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忙忙碌碌皆為名利,平帆這樣的實在是奇葩的很,這也是蘇哲心里一直放不下的一點,作為好朋友,他只有用怒其不爭來表示他的不滿。
人這一輩子總要有些抱負才好,他看著平帆懶散的樣子,就算偶爾忙碌起來也是為了那所謂的江湖生活奔波:“遠揚啊,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你做這一切又是為何?”
來到這世上,平帆的名字變,不過老頭子以長輩的身份給了個字,平帆字遠揚。
“燧思兄,你就放心吧,我就是一時興起去見識一番,目前對于廟堂之上實在是沒有興趣,不過我答應了夫子會回來的。”蘇哲也不喊平帆“平兄”了,這說明他是真心實意的在勸,平帆有些無語,不過他心中有事一定要弄清楚,要不然不會安心,這個世界真的不簡單。
“而且這也不能說沒權啊,我這不是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嗎。”
蘇哲還是有心擔心,不過聽見有夫子的保證也是略微放心:“哼,生活方式也是權,詭辯之術誰也及不得你平兄!”
“嘿!蘇兄你在說什么東西,有本事你辯贏我啊,人身攻擊算什么讀書人?”
考試共考三場,每次都會在第五天放榜,第二場會在后天舉行,也就是說這次考試會持續持續大半個月之久。
最后第三場會在前兩場的佼佼者之中選出精英由皇帝進行殿試,然后決出前三,也就是狀元,榜眼,探花。
蘇哲下朝,在勸解平帆無果之后帶著他出府而去,說是有家酒樓的酒不錯,提出去喝一杯,也算是為他踐行。
為了一嘗蘇哲口中的美酒,平帆欣然接受。
不得不說當今皇帝是個很牛的皇帝,平帆在心中細數自己所知歷史上的幾位,和這位一比也是平分秋色,甚至單純從平定天下這一方面來講,唯有千古一帝的秦始皇可以一較高下。
而且十年大治,可以看的出這位不僅能打天下,還能治理天下。
當真是雄才偉略。
兩人走在繁華的大街,說說笑笑,當然,都是平帆在笑,那位在書院就號稱冷面的公子是不會在大街上毫無形象的。
然而就算是這樣,若是識得蘇哲的人,也會驚掉大牙,這位竟然有這樣的性質,和人談笑風生?
“燧思兄,不是我說,你這樣冷冰冰的事不會有有朋友的,你以后打算怎么辦,自己一人孤獨終老嗎?要知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這樣我再伯母那里很難交差的…”
平帆那隨和的性子,在南方時就和大家打成一片,和這位“冷面”公子似成兩個極端。
但是二人關系不錯,去蘇哲家做客的時候,平帆被蘇哲的老母親交代了神圣的任務…
蘇哲脊背挺直,腳步穩健,每一步的距離如同被量過一般一毛一樣,一手背與身后,另一手兜著袖子,目不斜視的眼光微微一撇,嘴皮子都不見動彈卻清晰的吐出不屑的話語:“哼,大丈夫,何患無妻!”
平帆無奈。
忽然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平帆視線里出現,正眼一看,正是那位夸自己寫的詩好的那位男裝大佬。
他身邊跟著兩個年輕男子,看上去一身貴氣,不是普通人一,三人一起走進了前方不遠的留仙樓。
“平兄?怎么…”
平帆愣神的一瞬間蘇哲有些奇怪。
“無事,遇見個有意思的人。”
蘇哲順著目光看去,一眼就看見了那三人,心中微微一動,思念轉動之間像是想到了什么,表面卻是不動聲色。
“嗯,那走吧。”蘇哲一如既往的冷淡:“我所說的好酒,正是這留仙樓。”
平帆聞言,眼睛一亮,稍微加快了步伐。
重活一世,在書院待了五年時間,和那群人在一起耳濡目染染上了喝酒這一惡習,倒是無奈的緊。
率先步入這留仙樓,店內果然熱鬧非常,若有若無的酒香傳來:“嘿,蘇兄果然沒有騙我,這酒香,值得一嘗!”
“燧思兄,快點啊,等什么呢!”
酒蟲發作,嗓子眼如同小手在撓,回頭看見蘇哲和小二磨磨唧唧說了好大一會兒,還沒結束。
平帆開口催促。
小二帶著蘇哲走來,把二人引進了一個標致的雅間。
“喲,這地方不錯,環境清雅,視野開闊,是個喝酒的地方,先說好,我沒錢了,這頓你請!”
蘇哲微微嘴角劃過看不見的一絲弧度:“自然我請。”
酒水很快上禮,二人都是好酒之人,各自也是非常熟悉,舉杯之后就各自暢飲。
“此酒如何?”蘇哲問。
“呵呵,不錯不錯。”平帆手上不停。
“我府上其實有更好的,陛下賞賜的。”
“蘇兄,能不能只喝酒啊,我真的不想當官,至少現在不想。”
“也不知道為什么非要去那邊,你在書院也比去之于北方好。”蘇哲提起這個就生氣。
“烹茶潑墨賦詩篇,讀雨聽風問自然。阡陌悠行亨小曲,夕陽醉美晚霞間。悠閑日子過的久了,就想換換口味嘛。”平帆再喝一口。
“哼,你雖在江南呼風喚雨,但是到了那地方怕是連喝酒的錢的沒有。吳兄和陳兄沒有勸過你?”蘇哲勸道 “吳兄和你一樣嘮叨,陳兄的性子我最喜歡,臨走錢用他的錢給我買了一匹快馬,說是要和我同去,只不過最后被老頭子一尺子打了回去。”平帆嘿嘿一笑。
平帆,平遠揚。
蘇哲,蘇燧思。
陳舟,陳泊水。
吳松,吳承林。
四人在書院被稱作四杰,各自有各種擅長的領域,用別人的話說,就是所謂的人才。
“他們二人,會在下次科舉來京,到時你便不會寂寞了。”
“我聽說,你把聚寶齋解散了,怎么連馬,都是陳兄買的,與我說說。”蘇哲有些不對勁,今天話有些多。
難道因為要分離,這家伙心里不舒服?平帆無奈。
“散了,我又不在書院,給夫子吧,他說讀書人不屑商賈之術,吾所棄也!吳兄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也是沒時間,陳兄倒是想要,不過他沒有這個管理天賦,所以我就散了。”當初因為一個打賭,平帆成立了聚寶齋,誰承想三年內就變成了整個江南有名的商會。
蘇哲聲音微微提高,像是要讓誰知道一樣:“百萬兩的家財就這么散了,你到是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