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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女人的年齡

  夏爾想不到一個光之符印會這么難搞。

  在文森島渡過一夜之后,夏爾跟女王陛下的心意契合程度提高了很多,解鎖了那顆特殊星塵中很多以往理解不了的學識,其中就有多種光之符印的鐫刻方法。

  他本以為自己手持光明教皇的法杖,依照神一級的符印圖譜,就可以跟普萊克斯一樣輕松的鐫刻光之符印,但真正操作起來的時候,才知道在人身上繪制符印是多么的難。

  先不說他從來就沒有研究過任何符文知識,只能照貓畫虎一根毛一根毛的描,不可能筆鋒婉轉順暢不停,就連人體肌膚、肌肉、骨骼在受到符線刺激時候的反應他都要一點點的摸索。

  夏爾滿頭大汗的描完了最后一筆,紋滿了公爵夫人半邊身子的光之符印閃爍了出了微微的亮光,然后慢慢的隱于皮肉之下。

  而本來就皮膚白皙的女子此時更加的水嫩有靈氣,好似年輕到了少女時期一樣。

  光之符印有很多種,最常見的可以激發人的潛能,強化人體機能,修復身體暗傷,讓普通人擁有媲美于超凡者的身體。

  也就是他可以非常細微精準的操控真神之力,要不然這會兒珍妮弗公爵夫人早特么被他玩死了,哪里還會有氣兒長一聲短一聲的嬌啼呻吟?

  要說這個女人也真是極品,在這么長時間的刺痛折磨之下,竟然沒有暈死過去,反而越來越清醒,越來越享受的樣子。

  “真是個騷貨!”

  夏爾看著在地上扭曲、蠕動、呻吟的一團白膩,暗啐一聲,把手中的純白色短法杖隨手扔進了自己的靈力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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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皇布萊克斯隕落在女王陛下的虛空神殿中之后,他的遺留都歸屬女王所有,那根純白色的短小法杖被女王送給了夏爾。

  這根法杖是跟《光明圣典》相關的神性物品,可以連通《光明圣典》,達到借用光明意志的能力。這份能力以往直屬于光明教會的教皇陛下,現在也歸于夏爾。

  而夏爾鐫刻在珍妮弗公爵夫人身上的光之符印,是偏向于“女性魅力”的那一種,可以稱得上是“撫靈修士”的終極至尊版,在這種符印的加持之下,這個女人將會成為勾人魂魄的極品尤物。

  但是同樣的,它也會透支公爵夫人的生命,讓她受到到夏爾的挾制,永遠無法背叛。

  “邪惡的誘惑,是男人的罪惡之源!”

  但是夏爾嚴厲的目光是如此的令人膽寒心驚,她只好放棄了一步登天的念頭,虔誠的對著夏爾跪下行禮,然后才慢慢的自己開門走出去。

  門一打開,珍妮弗公爵夫人就打了個哆嗦,被神力改造過的身軀感知到了強烈的殺氣。

  四道凌厲的目光刺射過來,讓她感覺自己剛剛穿上的衣服好似不存在一樣,赤果果的暴露在了四個女人的眼前。

  “好了沒有,好了就自己穿上衣服回家!我永遠都不是你魅惑的目標,明白了嗎?”

  夏爾的冷言冷語就像一瓢冷水潑在了珍妮弗公爵夫人的身上,她無奈的停止了扭捏揉搓,慢慢的站起來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她很想問問夏爾:“你特么還是男人嘛?我這種極品都擺成這樣了你都不動心?我自己都要被我自己給迷戀死了。”

  奧莉芙立刻應和道:“對,夏爾就是心太軟,特別是對待女人的時候,我們一定要幫助他,讓他認清那些對他有企圖的女人的真面目。”

  阿麗亞娜當場就耷拉了臉:“你們想看清我的真面目嗎?哼!”

  麗娜爾氣的翻了個白眼兒:“鬼特么的太單純、太容易被人勾引,那是你法妮已經勾引上了好吧!在這里說這些胡話,我勾了幾次都沒成功,哪里容易了?”

