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約好架之后,眼神便不約而同的放在了劉晨博身上,其意思不言而喻。
想在教室里動手,沒有輔導老師的首肯,自然誰都不敢。
否則背個處分都是有可能滴。
誰也不是莽夫。
只會頭腦發熱一時興起。
迎上兩人的目光,劉晨博嘴角微微上揚,說出自己的意見。
“教室里還有這么多同學在,打起來多傷感情,還是…去外面打吧。”
“不過一定要點到為止。”
原本聽到劉晨博前半句,郝運還以為這場架打不起來,沒想到這位輔導老師那么皮。
而老師一帶頭,下面的學生立刻興奮起來了。
再加上大部分都是猛男。
場面險些控制不住。
“德帥已經達到二級后期了,絕對贏,我壓他。”
“一看就知道你還在第一層,這架可是人家郝運主動提出來的,我猜他肯定有把握。”
“勞資用下半身的性福做賭注,就壓張德帥贏。”
當眾人由劉晨博牽頭,移步到外面時,一些男生已經開上了盤子。
就連吳迪和陳秀也壓了顆晶核。
自然是壓郝運勝。
說起來這一點倒還真讓郝運有些意外,粗略估算下來,班上居然支持他的居多。
尤其是那幾名女生,熱烈的態度搞的郝運都不好意思了。
不由得感慨道:“這就是校草的煩惱嗎?”
很快。
在同學的包圍下,中間被隔出來一個還算寬闊的空間,足夠郝運和張德帥戰斗了。
“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大家都是同學,我也不想你一會太沒面子呢!”
戰斗開始之前,張德帥一臉自信的望著郝運,似乎不嘲諷兩句,心里就不舒服。
對此,郝運則只有淡淡一笑。
正所謂反派死于話多,郝運才懶得和他扯嘴上的功夫。
倒是一旁充當裁判的劉晨博,忍不住補充道:“大家可能還不知道,郝運同學雖然是醫療系,但在實戰考核中,卻獵殺了三級異獸蠻牛,這才獲得保送名額。”
眾人一聽這話,只覺得恐怖如斯,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大家都是經歷過實戰考核的,在那種沒有任何裝備的前提下,連獵殺同類異獸都難,何況是三級異獸。
要知道郝運還是攻擊力幾乎為零的醫療系異能者。
就連對面的張德帥,也當即變了臉色,眼神中流露出些許惶恐。
而如此出氣的好機會,吳迪和陳秀又豈會錯過,自然刀子補起來啊!
“小帥,你該不會是怕了吧,想認輸可以丟白手絹,不丟人!”
“我看德帥同學一定是個言而守信的人。”
雖然明知道這是激將法,但張德帥卻很受用,直接就調動了體內的異能量,叫囂道:“打就打,嚇唬誰啊!”
隨即能量匯聚于雙腿,看上去像穿了一雙靴子,快速向郝運襲來。
正是強化系技能疾步。
使用之后可以將張德帥的速度,提升數倍有余。
但郝運對此卻屹然不動,只是微微瞇著眼睛,計算張德帥的攻擊路線和位置。
畢竟預判是研究他人的攻擊,若是先行便落了下程。
張德帥依靠著速度優勢,從郝運身體右側切入,繞場半圈后,突襲其后背。
一個漂亮的飛踢,直沖郝運脊柱。
若是成功命中,憑借二級異能者的力道,很有可能導致斷裂。
要知道脊柱可是身體重要器官,一但受損就會全身癱瘓,哪怕及時救治,也難免留下后遺癥。
影響以后的逐漸。
其陰險程度可見一斑。
哪怕劉晨博在此之前,已經著重提過要點到為止。
可惜張德帥的所有動作,都在郝運的預判之下。
就當張德帥即將碰到郝運時,只見郝運的身體突然側轉,和對方小短腿擦身而過的同時,雙手合十猛地甩在了他肚子上。
頃刻間,張德帥便被錘在地上,口吐酸水。
小小的眼睛中,滿是問號。
“這不可能,你明明沒有轉身,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攻擊位置?”
而圍觀同學,也同樣被如此利落的戰斗所驚嘆,一時間鴉雀無聲,竟忘了該用什么詞來表達此刻心情。
最終匯聚成兩個字。
牛逼!
不過張德帥畢竟是強化系異能者,雖然身板瘦弱了點,但強度還是有的。
被錘了這么一下,根本不影響戰斗力。
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強撐道:“勞資就不信這個邪!”
動若瘋兔之下,又朝郝運沖了過去。
然后…
再次被錘在地上。
連姿勢都和剛才一模一樣。
其實張德帥心里已經知道自己輸了,但眾目睽睽之下,認輸實在是太丟臉了。
就算他有女朋友,也不想輕易失去未來四年的優先擇偶權。
而對于張德帥的想法,郝運大致也能猜到一二,若是一直這么打下去,怕是到天亮都分不出勝負。
所以在仔細想了一下后,郝運便主動說道:“你要是還想繼續的話,下次我錘的可就是你胯下的牙簽了,考慮清楚。”
聞聲。
張德帥那叫一個生氣。
頓時伸出食指指著郝運,大聲喊道:“你少在那里侮辱人,這場架勞資不打了!”
說著便直接從人群中的一個縫隙,快速鉆了出去,狼狽的樣子引得大家一陣嘲諷。
雖說開學第一天,就打了同班同學,可能會落人話舌,不過卻也贏得了其他人的尊重。
尤其是在他們打架的時候,旁邊班級里的人,也有大膽的出來看熱鬧。
相信很快就會在強化院系擴散。
隨后當眾人回到教室時,郝運卻單獨朝劉晨博走了過去,開口詢問道:“晨博老師,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咱們強化院系有一個叫李軒的人報道嗎?”
聽到郝運的稱呼,劉晨博嘴角頓時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過了幾秒后才回答道:“據我所知,應該沒有這個人,畢竟入學報道都是我經手的。”
“另外,你以后喊我劉老師就行了。”
依舊沒有李軒的消息,使得郝運心情沉郁之下,根本沒聽清其最后一句話。
很是恭敬的感謝一聲,這才轉身離開。
“謝謝晨博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