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牌,很邪惡…”
杜維看著牌上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穿著燕尾服的自己,瞳孔微微一縮。
整個牌的圖案和背景,除了多出了個月亮自己人變成了自己以外,和二樓的那副油畫一模一樣。
同時,一種莫名的陰冷感,緩緩出現在了心底,怎么都揮之不去。
再看這張牌,杜維有種自己似乎和邪靈達成了聯系的既視感。
猛然間。
他的耳朵里傳來一陣嗡鳴聲,心臟處也微微刺痛了起來。
眼前所看到的景象,也忽然變了。
是死亡畫面…
老舊破敗的林立在黑夜中,自己戴著面具,撐著黑傘,手里還打著打火機,走在無人的街道上,黑暗之中,有很多模糊不清的人在低聲竊竊私語,似乎在說著什么。
自己走走停停,似乎在尋找著離開的方法,可卻怎么都找不到,只能勉強支撐著。
突然…
一個光頭的白人男子走了過來,他面帶微笑,身著黑衣,看起來很像是神父的打扮,胸前卻掛著一個逆十字架。
在自己看到光頭男人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拿出手槍,開還沒來得及開槍,身體卻僵直住了。
然后,便看到光頭男人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面前,輕輕拿走手槍,朝自己的心臟扣動了扳機。
在這個過程中,自己就像是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能力一樣,只能眼睜睜的步入死亡。
最終,自己倒在了血泊之中。
然后,光頭男人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找到了那張小丑牌,并且也拿出了另一張代表太陽的小丑牌。
當兩張牌都到手的時候,光頭男人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是自己的尸體突然顫抖了一下,在光頭男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站了起來,輕輕一伸手,光頭男人便懸浮了起來,雙手捂著脖子,滿臉漲紅。
咔嚓…
光頭男人的腦袋折成了一個詭異弧度,而“自己”則不緊不慢的走到他的尸體面前,將兩張牌拿在了手里。
行為舉止,帶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優雅和莊重。
看起來,就像是上個世紀的貴族紳士一樣。
畫面到此結束。
杜維額頭滿是汗水,呼吸也急促了許多。
他捏著小丑牌,有種想要將其丟棄的沖動。
看來自己之前的分析是對的,小丑牌的確有兩張,而其中一方神秘勢力,似乎在謀劃著什么,并且得到了另一張牌,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段,那個光頭男子找到了自己,并且似乎用了什么東西,使得自己根本沒法動彈。
他的目的,則是自己手里的這張牌。
只不過最終在自己死后,惡靈杜維似乎接管了這具身體,輕而易舉的弄死了對方,兩張牌都到了他的手中。
“所以這張牌,究竟有什么能力…”
杜維握著小丑牌,感受著整個酒莊中的變化,他能感覺到,邪靈似乎正在離開。
但有一部分,卻留在了這張牌里。
“無法理解…”
他搖搖頭,將小丑牌收了起來。
其余人見此,對他聳了聳肩,便有人坐了上去,開始打牌。
而現在,這場賭局已經正常了。
杜維也沒搭理他們,扭頭看向艾利克斯。
靈視狀態下,艾利克斯身上的那些黑色細線已經完全消失了。
他稍稍松了口氣。
而艾利克斯則有些疑惑的說道:“現在是什么情況?你已經解決了嗎?”
杜維沖她點了點頭,環顧四周以后,卻說道:“算是解決了一半吧,得到了一個東西,卻沾染上了很多麻煩,而且現在維克托不見了,得先找到她。”
艾利克斯面色一變道:“可是我覺得她有問題,而且這會不會更危險?”
雖然剛剛杜維是怎么贏的她沒看懂,在她眼里,杜維只是說完話以后,伸出手,然后一切就變成了正常樣子,只不過多了一張奇怪的牌。
可這并不代表,她看不出這里面的危險程度。
只要有一個點是錯的,那么最終的結果就是輸。
輸了,就意味著一無所有。
杜維卻平淡的說:“有問題的是維克托家族,而不是她,并且解決她的麻煩,本來就是我要做的事,把傘收起來,我們去二樓吧。”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現在應該就在二樓。”
說完,杜維便拉著艾利克斯走向了樓梯口。
當然…他還有一句話沒說——二樓應該也是剩下一張牌,原本的位置所在。
只不過,它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并且在后面會被人解決,以牌的形式,出現在那個光頭男人的手里。
二樓。
維克托的臥室門緊緊關閉著。
杜維和艾利克斯來到門前,推了推,卻沒有任何反應。
可鼻尖,卻嗅到了一絲血腥味。
他皺著眉說道:“看來是出事了。”
杜維試了試撞門,可紋絲不動,應該是從里面反鎖住了。
維克托家族很有錢,搭建房屋的時候,用料都是最好的,想要暴力破開一扇門或許可以,但杜維做不到。
他大學的時候學法醫,以及心理學,畢業以后為了復仇,進的也是醫療機關,根本沒什么時間去鍛煉身體,或者說去學一些格斗能力。
“看來只能喊人拿鑰匙把門打開了。”
“所以維克托在里面?遇到了危險?”
一旁的艾利克斯皺著眉,一邊打量著門,一邊向杜維詢問。
杜維則回答道:“看她的運氣吧,有可能現在已經死了,所以你現在去叫人,我留在門口等著。”
艾利克斯卻搖頭道:“不用那么麻煩。”
說完,她向后退了幾步,把高跟鞋褪下,便在杜維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轟的一聲,一腳將門踹開。
煙塵飛舞。
樓下大廳的人也聽到了動靜,紛紛抬起頭看了上去。
而這時,臥室內的景象,卻把艾利克斯嚇了一跳。
往里看維克托側對著兩人,站在那副油畫前,臉緊緊的貼在上面,鮮血順著她的下巴一點一點的滴落,在地上匯聚成了一攤血跡。
最詭異的是,維克托的臉就像是鉆進了油畫里一樣,已經看不到鼻子和嘴巴了,只能看到側臉。
“fuck!這是怎么回事。”
艾利克斯捂著嘴,忍不住罵了一句。
而杜維則敏銳的注意到,維克托的身體還在顫抖,并沒有死去。
于是,他立馬沖上前,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這種情況已經超乎了他的認知范圍,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解決。
整個臉陷入了油畫里,怎么才能將其取出來?
把人臉塞進油畫里,是惡靈邪靈才能做到的事,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維克托身體顫抖的起伏也越來越弱,再這樣下去,她絕對會死。
杜維深吸一口氣,對艾利克斯說道:“扭過頭別看,接下來發生的事,可能很血腥。”
艾利克斯順從的轉身。
見此,杜維的右手便進入了惡靈化之中,伸手抓住了維克托的腦袋,用一種詭異的方式,將其從畫里拔了出來。
鮮血噴涌而出。
緊接著,便是一聲痛苦的慘叫。
維克托原本成熟美艷的臉,在脫離油畫的時候,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鼻子消失了一半,嘴唇也有一半沒了,下巴更是缺失了一部分。
那幅畫也因為被拖拽的原因,摔在了地上,啪的一聲,畫框斷開。
在油畫的背后,一個長方形的凹陷痕跡,清晰可聞…
那是原本放著另一張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