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陳舟突然愣神,呆呆站在原地的時候。
先前那位諾貝爾基金會成員,快步走到了陳舟的身邊。
“陳教授,您好,冒昧請問一下,您現在有時間了嗎?”
在禮貌性的打完招呼后,這位諾貝爾基金會成員便開始等待著陳舟的回答。
可令他有些訝異的是,等了大概有半分鐘,陳舟還是就那么站在原地,不動也不說話。
“陳教授?陳…”
就在他以為陳舟沒有聽到喊聲,準備再次開口詢問時。
他這才驚訝的發現,陳舟似乎陷入了某種癔癥一般的狀態,嘴里還在喃喃自語著什么。
“這…這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震驚的看著陳舟,一時間有些摸不清陳舟的情況,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了。
左右看了看,還沒有人注意到陳舟的情況,基本上都以為他已經在跟陳舟攀談了起來。
于是,他便想著是不是喊人查看一下陳舟的狀態。
但旋即,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不知道情況,貿然喊醫護人員,很容易造成誤會。
再者說,這里是諾貝爾獎的頒獎晚宴,如果陳舟真的出現了什么突發的狀況,也必須要妥善處理,而不是貿貿然的喊醫護人員進來。
按耐住心里的不解與驚訝,這位諾貝爾基金會成員,決定先觀察一下。
實在不行的話,再去跟主席和國王陛下匯報情況。
可在仔細聽了一些后,他頓時一陣頭大,竟然一句也沒有聽懂。
只大約記住了四個字“路徑不變”…
又等了大概兩分鐘左右,見陳舟還是那般呆立原地,他終于等不住了。
在深深看了陳舟一眼,確定陳舟一時半會不會結束這種狀態后。
他摸摸扭頭搜尋了一下,向兩位諾貝爾基金會的成員,遞了個趕快過來的眼色。
那兩人收到眼神后,一臉興奮地朝著這邊走來。
他們倆都以為是輪到自己開展今天的挽留任務了。
可越是靠近陳舟這邊,兩人越是變得疑惑起來。
因為,預想中吐沫橫飛的挽留場景,可不是這樣的…
帶著一臉地疑惑走到近前,兩人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沒等兩人發問,這位招呼他倆過來的諾貝爾基金會成員,便迅速且簡潔的交代了這里的狀況。
還不忘讓他倆穩住表情,別讓周圍的人看出異樣。
“你們在這看好陳教授,我去匯報情況。”
聞言,兩人瞬間反應過了,臉上的表情在一陣變換后,也迅速穩定下來。
見此,這位諾貝爾基金會成員也終于舒了口氣。
他穩了穩身形,調整了一下表情,然后轉身,去找主席和國王陛下匯報陳舟的不對勁狀況。
雖然他們的動作和表情調整很快,也確實沒讓周圍的人看出什么異樣。
以至于周圍人都以為陳舟又迎來了新一波的挽留溝通。
但是,整個頒獎晚宴的現場,有一人卻是除外的。
這個人便是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陳舟身上的熊浩。
自然的,三人的所有微動作和表情,全都被熊浩收入了眼底。
他不禁皺起了眉頭,有些奇怪這些人是想要做什么,心里下意識地警覺了起來。
熊浩雖然不覺得在頒獎晚宴的現場,有什么人敢直接對陳舟做出不利的行動。
就像他們前來斯德哥爾摩的路上,也是在轉機過程中遇到了一些麻煩。
可是,有些事卻不能單純的憑直覺去判斷,他必須得做好應對一切突發事件的準備。
想到這,熊浩摸出了手機,這不是他平常使用的手機。
而是經過特殊改裝后,專門與齊茵那邊進行聯系的。
最直接的功能便是,無論何時何地,何種情況下,這部手機都能與齊茵那邊取得聯系。
簡短地與齊茵溝通了一番,熊浩便收好了手機,將手伸進了懷里,朝著陳舟那邊走去。
因為是頒獎晚宴,熊浩并未與陳舟保持寸步不離,兩人始終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一方面不會打擾到陳舟與他人的交談,另一方面可以讓熊浩做出及時的應對。
熊浩朝陳舟這邊走的時候,自然也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他也怕一個不小心,真的造成了突發事件的發生。
那樣的話,回去之后,有的是報告要寫了。
要知道,在來斯德哥爾摩之前,他可是被做了一整天的思想工作…
等熊浩走到陳舟旁邊時,那兩位守著陳舟的諾貝爾基金會成員,也終于發現了這個來者不善的人。
但兩人第一時間也把熊浩認了出來,知道是跟著陳舟一起參加頒獎晚宴的人。
只不過,當兩人看到熊浩那戒備的眼神時,兩人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還沒等兩人開口解釋,熊浩已經冷聲問道:“你們對陳教授做了什么?”
他已經注意到陳舟的狀況有些不對勁,一直在那邊夢囈般的呢喃著什么。
狀態就好像是被…下藥了…
難道說這幫人挽留不成,就開始使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了?
想到這,熊浩的眼神愈發冰冷起來。
要是陳舟真有個三長兩短,那就真的完蛋了。
而這兩人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解釋了起來。
“誤會,這是個誤會…”
“我們沒有對陳教授做什么,我們過來的時候,陳教授就已經這樣了…”
“先生,你不要著急,陳教授…陳教授的狀況,我們也不清楚是什么情況,但是請你放心,我們真的沒對陳教授做什么,他是自己變成這樣的…”
在兩人忙不慌的解釋時,熊浩已經默默攔在了陳舟前面。
聽到這兩人的話,他緊緊皺起了雙眉。
憑兩人的表現來看,他們沒有說謊。
不對,還有個人呢…
就在熊浩扭頭尋找剛才離開的那位諾貝爾基金會成員時。
陳舟這邊的狀況,也被周圍人發現了。
雖然開口解釋的這兩人,一直壓著聲音,但陳舟本身受到的關注太多了,一點變化就會被發現。
周圍人也自然地圍了上來。
見此,這兩人雖然有些無奈,但也悄悄松了口氣。
他們不用單獨面對這個一身冷冽氣質,眼神都感覺能殺人的家伙了。
“他們不是在跟陳教授交談嗎?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感覺陳教授前面那個人,好像很憤怒的樣子?”
“陳教授怎么一直在那個人的身后?”
“不對!你們快看,陳教授的狀態不對勁!”
“天啊!陳教授,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