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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詭異的家族

  大廳里。

  歌利亞·維克托宣布聚會正常進行,剛剛只是一個玩笑以后,其余人也沒有生氣。

  即使會心有不爽,在人前也沒人會表示出來。

  因為那意味著會使得雙方關系變差。

  簡而言之,就是得不償失。

  很快,聚會正常進行。

  原本就準備好的佳肴和美酒任人享用,舒緩的音樂也讓人心神安寧。

  男人和男人們在一起攀談交流,討論著關于財富和女人的話題。

  女人們的話題就比較復雜了。

  聊物質生活,聊心理空虛,聊男人,聊女人。

  并且時不時的把目光投向一旁的杜維三人。

  她們的眼神都很異樣,就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一幕似得。

  一個拿著黑傘,看起來十分神秘的男人,以及歌利亞酒莊的女主人,還有住在紐約,身份地位卻超然在上的艾利克斯小姐。

  嗯…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這三人之間的關系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在一旁。

  杜維一直在觀察這些人的行為舉止,尋找著那個不存在的人。

  他當然注意到那些女人的眼神,卻沒有絲毫感覺。

  而維克托卻有點尷尬,她注意到艾利克斯的表情有點不爽,便往旁邊錯開一步,識趣的沒有做個電燈泡的想法。

  實際上,她對杜維沒什么興趣,更喜歡強壯一點的白人。

  并且,雙方嚴格來說,只能算是雇傭關系,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名聲受到影響。

  至于艾利克斯,她一直“聽從”杜維的吩咐,始終站在杜維身邊,就像是一個女朋友該有的姿態。

  “寶貝,事情很麻煩嗎?”

  艾利克斯在杜維耳邊,輕聲問了一句。

  杜維沒有看她,只是嗯了一聲,繼續觀察大廳里的人。

  每個人都表現的很正常,并沒有奇怪的舉動。

  他現在還在計算人數,依舊是46個,也就是說那個惡靈并沒有離開,還在人群之中。

  這很麻煩…

  目前的情況是,酒莊里應該有兩個惡靈的存在。

  一個是那個穿著燕尾服看不清臉的男人,一個是多出來,卻怎么都沒法確定是誰的惡靈。

  但杜維知道,很快那個惡靈應該就會動手了。

  到那個時候惡靈一定會露出馬腳。

  即使不在靈視狀態下,杜維這種經常和惡靈打交道的人,也能敏銳的感覺到,那種異樣正在緩緩醞釀的抵觸感。

  想了想,杜維扭頭對維克托問道:“在你父輩的過去,應該發生過兩起類似的事情,但你并不知道事情是怎么結束的對吧?”

  維克托點頭:“沒錯,我只知道當時酒莊里,同樣多出來一個人,再往后事情就結束了,一直到現在才再次出現。”

  杜維若有所思的繼續問道:“那么當初,你的父輩們做過特別的事嗎?比如說和現在雷同的一點?”

  他現在有點懷疑,維克托家族不對勁。

  因為靈視狀態下所看到的那些黑色細線,并沒有纏繞在維克托身上,也就是說,當大廳里的那個惡靈開始動手的時候,這個女人不會發生危險。

  就像是…某種限制一樣。

  維克托聽完杜維的話以后,皺著眉在思考。

  過了一會兒功夫,她有些茫然的說道:“好像我的父輩們,舉辦過類似的聚會。”

  “你說清楚一點…和現在一樣嗎?”

  “我…我有點記不清了,但應該沒錯,我的祖父和父親,都在這種時候,舉辦過聚會…”

  “好的,我知道了。”

  杜維輕輕沖她點了點頭,思忖著對方話語的可信度。

  如果維克托家族上兩代人都在酒莊里多出一個人以后,舉辦過聚會,那么他們的出發點就很可疑了。

  就好像,是在給惡靈尋找目標一樣。

  又或者說,像是在獻祭。

  這真的是一個有著教會信仰的家族嗎?

  杜維心里暗自對維克托警惕了起來。

  如果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獻祭,那么這個女人肯定也有問題。

  雖然他并沒有從維克托的表情以及話語中發現說謊的痕跡,可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想到這,杜維一只手插兜,摩挲了一下口袋里隨身帶著的槍。

  本來他是打算把精力放在維達教的頭上,可現在看來,這把手槍似乎能排上用場了。

  “請去主持聚會吧,記得要保持平靜。”

  杜維心里在思考著,可臉上卻依舊一副平淡的模樣,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維克托自然也是一樣,她欠了欠身,便走向了人群之中。

  艾利克斯見此,面色有些古怪的沖杜維問道:“寶貝,你是不是不信任維克托?”

  杜維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說道:“為什么這么說?”

  艾利克斯撇嘴道:“因為你什么都沒告訴她,就讓她去主持聚會,可按照你說的,現在這些賓客里,應該有著一個惡靈存在才對,你根本就不在意雇主的安全。”

  杜維一時間愣住了。

  他沒想到艾利克斯居然發現了這一點,不免有些尷尬。

  同時他也在審視自己,似乎解決了那個修女以后,自己的心態有點太放松了,考慮的也沒有之前全面。

  …得改正。

  而艾利克斯見杜維不說話,卻又低聲說道:“不過寶貝,我覺得維克托的家族,有點不正常。”

  杜維瞇了瞇眼睛問道:“說說你的看法。”

  艾利克斯露出一個誘人的笑容,緊貼著杜維,在他懷里解釋了起來:“我其實沒什么看法,只是想起了維克托家族的發家史而,再加上她剛剛說的以前的聚會,讓我有種不適感。”

  “維克托的家族,是從她曾祖父那一代來到的紐約,那個男人賺到的第一桶金,是靠著賭錢得來的。”

  “賭錢?”

  “嗯哼…她的曾祖父霍華德·維克托在過去是很有名的賭神,發跡以后經常召開賭局,每次都能賺一筆。”

  “而到了她祖父那一代的時候,便轉做了釀酒生意,也就是現在的這個酒莊,不過當時因為經濟蕭條的原因,生意一落千丈。”

  “再后來,維克托的祖父似乎在賭博方面也有天賦,借此賺了很大一筆錢,這個家族才挺過去經濟大蕭條。”

  “到她父親那一代的時候,酒莊生意已經遍布紐約,在許多城市也發展了起來。”

  “而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我的家族歷史更悠久,有專門的人記錄這些家族的發展史…嗯,你應該懂是為了什么吧?”

  “我懂…”

  杜維面露糾結之色,他當然知道這么做的目的,不外乎是記載對方的黑料,以及一些秘密,在某些時候,這些信息就是最鋒利的武器。

  不過這并沒有什么不對。

  他所糾結的是,聽艾利克斯的話,她的背景好像不像自己想的那樣,只是單純的富家子弟而已…

  杜維不禁頭疼了起來,雙方差距太大了…

  而且,他現在都沒精力去考慮這些問題,惡靈化的隱患,以及未來可能再次爆發的詛咒,紐約時不時會冒出來的惡靈事件,想弄死自己的維達教。

  “等等…賭局?”

  就在杜維思索的時候…

  他臉色一沉,猛地回過頭。

  大廳里,不知道什么時候,那些男性賓客圍在了一個桌子,每個人都面紅耳赤,似乎極為激動似得。

  啪的一聲…

  一個男人把手中的撲克牌摔在桌面上,站起身松了松領帶,不爽的放下一句。

  “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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