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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自我了斷

第一百三十四章  “郭…郭教授,你怎么在這?”

  江述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這剛才。

  他和閆院長聊得好好的。

  突然從廁所蹦出來一個郭教授,確實把江述嚇得夠嗆!

  當然…

  把江述嚇得更狠的還是郭教授的那句話。

  郭教授,要為《水調歌頭》作曲。

  江述汗毛直立!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郭教授捋著胡須笑了笑,“閆院長是我的好友,我在好友的家里做客有什么問題嗎?一點問題都沒有。”

  話是這么說沒錯。

  可您老,為什么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啊!

  郭教授坐在江述對面的沙發上,笑瞇瞇的對江述開口,“江述,我剛才聽你說,《水調歌頭》其實是你的一首新歌的歌詞?”

  江述表情麻木的點點頭,硬著頭皮承認道,“是!”

  話都已經說出口了,江述還能怎樣,只能是點頭承認了唄!

  郭教授搓搓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那,你的這首《水調歌頭》的曲子有了沒有?沒有的話,我覺得我可以嘗試一下。”

  現在,《水調歌頭》是被無數文壇學者譽為千古名篇的一首詞。

  江述不提《水調歌頭》是一首歌也就罷了。

  不過江述這位《水調歌頭》的作者既然說了,那郭教授就很想去嘗試一下。

  嘗試去為《水調歌頭》作曲。

  郭教授認為,這是一個很具有挑戰性的工作。

  但,越具有挑戰性,郭教授就越興奮!

  郭教授炙熱的目光望著江述。

  看樣子,郭教授很喜歡《水調歌頭》這首詞。

  并很想和上次的那首《煙花易冷》一樣,再次和江述合作一下。

  由江述寫詞,他來作曲。

  而另一邊,江述在沉默幾秒后,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的開口道,“抱歉,郭教授,《水調歌頭》的曲子我已經有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

  江述其實肉痛的要死。

  但沒辦法。

  《水調歌頭》這首歌,一定不能讓郭教授來作曲。

  上次《煙花易冷》那首歌已經驗證過郭教授的實力,是一位完全不輸前世那幾位作曲領域大手子的存在。

  《煙花易冷》郭教授都可以輕松駕馭住,鼓搗出來了一首和前世大差不差的曲子。

  《水調歌頭》這樣一首看起來高大上,但其實聽起來旋律蠻簡單的一首歌,對郭教授而言自然不在話下。

  甚至,郭教授有不小的可能,會寫出一首比前世《水調歌頭》更優秀的曲子來。

  現在的情況是。

  無論江述怎么選擇,《水調歌頭》這首歌都是要在這世界問世了。

  那江述能做的,就是盡量不把《水調歌頭》這首歌貼上郭教授的標簽。

  郭教授是個大牛,在古風圈,甚至說整個歌壇的影響力都是相當恐怖的。

  江述可是還清楚的記得。

  在《煙花易冷》這首歌剛剛發布的時候,有多少歌手在看到郭教授的名字后,主動在圍脖上為《煙花易冷》進行宣傳。

  江述不想見到一夜暴漲二三十萬粉的悲劇再次重演。

  于是。

  江述選擇了自我了斷。

  《水調歌頭》這首歌的曲子,由江述親自寫!

  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江述心里是滴血的。

  這就相當于是,江述和郭教授兩人手里都握著一把刀。

  郭教授手里拿的是三十米的大刀。

  江述手里握的是一把小匕首。

  兩把刀刺進心臟,江述都要死。

  但用小匕首的話,死的會痛快一點。

  反正橫豎都是死。

  為了死的優雅,死的沒那么痛苦。

  江述舉起了手中的匕首,選擇自我了斷。

  但說實話。

  這種自我了斷的感覺。

  真的很不好受啊!!

  “你有了?”郭教授瞪著眼睛望向江述。

  選擇自我了斷的江述,這時候已經沒什么所畏懼的了,“對,郭教授,《水調歌頭》這首歌的曲子已經有了,就不用麻煩您老出手了。”

  郭教授臉上閃過一抹失落,“真的是有點可惜啊,不過,你是《水調歌頭》的原作者,寫出來的曲子一定是最適合的。”

  郭教授雖然失落,但并沒有強求。

  無數的先例證明,一首歌的歌詞和曲子由同一個人來寫是最合適的。

  但奈何。

  現今華語樂壇大部分的創作歌手都偏科,很少有詞曲雙修的。

  這幾年大部分的好歌,作詞和作曲往往是兩個人。

  不過,江述似乎有往詞曲雙修方向發展的趨勢。

  “方不方便讓我聽一下你寫的曲子?”郭教授笑著開口問。

  江述內心雖然郁悶到幾乎吐血,但臉上還是扯出了一抹笑容,“當然沒問題。”

  江述不能隨便拿一首瞎吉爾寫的曲子糊弄郭教授。

  因為郭教授對待音樂是相當嚴肅而又認真的。

  一旦江述寫的曲子郭教授不滿意。

  按照郭教授的品性,一定會親自動手,呸,不對,是親自給《水調歌頭》作曲。

  所以…

  江述為了讓郭教授滿意,同時為了自我了斷成功。

  只能是把前世《水調歌頭》的原曲搬出來了。

  “老閆,你家里有吉他嗎?”郭教授想閆院長開口問道。

  “我一個寫詩詞的,家里怎么會放吉他。”閆院長翻翻白眼,吐槽道。

  “那你讓江述怎么表演?”郭教授和閆院長吹胡子瞪眼。

  就在江述打算說要不改天的時候,閆院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開口道,“吉他我家里是沒有,不過,倒是有一架我愛人幾年前買的古箏。”

  “古箏?”郭教授這位古風作曲人對這個樂器當然不陌生,“古箏,也還湊合吧,江述,你會彈古箏嗎,不會的話,你把樂譜給我,我給你伴奏。”

  “古箏的話,我略懂一點。”江述笑笑回答。

  江述的目的,是不讓郭教授參與到《水調歌頭》這首歌當中,當然不會讓郭教授親自來給他伴奏。

  不就是古箏嗎?江述又不是不會。

  誰當年還沒有點才藝呢!

  三人合作。

  把庫房中塵封那架古箏擺在客廳內。

  “開始吧。”

  郭教授一副期待滿滿的樣子。

  江述深吸口氣,手指輕輕撥動古箏的琴弦,用悠揚舒緩的語調唱道。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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