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同了,余秋興奮得不行,趕緊跟個大馬猴一樣,在路邊跳著攔出租車。
現在當然是要快一點回去了,聊QQ也行,打電話也行,好好聊一聊。
上了車,已經登上QQ各種留言了。
非爺鄙視道:“也許只是安慰你一下呢?”
“你不懂!你沒看她笑瞇瞇的?”
司機說:“什么?”
非爺鄙視道:“別理他,傻掉了。”
要不然怎么會在出租車上跟自己聊上了。
余秋意識到了,干笑一聲:“沒事,自言自語。”
司機當然聽不懂非爺的話,只能也干笑了一聲。
大半夜的,別拉了個腦筋不正常的人吧?
提放著開車,都不困了呢。
還好這小子一直低頭玩手機。
到了地方,余秋抱著非爺就是一頓奔跑,回到院子里。
非爺被巔得七暈八素的。
落了地就罵:“明明是有經驗的人了,整得跟初戀似的。”
余秋不以為意:“這次感覺很不一樣嘛。”
非爺鄙視道:“還不是不一樣的漂亮,你就是饞人家身子,你下賤。”
余秋嘿嘿嘿地笑,鉆到工作室里開電腦了。
非爺一晚上,把狗糧吃得飽飽的,趕緊溜了去碼字。
然而碼著碼著,總是不在狀態。
非爺收回了爪子,都怪余秋在那邊時不時笑兩聲。
非爺覺得賊猥瑣。
但非爺也有點羨慕。
余秋跟何詩,一直聊到了很晚很晚。
恨不得天都快要亮了,還舍不得關掉電腦。
互相催了很多次,頭像卻一直沒有暗。
喜歡你說出口了,又回應了一個擁抱,就已經是男女朋友了。
這個時間點,很多話都有了合適的身份和情緒問出口了。
何詩回家之后,沈晴雪見她果然一點酒也沒喝,多少放心了許多。
她只當女兒是臉皮薄,怕她追問跟余秋一起吃飯出去玩的細節,所以洗了個澡就快快躲回房里了。
她哪里知道,何詩這丫頭走出了自己人生這么重要的一步。
天還沒有很熱,但何詩覺得被窩里很燥。
筆記本擱在腿上就更熱了。
所以她趴在那里,兩個腿時不時地翹起來晃一晃。
余秋才知道她還在讀函授本科,狠狠夸了她。又說快點把駕照考到手,買個車子接送她。
何詩問了也才知道,余秋的哥哥是怎么回事,紅著眼睛掉了一會眼淚。
她才寫道:余秋,那你清明節,回去嗎?
越過三秋:讀大學之后,清明節就回不去了。
那你,會怎么過?
往年都是擺付碗筷,跟他吃吃飯,喝一杯酒。
那今年我陪你。
余秋發了一個笑瞇瞇的表情過來了。
何詩臉上掛著笑容,又說:既然我們都…那什么時候,到我家來吃個飯吧。我想讓我嗎見見你。
越過三秋:好。
何詩又有點期待地笑了笑,然后忽然想起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你這個網名,是什么意思啊?
余秋那邊等了一會,才發過來:我過了三年,才從那件事里走出來,開始用心讀書。
何詩這才明白,有點心疼他當時的心情。
現在可以發擁抱的表情過去了。
越過三秋:那你呢?為什么叫不問?
何詩咬著牙,心里藏了這么多年的心事,如果不跟余秋說,跟誰說呢?
于是她寫道:我十歲的時候,爸媽離婚了。后來,我爸就走了,一直到現在也沒消息。那個時候我開始逃學,所以后來高中沒考到大學。
余秋沒有回答,但是何詩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抱著被子坐起來,接通了電話輕聲說:“怎么打電話啊?”
余秋的聲音很溫柔:“想讓你聽到我的聲音。”
何詩笑著擦掉了眼淚,輕輕地說道:“嗯。”
有溫暖和安心的感覺。
余秋說道:“我也不問了,下次在一起的時候,想說了再說,好不好?”
何詩搖了搖頭:“沒事的。不問,也不是這個意思。我也不想知道他的消息,所以不問。就想能照顧好媽媽,以后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不問外面的是非。”
“你媽媽喜歡什么啊?”余秋的聲音里透著讓她覺得舒服的味道,“去你家的時候我帶上。”
“不用的唄,她就是關心我,想看看你。”何詩竊喜道。
“那我也不能空手啊。”余秋堅持地說,“要不,哪天我們一起逛街的時候,去買?”
“嗯。”何詩輕輕應了一聲,然后問,“在KTV里,你沒說清楚的那句話是什么啊?”
“啊?哦…那時候借酒壯的膽…”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說嘛!”何詩的聲音就帶著些撒嬌的味道了。
“我說的是…這輩子你都可以相信我。”
何詩輕輕咬著嘴唇,臉皮真厚!這都敢說!
“怎么不說話啊?”余秋輕輕的問。
何詩說道:“花言巧語,這話也對別人說過吧?”
“真的沒有!我發誓!”余秋很干脆地說,然后又主動坦白,“讀大學時候是談過一次,畢業之后就分手了。你…介意嗎?”
“介意!”何詩故意說了一句,干嘛非要這么問?她癟了癟嘴,“那我吃虧了。”
“啊?”余秋的聲音慌慌的,“那要不,你給我提要求?”
“可以提幾個?”何詩偷偷笑著,語氣很嚴肅。
“…想提幾個都行。”
何詩聳了聳鼻子,果然是有經驗,沒真的傻乎乎說三個五個什么的。
她說道:“不要騙我。”
“不騙,肯定不騙!”
何詩遲疑了一下,然后說:“如果吵架了,不要…打我…”
余秋急了:“你想什么呢?我怎么舍得!架也不吵!”
“那哪里說得準,也有可能我惹你生氣,你要是生氣了你就生,我不想你遷就我。”
“那我要是生氣了你就抱抱我。”余秋笑呵呵地說。
“…你想得美…”何詩覺得余秋心里是不是老想著這些?真是的,今天用說的就行了,為什么要抱他。
她心里有點害羞,又說:“你不能背著我跟別的女孩子好。”
“不會的!”余秋脫口而出,“你相信我。”
何詩噘著嘴說:“你現在肯定這樣說。但是你有錢之后會不會變壞,誰知道?日久見人心,不許欺負我!”
“嗯嗯嗯。”余秋說道,“你覺得什么時候觀察好了,再讓我欺負。”
“呸!流氓!”何詩臉紅了,這個臭家伙,酒還沒醒!“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
“我睡不著。”
“那我不管。”何詩又把杯子甩開了,“我掛電話了。”
“你要求還沒提完啊。”
何詩都能想到余秋那邊有點賴皮的樣子,“哼”了一聲:“以后再提。”
說完就把電話按掉了。
要不然誰知道他還會不會說其他怪話?
何詩平復了一下情緒,又聽到QQ響。
她又趴下去:去睡啊!
睡不著,想你。
何詩兩個腿翹著晃悠悠,不知不覺地又繼續跟他聊起來。
剛剛互相表白心跡的年輕人,就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何詩覺得心里安安定定的。
說了自己心里最大的心事,就好像多了一個安全的小港灣。
回到了港灣,就分享著自己生活的趣事和收獲,清理著內心角落里負面的東西。
所以等到天亮之后,雖然只睡了短短一會,卻覺得輕快而有精神。
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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