聯系沒住在酒店的人。
他有點奇怪,余總是誰?
大堂里也陸陸續續人多了起來。羅遠沒有一直坐著,過去跟外省的同行交流著。
這也是人脈,以后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不一會就聽田芽芽喊道:“大巴車已經到了,大家可以先把行李放好上車了。”
出門一看,一輛豪華的大巴停在門口。座位數很多的長途豪華大巴就很有氣勢,車身上還掛著一條橫幅:“全國知名媒體走進美麗恩西”。
畢竟要一去數天,大家的行李至少都有一個大箱子。
到的早的,自然能在車上先挑一個好位置。
羅園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繼續跟同行聊著天。
然后,就看一個同行意味深長地說道:“哎呦,這兩個美女并不簡單啊!”
羅園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之間車窗外的停車場上,昨天那兩個跟余秋認識的美女從一輛甲殼蟲上走了下來。
車子雖然不是很貴的那種,但是買這種車子的,就純粹不怎么考慮家用,只是自己開。
所以…羅園懂了這個同行的意思。
長得這么漂亮,還參加了這樣的活動,也不知道是個什么來路。昨天聽介紹,是玩自媒體的。
還不知道是哪里無憂無慮的金絲雀兒呢。
自媒體能玩出什么花樣?
羅園他們是不太理解的。
他心里正感慨著,又看到另一輛車開進來。
這車就有氣勢多了,四個圈也很顯眼。車屁股一轉過去,Q5,這得大幾十萬了吧?
羅園只暗自羨慕了一下,就準備收回眼神的,然后看見了余秋抱著一只貓從車上下來了。
而且是從主駕駛的位置下來的。
這下他的眼睛就瞪大著看那邊了。
只見兩個美女都迎了過去,其中一個把那只貓抱到了懷里。
余秋動作熟練地打開了后備箱,提下來了自己的行李箱。
然后又拿出一個相機包。
羅園很懵逼:余秋的變化怎么這么大?
他已經會開車了?
他認識的這兩個美女,似乎背景也不簡單啊。
這輛Q5…是他的還是他的朋友的?不至于為了這一趟路專門借一輛車吧?
羅園赫然想起微博公司那個小姑娘當時打電話問的“余總”。
昨天余秋說,也是在自己做一做自媒體,這玩意…
他忍不住問同行們:“你們對自媒體有沒有研究一下?”
“還不就是網站那些?”一個人不以為意地說道,“應該是換了個新的稱呼,造一些新的概念。但是要論權威性和專業度,新聞采編還是不行。”
“也不是這樣講,賺起錢來還是狠的。”另一個說道,“咱們的日子倒沒以前好過了。”
羅園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有做報紙的倒是感觸頗深,電視臺和電臺因為媒介的特殊性,似乎受到的沖擊還不大。
說話間,余秋跟兩個美女已經一起走上了車。
羅園跟他打了個招呼,一個同行好奇地問:“你們認識?”
也有人注意到了,余秋剛才從Q5上下來。
羅園笑了笑:“是啊,都是江城的嘛。”
他沒說細,更沒說以前是自己帶的新人。
不好說啊,人家現在從豪車上下來,這些人追問究竟,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羅園覺得得跟余秋抽空聊一聊,看看他現在究竟在做什么。
而且也得研究一下什么是自媒體。
等車上的人都坐得差不多了之后,秦伯元陪著饒永松和那位喬科長也上來了。
他帶著饒永松徑直到了余秋邊上笑著說:“饒局,余總是自媒體這一塊的高手,見識也廣,您二位一路可以多聊一聊。”
饒永松有點意外,不過看了看余秋這一排,另外一邊兩個位置上坐著的就是蘇漂亮和歐陽逸冰,也就面不改色地繼續笑道:“正好。”
說完,就坐在了余秋邊上。
他挨著過道,余秋挨著車窗。過道旁邊另一側的座位上,正是歐陽逸冰。
饒永松先跟余秋握了個手:“你做的那個微博,圖片都很有創意啊。”
余秋有點意外,沒想到他還做了一些功課,連忙謙虛道:“過獎了。”
饒永松跟他聊了幾句,也就是問了問他現在微博的粉絲量等等,就轉頭問后面的三七和孜然,然后就問歐陽逸冰:“歐陽小姐的自媒體,專攻的是什么方向?”
聽起來像是在跟旁邊的人一一認識,熟悉他們的領域。
然而后面就開始介紹起恩西的美景和風土人情了,看的方向卻主要是歐陽逸冰和蘇漂亮那邊。
非爺趴在歐陽逸冰的大腿上,嘴角有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這一路,就苦了余秋了。
身邊坐著個領導,也不能很放松地呼呼大睡。
他還時不時地要跟余秋聊兩句,顯得自己是在關心工作。
歐陽逸冰還很有精神地樣子,一問一贊嘆地讓饒永松談興大發,各種恩西趣事和傳說信手拈來。
余秋也就當增長見聞聽故事了。
非爺擺了擺頭,從歐陽逸冰手上走開趴到了蘇漂亮身上。
這丫頭已經開始睡了,迷迷糊糊地看到是非爺,順手就抱在胸口。
非爺得到了一個賊好的枕頭,巴適得板,陶醉地開始跟她一起呼呼。
余秋看在了眼里,暗暗呸了一聲。
同時也很感慨地看了一眼歐陽逸冰。
他想起非爺說過,這丫頭不簡單。
是很不簡單。似乎有她在的地方,都能讓別人覺得很親切,很有談興,很愿意以她為中心。
開往恩西的這輛大巴上,時不時傳出她銀鈴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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