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張令牌,石良知道大局已定。
這是王國發給每個軍事基地主將的,專門用來傳遞緊急情報用的。
雖然不知道劉晨陽是從誰手里得到的令牌,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他得到了某位軍事基地主將的信任。
這也就意味著,石良的打算徹底落空了。
不僅如此,他之前所作所為,還留下了一些隱患。
雖然不至于傷筋動骨,但是日后也必然會造成一些麻煩。
賠了夫人又折兵!
看著劉晨陽,石良的眼神冰冷。
而看到劉晨陽手中令牌的守衛戰士也臉色大變。
他是多年的老兵,一眼就認出了劉晨陽拿的是什么。
等閑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啟用這種緊急令牌的。
一旦有人手持這種緊急令牌出現,最少也意味著一座軍事基地遇到了滅亡之危。
守衛戰士不敢怠慢,迅速帶著一隊人下了城門。
軋…軋…軋…
城門打開,一隊人魚貫而出。
守衛戰士看都沒有看其他人一眼,徑直走向了劉晨陽。
“發生了什么?你是哪個基地的?”
劉晨陽沒有隱瞞,迅速接口道:“有智慧妖獸出現,情報確切,迅速讓你們的負責人上報王國。”
“什么?”
守衛戰士臉色大變。
雖然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這個消息的嚴峻程度,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智慧妖獸,那是最高級別的災難!
每一次的出現,都意味著一場浩劫。
他不愿意相信,但是劉晨陽手中的令牌明明白白告訴著他,這不是在開玩笑。
“咳。”
守衛剛準備說什么,又一個人站了出來,他臉色再次一變,立刻雙手抱拳,微微低頭。
“左相大人。”
站出來的,正是石良。
既然事情已經不可阻止,那他也不會干看著。
否則,他這右相的名聲,怕是會受到重大的打擊。
“你把消息告訴計將軍,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石良沉聲說道。
“是!右相大人。”
守衛恭聲道。
雖然他隸屬軍隊,不歸左相管轄。
但是,石良是王國權力、地位最高的人之一,向上傳遞情報的事情,既然他愿意接受,自然比區區一個守衛快多了。
“石大人,現在怎么愿意相信了?”
劉晨陽似笑非笑地看著石良,眼眸中帶著嘲弄之色。
“殿下,我從沒有說過不相信,只是想要更加謹慎,做一些查證罷了。”
石良面不改色:“殿下既然已經拿出緊急令牌,那我自然沒有什么意見。”
“老奸巨猾的家伙。”
劉晨陽撇了撇嘴。
不管石良心中怎么想,言語間卻是真正的滴水不漏。
不過,他也沒有打算現在就把石良怎么樣,今天能讓石良吃個虧,已經達成了目標。
至于其他的,后面有的是時間。
而石良也深深地看了劉晨陽一眼,尤其是他身后的魔劍。
“黃金器嗎?”
石良心中喃喃道。
他能感覺到那把劍的不凡。
之前劉晨燕能將他一劍逼退,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這把劍。
能有這種威力的,至少也應該是黃金器了。
但是,他見過不少黃金器,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
這把劍,給他的感覺,與之前見過的所有裝備都不同,以至于讓他有些懷疑,這到底是不是黃金器。
不過這種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有這種威力,不是黃金器,又能是什么?
劉晨陽擁有一件黃金器,石良也不覺得奇怪。
他可是享受著三階職業者隨身保護的超常待遇,被賜予一把黃金器,完全不值得大驚小怪。
眾人很快散去。
劉晨陽、林靜雅等人和石良一同前往王宮。
其他人有的選擇離開,有的選擇留下,有的打算前往恐懼森林。
智慧妖獸出現,妖獸潮爆發,這對參加校際賽的學生來說,就是一場滅頂之災。
那些老師、領隊們不知道有多羨慕壁陽城。
他們的學生還在恐懼森林中,生死難料,只有壁陽城一家,完好無損地撤離出來。
不過,最焦急的還不是天道學院的老師、領隊,而是西漠一方的代表。
當聽到智慧妖獸和妖獸潮的情報后,他們感覺頭暈目眩,天都要塌了。
對于天道學院的老師、領隊來說,那些學生只是他們的學院的一份子,本身并沒有特殊的關系。
但是,西漠參加校際賽的那幾個,都是他們王國內赫赫有名的天才,背后都有著強大的背景。
相對來說,這次西漠真正的使者、領隊只是普通官員。
如果那些背景深厚的天才出事了,他們回去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該死的!都是這些東森人害的!”
“我看,他們是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故意找個辦法坑害我們!”
“閉嘴!用你們腦子想一想,東森王國如果知道有智慧妖獸出現,還會是現在這個狀態嗎?”
西漠人氣急敗壞,罵罵咧咧了幾句,也匆匆離開了。
此時城門雖然沒有完全打開,但是已經不再限制里面的人出去。
穿過漫長的隧道,劉晨陽等人終于又踏足了人族疆域。
眾人都悄悄松了口氣。
在恐懼森林中,他們時時刻刻都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壓制,雖然經過幾天的調整,實力逐漸適應,但是身心上的壓力,卻一直在積累。
在進入人族疆域之后,壓制徹底消失,無形的壓力也突然消散,所有人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劉晨陽也默默體會著這種感覺。
恐懼森林的壓制對所有職業者都一視同仁。
不管你是一階的菜鳥,還是三階巔峰的絕頂高手,都不會有任何優待。
這種壓力,到底來自于何方,目前還沒有一個定論。
結合以前的知識,劉晨陽倒是有過一些猜測,可能和磁場有關。
但是,他并非科學家,也不懂得怎么去研究。
猜測只能停留在幻想的級別。
不過,他們停下來,倒不是因為這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而是因為被人擋住了去路。
這是個十分俊美的中年男子,從容貌來看,幾乎不亞于劉晨陽的便宜岳父,宋弘義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