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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5、弗萊迪的新獄友

  海水冰冷。

  艾利克斯看著杜維離自己越來越遠,她的眼神帶著濃濃的不舍。

  并且,她還松開了右手。

  那邪靈手術刀的碎片,以及黑影僅剩的一只眼睛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黑影對杜維永遠忠誠。

  艾利克斯的記憶碎片,讓她知道了這一點。

  她做的不止是把生的希望給了杜維,還把黑影還了回去。

  “替我陪著他。”

  正如米內特選擇活在過去,卻讓艾利克斯陪伴著杜維一樣。

  艾利克斯也做出了一樣的選擇。

  不論男人女人,絕情起來是真的絕情,可反之也是亦然。

  最終。

  艾利克斯閉上了眼睛,被拖拽著,陷入了漩渦之中,沉入海底。

  邪靈手術刀的碎片眨眼間便穿梭到昏迷中的杜維身邊。

  海水自動分開。

  有黑色的霧氣在沸騰。

  最終形成了影子的輪廓,但除了眼睛的部位,其余都極為暗淡,看起來極為的虛幻。

  黑影只剩下了一只眼睛。

  信封從杜維的口袋里冒了出來,它懸浮在杜維身邊。

  兩個一開始都和杜維有著化不開矛盾的惡靈,到現在反而成了最忠誠的手下。

  對它們而言。

  它們只為杜維存在。

  因為那其中的羈絆…

  好吧…

  根本就沒有羈絆,黑影是被杜維強行變成了影子,想反抗的想法都不存在,信封則是簽下了賣身為奴的契約,又自我攻略,自我洗腦,成為了一條舔狗。

  但不管怎么說,陪伴杜維最久的,也只有它們了。

  它們陪著杜維,護著杜維即將浮到海面上。

  可就在這時。

  昏迷中的杜維,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似的,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那雙眸子漆黑冰冷。

  他看到了下方的一切。

  看到了艾利克斯,看到了鎖鬼普頓,也看到了墜入海底的一塊石碑。

  沒有眼白的分別,一睜開,便有詭異的波動閃爍。

  杜維伸出手,右手手背上,指針的圖案立馬浮現了出來。

  標記發動。

  下一秒。

  他將艾利克斯抱在懷里,冰冷的目光便看向了下方腦袋恢復了一半,恐怖猙獰的鎖鬼普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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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目光帶著某種詭異的力量。

  “永生?”

  “我會給你永生的折磨。”

  說完,杜維閉上了眼睛,而普頓則毫無反抗的消失不見。

  艾利克斯只感覺身體酸痛。

  意識好像陷入了某種奇怪的漩渦中,不停的有畫面閃過,可那些畫面支離破碎,根本不成體系。

  她好像懂了很多。

  可又好像什么都不懂。

  艾利克斯猛地睜開眼,喘了口氣。

  她看向四周,卻發現自己竟然在一間潔凈的病房里。

  “這里是什么地方?我不是死了嗎?”

  艾利克斯聲音茫然,緊接著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急促的說:“杜維…杜維呢?”

  正在這時。

  病房的門被打開。

  一名中年夫婦快步沖了進來,正是艾利克斯的父母。

  他們一直在照顧艾利克斯,剛出門商量事情,就聽到了自己女兒的聲音。

  艾利克斯看著自己父母,激動的說道:“我…爸爸,媽媽…杜維呢?他怎么樣了?”

  勞倫斯語氣復雜的說道:“他…他沒事,我給他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安排了最好的醫生,他一定會沒事的。”

  怎么可能沒事…

  艾利克斯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激動的神色立馬凝滯了。

  蔚藍如海的眸子中,有晶瑩的淚光閃爍。

  她立馬掀開了被子,拔掉右手扎著的針頭,赤著腳踩在了地上,可極度虛弱的身體卻不堪重負,痛哼著倒在了地上。

  艾利克斯的媽媽趕忙去扶她。

  爸爸勞倫斯則心疼的說:“你現在的身體狀態很不好,別想那么多,杜維是維特巴赫家族的女婿,他一定不會出事,我向你保證。”

  艾利克斯帶著哭腔說:“我不想聽,我要去看他,我要確定他真的沒事。”

  勞倫斯沉聲說道:“你冷靜一下,你先趟床上,我去叫醫生和護士過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修養,否則的話等杜維醒來,你難道就用現在這副樣子去見他?”

  艾利克斯痛苦的捂住了腦袋。

  “我的身體怎么回事,我記得我應該沒事了才對。”

  她的媽媽把她扶到病床上。

  勞倫斯則說道:“事情很難解釋,你之前明明在家族的醫院,可莫名其妙就出現在了波拉德市。”

  “而且你還赤著腳,頂著臺風天的暴雨背著杜維,從海邊走到波拉德市中心醫院,走了十多公里。”

  “你如果不好好休養,你的身體真會崩潰的。”

  勞倫斯語重心長,極為心疼自己的女兒。

  艾利克斯則眼神茫然。

  然后,她猛地晃了晃腦袋,這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

  她記得自己醒來以后,便和杜維倒在海岸邊,當時波拉德市的臺風天極為惡劣,自己想要找人幫忙都找不到。

  喊杜維也喊不醒。

  那個黑影也根本不給回應。

  自己只能背著杜維,在那個信封的指引下,走了十多公里路,走到了波拉德市中心醫院。

  再往后發生的事艾利克斯就記不清了。

  她只記得自己緊緊握住杜維的手,好像被人給掰開了,再然后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艾利克斯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眼淚,虛弱的對自己父母說:“把我們放到一間病房吧,我不想和他分開了…”

  另一邊。

  在無菌病房內。

  杜維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手上還掛著吊水。

  旁邊有很多儀器,醫生們時不時的看看他,又看看儀器上的心臟儀表圖。

  “他的腦電波已經停止,除了身體還有正常的生命體征,已經可以判斷是植物人了。”

  “但他是維特巴赫家族的女婿,我們得用盡一切辦法,把他弄醒。”

  “希望他只是在做一個漫長的夢吧。”

  實際上,也正是這樣。

  在杜維的夢中。

  他穿著黑衣,一臉陰冷的坐在一塊約莫兩米高的石碑上。

  信封環繞在他身邊。

  弗萊迪站在下方,滿臉的諂媚。

  而在眼前,則是被鎖鏈刺穿四肢,緊緊盯死在地上的普頓。

  他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

  在最后關頭,還強行把艾利克斯拉了回來,以至于現在意識根本沒法掌控身體,只能待在夢境之中。

  最快也要一周的時間才能回到現實。

  這讓他的心情很不好。

  “弗萊迪,信封,想一想怎么折磨這個普頓,我要他永生永世都活在我的夢里,承受無數歲月的折磨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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