  珍妮弗公爵夫人低下了頭,紅著臉走了出去,因為長時間痙攣抽搐而發紅的皮膚、因為強烈刺痛而蹣跚的腳步,像極了某種劇烈運動之后的后遺癥,讓四個女人認定了心中最糟糕的結果。

  法妮看著現在的珍妮弗公爵夫人,仿佛就像看到了那一夜摧殘過后的自己,只不過當時夏爾容許自己休息,而眼前的女子卻被立刻趕了出門,這種明顯的區別讓她重新有了底氣。

  直到珍妮弗公爵夫人的背影消失在遠處,法妮才收回目光,很嚴肅的說道:“好了,那個女人離開了,我們現在可以跟夏爾談一談了,他的心思太單純,太容易被人勾引,我們必須要幫助他戒色戒淫,讓他從一個任性的男孩子變成一個睿智、威嚴、自律的優秀男人。”

  麗娜爾在落日城堡住了那么久,又是何等的心思機敏,夏爾變相的送客令立刻就引起了她的不滿,當下就連續懟了過來:“夏爾你這就要吃飯嗎?身上出了那么多的汗,不應該先洗澡嗎?你不是最討厭汗味兒嗎?”

  清麗冷峻的阿麗亞娜也淡然接口:“怎么這一小會兒就這么累?我可是記得.......你和法妮做了一晚上的!”

  麗娜爾聽了阿麗亞娜的話,心中越是來氣,“還跟奧莉芙做了十八小時?呵!你真厲害!”

  這時候夏爾終于走了出來,四個各懷心思的女子立刻關注了過去。

  “唉?你們都在啊!那一定要吃了飯再走啊!奧莉芙,趕緊吩咐開飯,我都要餓死了!”

  感覺到或火辣、或冷冽的目光,夏爾心里有些發毛,他早就感知到麗娜爾和阿麗亞娜沒有離開,這些天單單法妮跟阿麗亞娜湊在一起就讓他頭疼不已,要是再加個麗娜爾都不知道會怎樣,所以他假裝看到眾女很驚訝,并且暗示:“吃了飯你們就該走了哈!別給老子添不自在。”

  麗娜爾冷冷的瞥了夏爾一眼,不說話了。

  阿麗亞娜同樣冷著臉不說話。

  法妮倒還是那副溫和嫻雅的樣子,但同樣不說話。

  夏爾一臉的發懵。

  這都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什么十八個小時?”

  十六歲的小丫頭也算情竇初開,哪里還不明白麗娜爾、阿麗亞娜、法妮都把自己那“十八小時”給想歪了,但是當時夏爾幫助她覺醒的時候又確實有過于親密的嫌疑,小丫頭這會兒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詳細解釋。

  法妮挪了挪屁股,示意夏爾往雙人沙發的另一邊坐過去。

  夏爾抖了抖衣衫,走過去坐到沙發上,“我怎么感覺......你們這是要準備審問我啊?我們之間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人家兄妹倆之間的秘密,隱射幾句就已經有些過分了,怎么能直接點破呢?

  無奈之下,夏爾看向了自己的親妹妹奧莉芙,但是卻發現她眼神閃爍,滿臉通紅。

  “丟死人了,她們怎么能這么想呢?”

  “有!”

  法妮端正了架勢,正色說道:“夏爾你還是太年輕了,以前又很少出門交際,不知道外面那些女人的手段,她們想要從你身上得到想要的東西,就會不顧臉皮的勾引你,一旦被她們纏上,你就永遠也無法甩脫她們。”

  “夏爾你特別要小心那些比你年齡大的、很漂亮的女人,她們的手段都很高明,不經意間的勾引就會讓你不知不覺中上當,比如剛才那個什么公爵夫人........”

  “好了夏爾,以前的事情就讓她過去了,我們現在必須要跟你談一談以后的事情。”

  法妮沒有繼續和夏爾糾纏解釋,而是很貼心的問他:“夏爾,我記得你剛過二十一歲的生日吧?”

  “嗯!在北方的時候過的,不過這個跟今天你要說的事情有關系?”

  另一邊的女圣騎士阿麗亞娜罕見的跟隨著麗娜爾站在了同一邊,同樣是冷眉倒豎語帶煞氣。

  奧莉芙:

  夏爾以手扶額,心中暗道:“女人的年齡,果然是撕逼的重要根源之一。”

  “你說誰年齡大呢?”

  法妮郡主正在曉之以情的給夏爾打預防針,卻不想旁邊的麗娜爾突然出聲,冷冽的聲音好似裹挾著凜凜的殺氣。

  “你說誰的手段高明呢?”

  “你是在說我嗎?”

  法妮截斷了麗娜爾的話頭,有些好笑的說道:“以我跟夏爾的關系,還需要勾引他嗎?我們在一起......不是應該的事情嗎?”

  雖然奧莉芙整天喊著“法妮姐姐”,其實法妮比夏爾還要小幾個月,倒是麗娜爾表姐比夏爾大一歲半,阿麗亞娜大兩歲半,兩個人全都符合法妮囑咐夏爾“特別小心的女人”的條件。法妮不經意間的敘說,就把兩人都給暗暗的包進去了。

  法妮:“我只說某些人,兩位跟夏爾都是親戚、戰友,怎么會做出勾引男人這種事情呢?所以你們二位是真的誤會我了.......”

