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余秋一溜煙地跑回工作室了,非爺心想如果真的是互換身體,那確認不會再還回來之后,就立刻把貓剩余的部分也割干凈他!
想想也是,像老子這么離奇的經歷,才應該是主角。
畢竟還有啥比重生更bug?
不過那樣一來,就得防止余秋這小子下狠手了。
余秋這小子應該不會吧?只是其中一個猜測而已。
看來老子要多哄著他一點,以免他損傷自己未來的身體。
嗯,還有多鼓勵他跑步。
跑步好啊,鍛煉身體,增強體質!
非爺趴在貓架子上。
大熱天的,就不到院子里了。
房里有空調。
反正一個突如其來不經意的一瞥,打亂了一人一貓的正常生活。
非爺能這么坦白,自然是對余秋心里有底的。
這家伙也只是有時候腦回路大一點而已,這是搞文案和剪輯的人所需要的。
所謂蒙太奇嘛,就是會發現一些神奇的關聯點。
余秋晚上吃飯的時候也就有點心不在焉,時不時找一下非爺的眼神。
然而非爺似乎一直沒出現。
好在陳大壯和余青山也挺有得聊,余秋只用在旁邊陪著就好了。
等他們吃完喝完,又來了興致,鋪開了紙交流書法。
賀方在一旁說,回頭也多練練,陳大壯只看了看他沒說話。
余秋感到很同情。
白衣散人似乎是說:等你練成了再說。
可憐賀方跟老丈人不對路,缺乏共同語言。
好在如今賀方對陳月確實也不錯,事業上確實也有成就,陳大壯先生又不可能憑自己喜好挑女婿。
要不然,他爸可能要揍他。
孫女好不容易談了戀愛,小伙子挺不錯的,跟老爺子挺對胃口!
然后最后還是由不對胃口的準女婿送他回家。
余青山和林巧云沒讓余秋送,反正住在附近酒店,已經認識路了,說散散步逛逛夜里的街。
余秋叮囑完到了酒店過來個電話,院子重歸安靜。
剛才他們寫字的工夫,賀方去把碗筷洗好了。
總得在老丈人面前表現一下,不能做飯沒插手,最后善后也沒插手。
于是余秋就去找到了非爺。
非爺已經開始碼字了。
“怎么樣?有什么進展?”
“沒什么進展啊,都這么多了,訂閱穩步增長而已。”非爺漫不經心地回答。
“…我是說光點尾巴什么的。”
非爺擺了擺頭:“一直盯著你們觀察也怪累的,今天坐車回來路上都差點把我整吐了。就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步到位,日出的時候看看。”
“…去哪看?”
“去江城大學東邊,東湖邊上。那里日出視野應該不錯,像個…有靈氣的地方。”
余秋坐在一旁好奇地問:“你在山上就老說靈氣啊,仙氣啊什么的,有什么講究?”
非爺也停下了碼字的爪子,啟發道:“你說,有沒有可能存在一種情況,就是神魔妖仙鬼什么玩意的這些東西都還存在,就是世界缺乏了某種媒介。然后這種媒介,甭管叫仙氣還是靈氣還是什么的,開始復蘇了?我只是最早一批中的一個,你也是,然后將來整個世界就開始變化了,這種情況?”
余秋還沒經歷過這種腦洞,一時消化不來。
非爺總結道:“這也是一種情況,有待觀察。所以我不光在觀察你,也在觀察別人。”
余秋這才說道:“媽誒,說得人有點害怕。”
非爺重新轉回去開始碼字:“所以說,現在不能多想。純粹靠想象的話,可能性太多了。現在就是要有邏輯地去觀察和分析才行。別瞎想了,明天先去看日出再說。”
余秋拍了拍臉:“那我跟何詩打個電話,洗一洗就睡。”
非爺問:“為什么打完電話要洗?”
“…現在夏天啊,難道我不洗睡覺?非爺你想什么呢?”
“去隔音室打!”
第二天天還沒亮,兩人就起床了。
一人一貓,走在凌晨的巷口。找到了車子,就一路過橋,徑直往城東開。
好在凌晨的大街,沒幾輛車,一路暢通無阻。
找到了位置,余秋就抱著非爺來到了湖面的石橋上。
石橋沒有護欄,又是這個時辰,這種孤單單的身影一看就像是有點想不開的。
非爺說道:“你就對著東方,盡量跟昨天早上一樣吧,站著,聚精會神地看。”
“你呢?”
“我在后面看你。”
“…我有點不自在。”
“這有什么不自在的?”
反正日出還有一會,余秋轉過頭來:“你不是說有點像是尾巴嗎?你說我自不自在?”
“…先別扯這些,還想不想知道了?”
“那好吧…”
非爺叮囑道:“專心一點!”
看樣子也不是沒有其他人有這種雅興,來到了這里準備看日出,有的還拿著相機。
看年輕和穿著,大概就是附近學校的學生。
過了一會,東邊首先出現建筑和湖面還有山峰混雜的天際線。
看樣子,太陽還要越過這些遮擋,才會出現在這邊的視線里。
非爺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條件不同了。
管它呢,總不能大半夜的偷偷爬到什么高樓頂上去看,這里畢竟是市區里。
只能先盡量創造條件了。
等太陽終于露出模樣,非爺說道:“別分心了,找到昨天早晨的心態,你就是在欣賞日出。”
“是在欣賞日出啊!”
非爺皺著眉,沒什么不同啊。他問道:“你當時心里想什么?”
余秋說道:“我是在想,這樣真好,一家人一起看日出。”
剎那間,非爺的瞳孔一收縮。
余秋身上,隱隱現出一層光暈,然后又淡去了。
他確定不是幻覺。
看了看隔壁石臺上的其他人,雖然也沐浴著晨光,但是并沒有余秋身上剛才那種有若實質的光暈。
于是他說道:“你再繼續保持一下剛才那種心態。”
余秋站在前方不動。
非爺赫然看到,余秋身上的光暈,如同呼吸一般,一現一隱,越來越清晰。
他扭頭看了看左右,覺得如果其他人看得到的話,一定會引起注意。
所以也就自己能看見?
“你現在動一動看看?”非爺小心說道。
“…怎么動?”
面對這種弱智問題,非爺卻認真地說:“先動動手。”
于是余秋慢慢地抬了抬手。
非爺的瞳孔再次一凝,干脆說道:“你學著陳大壯,打一套太極看看。”
“…不好吧,這么多人,好傻的樣子…”
“保持住心態!”非爺看到光暈在變淡,連忙說道,“想不想知道答案了?!”
余秋只能保持著這種“一家人一起看日出,真好”的心態,在東湖邊上的石臺上打起了太極。
像這樣年輕的太極愛好者不多了啊,雖然打得很爛。
然而在非爺的視角里,特么的這真是人民幣玩家。
舉手投足之間,光暈揮灑成光點,但就是一直圍繞著他!
蹩腳的太極,也被打出了一股五毛特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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