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警察撞開了羅琳家的門,他們一進屋,便警惕的拿著手槍四處探尋。
“有很重的血腥味,都警惕一下。”
為首的一名警察,要是杜維見到肯定會覺得很眼熟,因為他正好就是湯姆的手下,曾經被湯姆在別墅門口懟過的那人。
這名警察帶人迅速向著血腥味的源頭,也就是二樓的那間房內趕去。
房門并沒有關。
可剛走到門口,房間內的景象就讓他們面色大變了起來。
整個房間內,到處都是血跡。
屋頂,墻壁,放眼望去一片狼藉。
而且在地上,滾熱的鮮血還在流淌,向著一個六芒星的圖案匯聚了過去。
在六芒星圖案的中間,有著一攤血液。
血液之中,則是一只干瘦,且帶著污漬,并且缺少了一根食指的手臂。
咕嘟…
整個手沉入血液之中消失不見。
這一幕,看的所有警察面色大變,再加上整個房間內的可怕場景,讓人情不自禁的膽寒了起來。
為首的那名警察倒吸一口冷氣:“剛剛那是什么鬼東西?你們看到了嗎?那只手臂它…它消失了?”
有人咬著牙說道:“我們該怎么辦,這種事情我們不是我們能處理的,應該交給教會。”
那名警察語氣復雜的說道:“教會的人一時半會到不了紐約,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頭,他認識一個很厲害的驅魔人,而且就住在紐約。”
他口中的頭自然是湯姆,而那名厲害的驅魔人指的則是杜維。
只不過,這名警察并不知道,即便是他打電話給湯姆,杜維也不可能立馬現身,否則的話,那和他的計劃會有沖突。
另一邊。
杜維開著車,遠遠的跟在五六輛黑色轎車后面。
他始終藏身暗處,冷靜的看著事態向著他需要的方向發展。
即便是,前方那五六輛黑色轎車里,并沒有多少維達教的人也是一樣。
在汽車中控臺上,一張面具被放在了上面,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靈視狀態下,杜維能感覺到,黑影本來有些萎靡的狀態,一下子沉寂了起來。
但在這沉寂之下,卻隱藏著極為強烈的惡意。
它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知道維達教的人,有多少成為了黑影的目標,不過想來應該不多。”
杜維一邊開著車,一邊呢喃自語。
和湯姆的接觸,讓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惡靈化會讓人一個人逐漸流失人性,得到的力量和付出的代價完全不成正比。
這是有害的。
因此也就需要錨點,來時刻提醒自己還是個人。
他本來話就不多,因此在面臨人性流失的時候,他其實比大部分人要更無力的多。
說白了,從小到大的經歷,讓他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從內到外都很冷漠。
他對那些病人的善意,也不過是因為某些時候,忽然觸動了他一下,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力所能及的責任感。
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多說點話,表現的像人一點。
哪怕是模仿也行。
于是,杜維便隨手把面具拿了起來,對著黑影說道:“我知道你很快就要被邪靈同化了,但請不要擔心,我不會讓你那么簡單就死掉。”
面具莫名顫抖了一下。
此時此刻。
在紐約的教堂里。
哈里等人急的焦頭爛額。
“該死的…維達教的人已經在紐約了,我們幾個人卻什么都做不了,fuck!”
對付惡靈哈里等人能起到作用,但對付維達教的人,卻相對來說捉襟見肘了。
邪教徒可不會坐以待斃,她們每個人都殺過不止一個人。
換句話說,只輪危險性,教會的驅魔人根本沒法和維達教的邪教徒比。
畢竟她們都是瘋子,隨身帶著刀具,甚至是槍械。
哈里現在很難受,他在教堂里來回渡步,教會的人沒到,他去對付維達教的人,等同于找死。
這時候,托尼神父走了過來,費力的拖拽著一個箱子,累的滿頭大汗。
“別擔心,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了紐約警方,估計現在他們已經開始調整應對方案了。”
哈里冷靜了下來:“好吧,可是我總感覺,這件事有點不對勁,而且我們也沒有杜維先生的消息,他究竟在哪…”
說著,哈里注意到托尼神父拖拽的那個箱子,疑惑的問道:“神父,箱子里是什么?好像很沉的樣子?”
霍米爾等人也看向了過去,表情都非常不解。
托尼神父氣喘吁吁的擦著汗:“之前我和杜維先生接觸的時候,他給我影響最深的一件事,就是他拿槍指著我的腦袋。”
“后來我從湯姆警官哪里得知,他根本就沒有持槍證,那把槍是黑槍。”
哈里等人臉都綠了,震驚的說道:“非法持槍,他不怕進監獄嗎?”
托尼神父尷尬的說:“湯姆警官你們知道吧,他現在升職了,是紐約市警方的代表人物,同時他還是杜維最好的朋友。”
哈里語氣糾結的說道:“好吧…他人脈還真是廣闊。”
而站在一旁的霍米爾,卻看著那個箱子,皺眉問道:“所以神父,您這個箱子里放著的是槍?”
托尼神父重重點頭:“是的,認識杜維先生以后,我就很沒有安全感,我總感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像他一樣非法持槍。”
“所以我就從黑市弄了幾把手槍,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這下子,所有人看待托尼神父的表情,都變得異樣了起來。
哈里更是不敢置信的說道:“您打算讓我們拿槍去和維達教的人戰斗?”
驅魔人是教會最重要的成員,對付邪教徒有專門的相關人士。
讓一名驅魔人動手,簡直是最愚蠢的決定。
托尼神父搖了搖頭說:“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維達教如果想要逼杜維先生出來,她們有可能會對杜維先生的女朋友動手。”
“雖然那里已經有警察在守著,但是我覺得,你們也應該過去,以免出現突然情況。”
“否則的話,杜維先生肯定會崩潰的…”
通往歌利亞酒莊的公路上。
杜維將車停下,面無表情的望著,那五輛黑色轎車在傭人的簇擁下,緩緩駛入酒莊。
“維克托女士,你加入了維達教嗎?”
他聲音冷漠,雖然是在問,可卻充滿了篤定的意味。
上次他來歌利亞酒莊,是因為教會下發的任務,在這里他得到了能發動賭局的小丑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救了維克托·歌利亞。
可現在,維達教的人卻暢通無阻進入了酒莊,很顯然那個女人,在這段時間內,和維達教有了接觸。
一時間,杜維的心里莫名有些煩躁,立馬就拿出手機,撥打了艾利克斯的電話。
“親愛的,你最近有和維克托接觸過嗎?”
“沒有啊…等等,你給我打電話就問我這個?”
杜維松了口氣:“你聽我說,維克托這個女人有可能加入了一個邪教,她現在是個危險分子。”
電話那頭,艾利克斯糾結的說道:“這不是很正常嗎,一般來說有點底蘊的家族,都會選擇加入某個教會,這叫投資,不過你別擔心,我可不會去和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打交道,那太累了。”
杜維嗯了一聲說:“那就好,不過現在紐約有點危險,你最好待在家哪兒都別去,我這邊事情處理完,立馬回去見你。”
艾利克斯冷笑不止:“你還知道回來?這可真讓我意外啊…”
說著,她又哼了一聲說:“算了,反正我說你你也不聽,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曼森小區里,圍著我家的房子里,住的都是我們家族養的保鏢,那可比你之前叫的那一批警察要厲害多了。”
杜維含糊的說道:“好的寶貝,我大概晚上回去。”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再看向歌利亞酒莊的時候,眼中已然冰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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