  麗娜爾:“那法妮你呢?我可是聽說在文森島上,你跟夏爾.......”

  法妮從容作答道:“確實算不得什么,不過夏爾的婚約只能有一張,而上面......寫的是我和夏爾的名字。”

  “咳咳!好了,我現在來解釋一下剛才那個公爵夫人的事情,她剛才之所以呻吟,是因為我在她身上施加了一種特殊的光明神術,阿麗亞娜應該可以看出她的改變,她承受住了真神之力的考驗.......”

  阿麗亞娜抬了抬眼皮:“我們只是懷疑而已,你急個什么?”

  法妮說話的聲音不高,卻是范圍暴擊技能,把不服不忿的麗娜爾和阿麗亞娜都給打成了間歇性失語癥患者。

  法妮有著夏爾未婚妻的名分,就算是她真的勾引了夏爾,那也是情之所至,算不得什么。

  好久之后,麗娜爾才恢復了淡然的樣子,“一紙婚約而已,算不得什么!”

  奧莉芙小脖子一縮,怯怯的說道:“我只是跟她們說我覺醒的時候........”

  “我妹妹嘗試藥物覺醒,我難道不能在她身邊守護嗎?守護十八個小時怎么啦?”

  三個女人全都默契的躲開夏爾的目光,轉而集體凝視奧莉芙,埋怨的眼神把小丫頭羞臊的好半天抬不起頭來。

  “我發誓,剛才我沒有碰觸到她一根毫毛,更何況......我有一血癖,怎么會沾染這種女人呢?”

  夏爾越說越氣,轉頭看向奧莉芙:“那個十八小時是怎么回事?連你給我添亂?”

  “我去讓卡琳娜準備晚餐,我餓了!”

  奧莉芙第一個跳了起來,逃也似的往后面走去。

  “我去讓她們給你準備洗澡水!”

  “砰!”

  夏爾拍了桌子,很嚴厲的說道:“現在有多少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知不知道我們的敵人在想什么?知不知道光明教會的人在干什么?你們竟然會把心思用在這些事情上?”

  鎮住了場子的夏爾很有氣勢的冷哼一聲,站起來往后面走去,當家大老爺的派頭擺的十足。

  背上的汗水太多了,再待下去就要露餡了。

  法妮淡定的站起來,婷婷婀娜的走了出去,看不出一絲的慌亂。

  至于麗娜爾和阿麗亞娜,根本就不在乎夏爾的怒氣,坐在沙發上跟沒事兒人一樣。

  “哼!”

  “吉門尼斯,巴勒霍爾給我來信,說你沒有能力殺死那個夏爾,這是真的嗎?”

  從暗夜之域趕了回來的吉門尼斯也在這間密室中,但是看他的座位位置,地位比那老紅衣主教還要低一點點。

  “我殺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般輕松,但是我不確定他的死......會不會引起什么不可控制的結果,比如......神降。”

  諾曼城,光明大教堂的一間密室之中,幾個光明教會的頭面人物聚在了一起,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久久的沉默之后,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老紅衣主教緩緩的問道。

  老騎士科靈頓的提議讓眾人再次陷入沉默,用神眷者對付神眷者,就等同于拼爹,誰背后的神更硬,誰就是贏家。

  但這種方法是非常危險的,一個不好就會引起神靈的怨怒,后果難以預料。

  “就算是引起神降也要維護光明的尊嚴,我們不能看著盧森落入那個毛孩子的手里,吉門尼斯你不是整日里叫囂要鏟除所有的叛逆嗎?那位女神不就是最大的.......”

  “閉上你的臭嘴,科靈頓,驕傲和自大讓你忘記了對神靈的畏懼,你想給我們惹來大麻煩嗎?”

  頭發胡須全都發白了的老騎士并沒有被老紅衣主教的罵聲嚇倒,他站起來用更大的聲音喊道:“他曦光教會有神,難道我們光明教會就沒有神嗎?讓那些神眷者去,就算是死了,那也是神靈的意志!”

  “他們提出了條件,要求獲得那個人留下的幾把靈力之槍!”

  四十多歲的紅衣主教艾德拉斯是在場眾人中地位最低的,說話的腔調也陪著小心。

  “那些自由騎士?真是可笑,他們有高位階的超凡者嗎?”

  “其實,我們還有個選擇,那些向往自由的人前些天向我們表示了友好,我跟他們溝通過,他們有專門干這種事兒的刺客,我們可以試一試,就算是失敗了也跟我們沒關系。”

  “妄想!”

  “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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