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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4、石門和棺

  這一天中午。

  湯姆和托尼神父回到了紐約。

  在教堂門口。

  湯姆換上了干凈的褲子,以及黑色夾克,一只手插兜,一只手夾著煙,表情惆悵的說道:“托尼神父,我累了…”

  旁邊站著的托尼神父也在抽煙。

  壓根不像是正經神父。

  吐著煙圈,老托尼說:“這幾天的生活太刺激,我也有點身心疲憊,暫時我想休息一段時間。”

  湯姆語氣低沉的說道:“我還有一些事要做,現在我已經聯合了亞德市,還有其他城市的警長一起通緝伏都教的余孽。”

  “而且,我還查到上次那個都是男人的不正經酒吧,好像也是伏都教的產業。”

  “我要把他們全都送進監獄。”

  聽到這話的托尼神父眼神一冷,咬牙切齒的說:“等我重新振作,我要去監獄看他們,給他們好好上上課。”

  湯姆冷哼著說:“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暫時就先這樣,我宣布紅燈區戰神組合正式解散。”

  托尼神父咳嗽了一聲:“我覺得解散卻是好事,最近我身體越來越不行了,你傳授我的特殊技巧也敵不過衰老的無奈。”

  “我即使鳥狙換炮,也嫖不動了。”

  湯姆嘆了口氣說:“誰還不是一樣呢,我雖然現在是個沖鋒槍,但我也快要彈盡糧絕了,身體才是嫖娼的本錢,我要好好休養休養,最起碼得養個兩三年。”

  “行了,再見了,托尼神父,我要去做我應該做的事。”

  “再見了湯姆,下次見面可能就是杜維先生回來的時候了。”

  這場告別極為傷感。

  湯姆抽著煙離開,那背影罕見的正經。

  托尼神父止不住的嘆氣,回想起先前的那段經歷,有種不堪回首的錯覺。

  “我畢竟是個神父。”

  “主啊,寬恕我吧…”

  另一邊。

  虛榮教派也有了動作。

  那皚皚雪山中,用石頭壘砌的高塔外,虛榮教派的十二名成員站在外面,每個人都戴著面就,氣息都陰冷非常。

  阿爾法利亞還在高塔之中。

  也就是說,現在的虛榮教派十三人的陣營已經搭建完畢。

  布蘭德,也就是科里恩道奎從杜維哪里帶回了最后一張面具以后,便多出了一人,補全了這個強大的組織。

  蓋斯科因…

  復制品蓋斯科因目前還沒有發現他其實是西貝貨的事實,養好了傷以后,和之前一模一樣,不到最后一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真相。

  眼下。

  虛榮教派已經恢復了巔峰期。

  所有人的實力都很強大。

  除了沒牌面的墨瑟。

  此時此刻。

  在高塔的地心深處。

  阿爾法利亞的身影融入黑暗中,向著下方的無盡臺階走去。

  他已經走了好幾天。

  但還沒有抵達終點。

  偏偏越往下方走,溫度越是冰涼刺骨,而往往地底深處溫度其實是恒溫的,不會顯得太冷。

  阿爾法利亞邊走邊呢喃著說:“每次來這里,我都感覺仿佛置身地獄,這里的空間早就已經扭曲,換一個角度去思考,這里其實就是一座墳墓。”

  很久以前的歐洲,流行過一場大型的疾病。

  那些貴族們被感染了疾病以后,會建造一些高塔,一層一層的往上壘砌,等高塔建成再把外面搭建的類現代腳手架給拆除。

  感染疾病的貴族會被放置在高塔的深處。

  外面的人進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來。

  過了很久。

  阿爾法利亞眼前的景象忽然一亮。

  有赤紅的火苗在燃燒。

  他看到,在前方是一扇大門。

  大門的兩旁則有著兩盞石頭鑿出來的燈盞,雖然沒有燈芯,也沒有任何燃料,火苗卻詭異的燃燒著。

  “唯有虛榮長存…”

  阿爾法利亞低聲念叨了一句,便走到門口,伸出雙手按在了門上。

  他用盡了全力。

  才把這扇門推開。

  沉重的轟隆聲在地下回蕩,門后則是一處非常巨大的空間。

  一共有七十二扇門的雕像羅列其中。

  每一扇門都是石制的,呈一個圓形排列著,其中的一些石門雕像已經出現了裂紋,而更多的則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在七十二扇石門圍繞著的最中間,則是一具石棺。

  離石棺最近的則是四扇石門。

  阿爾法利亞來到這里以后,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四扇石門,便低下頭不敢再多看。

  所羅門七十二柱魔神的位階復雜。

  而最靠前的則是四柱。

  這四扇石門便對應的是四柱。

  越過一扇扇石門。

  最終。

  阿爾法利亞來到了石棺的面前。

  他跪在地上,伸出手指劃了一下自己臉上的面具,頓時便有黑色的鮮血滴落。

  而這一滴血落下以后,卻詭異的懸浮在空中。

  并且,石棺之上也逐漸滲出了一些黑色的絲線。

  很像是頭發。

  那些絲線出現以后,便隱隱約約的形成了一張張面具圖案。

  正好就是十三具。

  阿爾法利亞深吸了一口氣,他眼中閃過疑惑,心中則暗忖道:“奇怪,這下面的存在并沒有出問題,那我之前打的噴嚏又是怎么回事?”

  “難道我真的感冒了?”

  “并不是受到了這些存在的影響?”

  阿爾法利亞不敢想太多,因為這地方的詭異和可怕,他曾經親眼見證過,任何念頭如果發散出去,很容易造成一些異變。

  于是。

  他深吸一口氣,便站起身爬到了石棺上面,閉著眼睛躺在上方。

  緊接著…

  他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細密的黑色絲線形成的面具圖案刺入他的身體之中,仿佛從里面抽離著什么,又似乎在往里注入一些東西。

  “啊啊啊…”

  阿爾法利亞即便經歷了三次這種痛苦,可還是敗下陣來,只能痛苦的哀嚎,等待著折磨的結束。

  深夜。

  高塔外。

  虛榮教派的人還在等待著。

  突然。

  有咳嗽聲響起。

  眾人的面前,那高塔忽然被陰影覆蓋。

  就好像被關在里面的可怕存在掙脫了束縛一樣。

  陰影瞬間收縮。

  阿爾法利亞從里面走了出來,恐怖的氣息一放即收。

  “伏都教那邊的情況調查清楚了嗎?”

  他的聲音十分冷硬,好像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一樣,似乎還沒有從先前的痛苦中恢復。

  其他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已經調查清楚了。”

  阿爾法利亞冷冷的說:“好,布蘭德,蓋斯科因,還有費倫,墨瑟,你們四個去一趟伏都教,找到那塊石碑,其他人分頭行動,把我們布置的后手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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