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維并不知道,他優秀的下屬,萊恩的執行力強到可怕。
他更不知道,萊恩為了升職加薪,拉著詹姆斯深夜離開了暮鐘教會,去處理惡靈事件。
因此。
這一晚,他的睡眠質量相對來說還算不錯。
最起碼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一切都很平靜。
他的精神奕奕…
原本因為長期睡眠不足,導致的淡淡黑眼圈,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好像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杜維在一樓的沙發上醒來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
他看了看客廳里和以前一樣的景象,莫名有種安全感。
古董鐘表掛在墻壁上,指針重疊,機械且規律的轉動。
在旁邊的則是裝裱柜里的安娜貝爾。
它在昨天夜里被小丑牌的唯心力量帶進了夢里,換句話說,它和杜維也有著某種強烈的聯系。
但不管怎么說。
這一幕落在杜維眼中,卻讓他極為安心。
家里惡靈越多,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就越安全。
最起碼,在杜維死之前,整個紐約都找不到這么安全的地方。
帶有惡意的人只要趕來,就是死路一條參考維達教。
至于來者如果是惡靈可以參考黑影和安娜貝爾的下場。
“也不知道,昨天那個神秘電話里的惡靈,究竟什么時候來。”
杜維掀開蓋在身上的毛毯,自顧自的向著二樓的洗手間走了過去。
岳父勞倫斯幫他買的那批古董,估計送達紐約還得幾天。
而在這段時間里,他不準備坐以待斃,而是打算把備用計劃完善起來。
至于該怎么做。
他有了一個大概的思路。
那就是利用對付惡靈杜維的辦法,找一個絕對可怕,關于噩夢的惡靈,把修女套進去。
修女是詛咒的呈現方式,也就是所謂的夢魘。
單純以杜維的手段想要解決它,可能性不是很大。
因此,就需要一點點的外力幫助。
當然…
杜維很清楚,修女這種可怕的存在,區區關于噩夢的惡靈,不可能用來殺死它,因此這個計劃就需要仔細斟酌。
他覺得如果能把噩夢惡靈當做一個陷阱,讓修女陷進去,然后再把陷阱毀掉,或許能夠把修女放逐一段時間。
也有可能,它將會因此陷入宕機狀態,沒有外力的影響,將會無法復蘇。
這是備用計劃…
同時杜維還準備加強下自己的底牌,也就是他的標記能力。
目前以標記的有黑影,安娜貝爾,公交車。
但沒人會嫌棄自己底牌多。
杜維也是一樣,他準備趁最近的假期,把紐約逛一遍,找找有沒有漏網之魚,比如說在死去的米娜夫人家,那間別墅里的詭異惡靈。
之前因為能力不足,他不太想和那個惡靈接觸。
因為它曾經是另一張面具里的惡靈,并且已經附體成功了,別墅的空間也出現了錯亂現象。手機端::
如此棘手的情況下。
一旦進入別墅,想要離開就非常麻煩。
不過,目前杜維的應對手段很多,他手上還有新的面具惡靈黑影。
再加上之前就和那個惡靈接觸過,應該不會有危險。
不過在那之前,杜維得去一趟教堂,讓教會幫忙查找,有沒有適用備用計劃的,噩夢惡靈…
上午10點08。
紐約市最大的紅燈區,距離湯姆家后方,不過一公里的位置。
夜晚的瘋狂和混亂隨著白天的到來已經蕩然無存。
這里有的只是紙醉金迷。
在紅燈區內的一家酒吧內。
寥寥的幾盞燈亮著。
杜維推門而入,便看到酒吧內狼藉一片。
服務員正趴在吧臺上睡覺,幾個酗酒過后的女子躺在酒吧的沙發上呼呼大睡,姿態極為不雅。
他皺了皺眉,視線放在了衣衫不整,靠在角落里呼呼大睡的湯姆和托尼神父身上。
這兩人一個是警察一個是神父。
一個年紀三十出頭,一個已經六十多歲。
看起來極為不協調…
“你們果然在這里。”
他一大早就去了教堂,可到地方卻發現托尼神父不在,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聽。
再加上昨天在教堂的時候,托尼神父說出,很多人都開始做起了噩夢。
杜維不免有些擔心。
因此,便在紐約開始尋找,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都在紅燈區,而且看起來似乎嗨了一整夜。
無視了那些酗酒的女人,杜維快步走到托尼神父和湯姆面前,上手推了幾下。
“醒醒…”
兩人依舊呼呼大睡,尤其是湯姆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似得,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嘴里還發出了嘟囔的聲音。
他換了個姿勢,繼續大睡。
托尼神父則更加不堪,睡的跟死豬一樣。
怎么都叫不醒。
而且,杜維注意到,兩人的身上似乎帶著一絲詭異的氣息。
他毫不猶豫的進入了靈視狀態。
緊接著,便看到在湯姆和托尼的身上,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黑色絲線,從腦后蔓延,逐漸消失不見…
“你們也中招了嗎…”
杜維眼神有些微冷,他想了想走到吧臺,拿了一杯冰水。
嘩的一聲…
冰冷的水流毫不客氣的潑在了兩人身上。
“喔…”
湯姆和托尼神父猛地一個激靈,齊齊驚醒了過來。
“fuk!誰敢用水潑我,信不信我抓他進監獄。”
湯姆被冰水刺激的立馬清醒了過來,手足無措的大喊大叫。
而一旁的托尼神父則擦了擦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杜維先生,你…你怎么會在這?”
杜維瞥了他一眼,注意到托尼神父的黑眼圈極為明顯,像是連續幾天勞累過度似得。
正要開口。
湯姆也反應過來了,他擦了擦臉上的水漬,有些不爽的說道:“嘿…我的朋友,你就算想要叫醒我們,也沒必要這么暴力吧,我差點以為我被抓了。”
一般情況下,紐約的警方在去紅燈區辦案的時候,就是這么對待犯罪分子的。
杜維冷聲說道:“首先,我之所以來找你們,是因為紐約出現了一個以噩夢為表現形式的存在,其次,我之所以用這種方式叫醒你們,是因為我發現,你們好像也被盯上了。”
一句話落地。
湯姆和托尼神父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