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道行經過這次的事后,很快向趙仕君低了頭,再也不敢跟特務起沖突了。汪偽政府的人,哪個的屁股是干凈的?
平常沒事的時候,可以任由你猖狂,可一旦要收拾你,那你就是砧板上的肉。吳冠高就是被拿到了把柄,才被迫向行政院請辭。
任道行如果再鬧下去,下場會跟吳冠高一樣,甚至會更慘。
胡孝民微笑著說:“只要任道行沒瘋,他就不敢亂來了。”
任道行的家都被搜了,還搜出了大量的毒品,如果任道行再敢亂來,他的下場會很慘。
趙仕君突然說道:“下行你跟我回上海。”
胡孝民的情報處這次反應迅速,很快找出了高觀蠡,令他很滿意。事實證明,胡孝民對自己是忠誠的,他的能力或許不是很出色,但他的忠誠足以彌補這些。
胡孝民沒有多問,點頭應道:“好。”
趙仕君得意地說:“昨天晚上,我們抓到了軍統上海區的會計。這次回去,要把上海區一網打盡!”
原軍統上海區一大隊三分隊長周錫賢被萬千良收買后,出擊了行動一大隊長張曦。周錫賢雖被制裁,可他也提供了一個重要情報:軍統上海區會計陳根發。
根據周錫賢提供的消息,萬千良派人四處尋找這個麻皮臉,他的重點目標是各大銀行提供巨額現鈔的麻皮。
幾天前在中國銀行,果然發現了陳根發,當時沒有急著抓人,而是對陳根發進行分段跟蹤,查清他經常去的地方及所見人物。
昨天晚上,終于動手,一舉抓獲了陳根發,并且在陳根發的住處,發現了上海區各單位房屋租賃合同。
胡孝民“興奮”地問:“開口了嗎?”
他內心非常惱火,之前范桂榮已經告訴他,萬千良的四大隊在中國銀行發現了軍統的重要人物。那個所謂的重要人物,應該就是上海區的會計陳根發。
可軍統并沒有重視,否則的話,陳根發不可能被捕!
趙仕君哈哈大笑著:“還沒有,但我們在陳根發的住處,發現了很多租賃合同還有軍統外勤單位的報銷收據。這些資料為我們提供了軍統上海區所有需要的情報。”
軍統的這個會計制度,讓他只要抓到一個人就能將上海區一網打盡。他相信這次出動后,軍統上海區將再不可能與特工總部為敵。
胡孝民雙手重重地擊了一掌:“太好了!部長情報處請求參加行動!”
趙仕君微笑道:“當然,要不然讓你回去干什么?”
情報處在抓高觀蠡的時候響應速度很快令他很滿意。在上海,要抓捕上海區,僅靠萬千良的行動四大隊也不夠,不僅情報處要加進來警衛總隊和其他幾個行動大隊包括憲兵隊都要參與。
胡孝民離開之后,不顧大白天,給上海區緊急發報,通知李公樹關于會計陳根發被捕的消息。同時,他又與湯伯蓀、盧義剛等新二組成員緊急聯系通知所有新二組的成員,從即刻起切斷與上海區的一切聯系。七八中文m.7#8zw
胡孝民無法掌控上海區,但對新二組還是可以第一時間采取自保措施的。
新二組與上海區原來是通過王淑珍這個內交通聯絡,之后胡孝民覺得還是不安全讓王淑珍逐漸不再人工傳遞情報改用電臺。現在就連電臺也不用王淑珍操作,由胡孝民自行發報。
也沒是說,新二組與上海區的直接聯系已經切斷。只要胡孝民不出事,新二組就不會出事。
胡孝民唯一擔心的是,李公樹可不能出事。他的身份,軍統方面知道的只有兩個人:李公樹和王淑珍。
王淑珍已經與軍統脫離關系,之前她擔任軍統內交通,用的也是化名。她的真正身份,知道的人不多。在上海區的檔案里,王淑珍這個內交通,已經離開上海。
真正需要擔心的是李公樹,胡孝民相信,以李公樹的身份和警覺,不可能落到特工總部手里。
李公樹收到空心炮傳來的緊急情報后,很是焦急,他覺得,應該找書計齊兵商量。
李公樹之前有個計劃,要把整個上海區的人全部換掉。整個上海區有五百人左右,把這些人全部調出上海,再從忠義救國軍調一千人到上海替換。
然而,這項工作還沒進行,陳根發就出事了。
胡孝民吃過中飯,與趙仕君一起坐車去了上海。蘇州與上海雖有鐵路,但兩者間汽車最為方便,畢竟汽車隨時都可以走。
到上海后,胡孝民隨即召開情報處干部大會,分配任務,準備抓捕軍統的人員。
要下這個命令很難,可胡孝民必須堅定而冷漠的下達命令。
“這是你們千載難逢的立功機會,軍統這次如果被消滅,我們在上海將再無對手。以后想抓個渝方人員,都要費好大的力氣。”
胡孝民不僅派出了情報處所有人員,而且還決定親自出馬。對所有人來說,這都是一次立功的大好機會。以他的性格,如果這個時候退縮,反而會被人懷疑。
胡孝民去趙仕君的辦公室,向他提出要求:“部長,我聽說上海區的書計齊兵被捕了,他的住處還沒暴露,能否讓情報處在那里蹲守?”
回到特工總部后他才發現,上海區損失慘重,行動一大隊、三大隊、四大隊都已經完蛋。新一組、還有其電臺督察都已經投敵。
形勢異常嚴峻,唯一令他欣慰的是,李公樹還沒被捕。但是,李公樹只要去熟悉的地方,很有可能出事。他就特別擔心,李公樹會去找齊兵。
畢竟,上海區的工作,主要是齊兵負責,大事才由李公樹決定。如果李公樹不知道齊兵出事,一定會去找他的。
趙仕君搖了搖頭:“萬千良已經派人去了。”
胡孝民心里,突然涌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正當他準備離開時,突然看到戴著近視眼鏡的萬千良進來興奮地報告:“部長,抓到李公樹了!”
胡孝民一聽,眼前一黑,差點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