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劉晨陽給起的稱號,也不是恭維人的話,的確存在這樣一位人物,而且,實力非常強大。
白馬銀袍,俊美無雙。
此屆,也就是如今二年級的最強者。
上一世,劉晨陽穿越過來時,他已經突破二階。
更夸張的是,五年之后,當他從前線服役返回時,已經是三階職業者。
彼時,他不過二十三歲。
壁陽城第一美男子的稱號,也是那時候聲名鵲起的,成為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
“會是眼前之人嗎?”
劉晨陽暗暗猜測。
他雖然沒見過未來那位“白馬銀袍”,但是結合剛剛那身鎧甲還有這張俊美無雙的臉龐,他認為,可能性很高。
“我才一會兒不在,你們兩個怎么打起來了?”
宋明初一邊往院子里走,一邊問道。
“哈哈,都是誤會,誤會。”
俊美少年打了個哈哈,看向劉晨陽的眼神有些微妙。
此時他也認出劉晨陽了。
之前在擂臺上看到覺得很強,親自體驗過卻覺得…比想象中還要強。
劉晨陽也沒說什么,本來就是誤會,更重要的是,挨打的又不是他。
“哦,對了,這是我弟弟,宋明軒,這位小美女叫陸夢。”
宋明初介紹道:“他是劉晨陽,想必你們都認識。”
“你們好。”
劉晨陽主動打了個招呼。
“劉大哥好。”
陸夢滿臉呆萌,看劉晨陽氣質成熟,直接叫大哥了。
只是劉大哥這稱呼…總是讓劉晨陽有種自己“理太偏”的感覺。
“劉大哥。”
宋明軒也道。
劉晨陽瞄了他一眼,這少年性格看來不錯,剛剛被自己揍了一頓,聲音中卻沒有多少怨氣。
“今天你怎么來這么晚?”
宋明初小聲抱怨道。
“被一些事情耽誤了…”
宋明軒和陸夢也在后面嘀嘀咕咕。
“明軒,我都看到了,你被揍得好慘。”
“真的很強,我能感覺到,剛剛他根本就沒有認真。”
宋明軒臉色凝重,但話鋒一轉,臭屁道:“哼哼,我已經有了一個絕妙的注意,等完成之后,一定能打敗他。”
“吹牛。”陸夢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美夢。
張云荷拿著一段絲綢繡著。
只是與平常相比,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啊。”
突然手指一陣刺痛,她低頭看了一下,右手食指指尖多了個小孔,不斷往外滲著暗紅色的血液。
輕輕嘆了口氣,張云荷找出一張手絹,包住傷口,然后又陷入了失神。
許久之后,她從荷包中找出一張紙條。
“旭日初升,紫陽小道,錦水河旁,蝶消鸞飛。”
字用的是漂亮的楷書,紙條是下午一個小孩子送過來的。
在其他人看來,或許會覺得莫名其妙,但是對于張云荷來說,這幾句話卻宛如一把把刀子,戳在了她心上。
她以為自己可以忘掉,奢望著真相能夠隨著時間一起埋葬,但是,今天這張紙條無情地撕碎了一切。
“是誰?到底會是誰?”
張云荷手指攥得發白:“為什么不放過我們,明明我們已經離開了,為什么?”
凄苦、憤怒、擔憂,各種情緒交織,最終全部化為一聲嘆息。
她獨自坐在房間中,許久許久,直到天黑之后才走出屋門。
看到在院子中打掃衛生的王叔,遲疑了一下,她還是忍不住問道:“王叔,陽陽他們還沒有回來嗎?”
“可能有什么事情吧。”
王叔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這種情況雖然不常發生,但也沒必要大驚小怪。
“沒有回來啊,也好,也好。”
喃喃了一句,張云荷朝大門走了過去。
“張小姐,這么晚了你要出去嗎?”
“嗯,有點事情。”
張云荷勉強一笑,走到門口時腳步頓了頓,最終還是走進了黑暗之中。
疑惑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王叔搖了搖頭,繼續開始掃地。
離開家里后,張云荷沿著道路默默向前。
宋明初說過,城主府周圍是絕對安全的。
所以,她并不是一直呆在那個小院子,偶爾也會出來逛逛,對周圍的路并不陌生。
沒走出多遠,路過一個角落時,陰影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張云荷,嘿嘿,你果然來了。”
張云荷腳步一頓,下意識退了兩步,扭過頭去,冷冷道:“你們到底是誰?”
對方沒有從陰影中出來,低笑道:“我們是誰,你不是很清楚嘛?”
“很抱歉,我并不清楚。”
張云荷不為所動。
“呵呵呵…沒關系,我會讓你想起來了。”
陰影中探出一只手,手中捏著一張令牌,快速在她眼前晃了一下:“不認識我們,這個你總該認識吧?”
張云荷先是一怔,旋即臉色一白,蹬蹬退了兩步。
“看來你認出來了。”陰影中傳出冷笑聲:“呵呵,不得不說,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張云荷沒有回應,美眸微微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了,現在跟我們走吧,為你當年的罪行,接受懲罰。”
陰影中的聲音再次道。
張云荷回過神來,卻沒有動彈,幽幽問道:“你們是哪一方的?”
“什么哪一方的?”
對方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你是不是離開太久,忘了那張令牌代表什么?”
“我自然不會忘,但是也清楚,它代表的身份只有一個,但體現的意志,卻是不同。”張云荷說道。
“看來你還心存僥幸。”
對方愈發不耐:“別逼我們動手。”
張云荷徹底冷靜下來:“你們敢嗎?如果你們敢動手,也不必用這種見不得人的辦法讓我出來了。”
“我們只是不想鬧得人盡皆知而已。”
陰影中的聲音冷然:“鬧出如此巨大的丑聞,你們真是該死!”
“我的確該死。”
張云荷平靜地笑了笑,不再糾結對方的身份,又問道:“我想知道,你們打算怎么處理陽陽?”
“自然是讓他回到本就屬于他的位置上。”
陰影中的人說道:“當然,前提是你必須死!這種事情,總要有人為此負責。”
“你說的對,我必須死。”
喃喃了一句,張云荷又陷入了沉默。
許久之后,她捏了捏手中的繡花針。
“我們走吧。”
“很好,算你聰明!”
一道俊朗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赫然便是蕭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