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平帆在劍道之上的感悟也很順利,他自己也是按照劍道五大境界來修煉的。
如今一柄劍在手中凌厲剛猛,舉重若輕,儼然已是劍道宗師的風采,到了這里,他才大概明白宗師二字的含義。
武道一途浩瀚無際,一人終其一生也未必能夠窺之一二,學武練功者,唯有勤練不綴,刻苦努力,方能在某一刻機緣巧合到來之時,自己本身也是扶搖直上。
說到底,刻苦才是硬道理,打鐵還需自身硬啊。
呼出一口濁氣,平帆眼睛睜開,一道凌厲的劍光浮現,接著又隱蔽而去,平帆靠著神秘黑石和那一片印在腦海的功法第一次閉關練功都能有不錯的收獲,這一點令洪啟還蔡珞羨慕的很,幾乎每一次收功,都能有肉眼可見的進步。
走出房門,和蔡珞招呼一聲,二人在和蔡震雷報備過了之后就出了聚賢莊的大門。
周青還在聚賢莊之內修養,但是平帆得想辦法了解一下情況了,鎮北王府現如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總得知道個一二,要不然兩眼一抹黑,說不定就撞到了敵人的刀上。
漫步在青州城內,平帆不由得感慨,這青州城果然是個武林圣地,宗師遍地走,武靈遍地走,武皇之境的人自己是看不透的,不過四周有很多渾厚偉岸的氣息一點也不隱藏,想來功力不會弱。
“平帆,我們這是直接去鎮北王府?”蔡珞再次穿上了那身男裝,跟在平帆身邊問道。
平帆收回心思:“鎮北王府的話,倒是可以去一趟,我初到青州,可能除了圣麟教那邊知道我的情報,其他的勢力也還不知曉,我們去一趟,如果是敵人真的是圣麟教,那么給對方知道我的到來,也能分擔一些王府的壓力,如果是別的其他勢力,我們作為生面孔,也能探查一番。”
蔡珞男裝看上去就是個娃娃臉的小年輕,平帆打量了一番,最后還是覺得對方的女裝比較好看。
她一伸手推開手中的折扇:“平兄所言有理,我們這就動身!”
平帆無語:“我的蔡小姐,我必須得提醒你,現在可是臘月天氣,你這個折扇是認真的嗎?”
“嘿嘿,怎么?會暴露嗎?”蔡珞漏出小虎牙,平帆一拍腦門:”拿著吧!”
寬廣的街道,路旁一扇朱紅色的大門敞開,門口兩個石獅子高大威猛,給府門增加了一絲肅殺之氣。
門口兩個守衛身穿甲衛,手持長槍身姿挺拔,看起來就是百戰老兵,氣勢不凡。
“怎么樣,我們進去?”蔡珞問。
平帆搖了搖頭,想要知道對手是誰的話,我們還是藏在暗處為好,如今府中不知道情況如何,我們貿然拜訪,怕是會產生誤會。”
“那我們現在怎么做?”
“現在的話…走,我們走進些看看。”
二人慢慢靠近王府,然后裝作不經意間往里瞟了一眼,只不過蔡珞的演技太差,門口的守衛握著長槍的右手微微一緊,就要呵斥,平帆演技手快,一把拉住蔡珞快走幾步,那守衛這才返回崗位,繼續站崗,一樣的身姿挺拔。
平帆和蔡珞縮回拐角的路口,蔡珞低著頭,平帆伸出手指了指她,最后還是沒說什么話。
他嘆了口氣,伸手入懷,先是摸出了兩個黑色面罩遞給蔡珞一個示意她帶上,然后摸出了一把小巧的飛刀,上面還系著一封信。
他探出身來,內力運轉之間,手腕一甩,飛刀勢若雷霆,化作一道銀色閃電嗖的飛向了大門。
平帆看著飛刀飛去,但是卻沒有射在大門之上,因為守門的那兩個守衛反應過來,然后舉槍把飛刀攔下,當啷一聲,飛刀落下地上發出脆響。
兩名守衛不顧其他,各自上前一步放開氣勢:”大膽賊子!有種報上名來!”
平帆躲在暗處心頭一動,竟然守門的都是武靈?
看來王府確實是出事了,這等守衛力量,有些夸張!
守衛叫囂了一會兒,并未發現躲在角落的平帆,就連府門口的行人都少了許多。
這時他們二人低頭撿起飛刀,看見上面的書信,心頭一動,再次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人,那第一名出聲的護衛和伙伴耳語了一聲,然后等了一會兒,里面再次出來一人頂替了他的位置。
他才拿著地上的飛刀轉身入府!
平帆看在眼里,心中有些疑惑,情況這么糟糕?這可是鎮北王府啊!
平帆拍了拍雙手,然后招呼蔡珞離開,只不過這時離開的二人故意施展輕功,身形一閃之間,剛好暴露在守衛的視線之中。
接著就見二人帶著面罩,快速離去,根本沒有留給他們追逐的時間。
“喂,平帆,你剛才扔的是什么東西啊。”蔡珞問道。
平帆說道:“是書信,上面是郡主給我聯系王爺特有的密件的方式寫出來的消息。”
“密件?怎么還要用密件啊,你不是要給王爺報信嗎?”
“就是要保證這封信只有王爺能看才行啊,若是什么保密工作也不做的話,誰要知道王府有沒有敵人的眼線,反正我覺得郡主遇刺這種事情到現在一直很蹊蹺,她被禁足那么久,一出門就出事,對方是怎么能掌握她的行蹤呢?”平帆做思考狀,這一點一直也沒有想明白。
“你是覺得王府之中有人泄露了她的行蹤,有人是叛徒?”蔡珞驚呼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所以才要用郡主聯系王爺獨有的密件啊!”
蔡珞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懷疑起來:“原來是這樣啊,可是你怎么知道現在的信是叛徒看到了,還是王爺看到了呢?”
“呵呵,那是因為我和王爺之間有個約定啊!”平帆神秘的笑了笑,然后摘下了面罩,扔到了一旁:“好了,我們回去吧,兩天之后就見分曉!”
蔡珞留在原地一頭霧水,不過平帆說了一句忙完,她也是趕緊跟上回去,反正動腦子的事情,讓別人做就行,她只要跟著做就可以。
平帆走在前邊,心思百轉千回,王府的情況明顯有些復雜,我情形可以說是很緊迫了。
噠噠噠!
“狀元郎,果然是你,許久未見…甚是想念!”
平帆忽然冷汗一冒,聽見這個聲音的他心中一緊,怎么又遇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