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血技能確實保住了他的性命,卻也在瞬間抽取了大量能量,讓異能核心有種空虛的感覺。
在加上這次的傷勢過重,短時間內甚至不能完全恢復。
就算周昆不逃走,他怕是也沒力氣攻擊了。
隨即用戰刀支撐著身體,走到一處還算隱蔽的地方,掏出身上那顆晶核。
引導其中的能量來修復傷勢。
但郝運畢竟是在野區,隨時都有可能遭遇異獸,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僅僅修煉兩三個小時。
穩住傷勢,使其血值高于激活回血的限度,便收起了晶核。
準備等回到城里后在徹底解決這個傷口。
遇到這種倒霉的事情,郝運自然沒了繼續待在野區的想法。
況且失去破甲槍,風險大大增加,在這種情況下一但遇到高級異獸,可就完犢子了。
不過離開之前,他還需要在回去一趟。
為了那顆蛇果差點連命都丟掉,若是不將其拿到手,著實對不起他流的這點血啊!
可惜。
命運似乎又給郝運開了個玩笑。
再次來到那棵大樹下,原本血紅色的蛇果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光禿禿的藤蔓。
氣的郝運當即爆了句粗口。
“日你個仙人板板,哪個缺德玩意把勞資的蛇果給偷走了。”
周昆斷了兩條胳膊,肩膀上還被他砍了一刀,郝運并不認為對方會冒著風險,特意在繞路過來。
很有可能是被異獸撿了個漏。
只是就當郝運郁悶之下,準備離開時,卻突然聽見一道十分空靈的女聲,似乎正是從大樹后面傳來。
“小魚乖,這顆果子姐姐給你吃。”
瞬間便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輕輕邁動步子,穿過大樹后面的草叢和藤蔓,一副全新的環境頓時進入郝運視線。
水質清澈的池塘,上面有著幾片荷葉,給這片野區增添了些許涼意,其景色完全不亞于前世的風景區。
不過此刻郝運的目光,都在池塘邊那道身影上面。
目測十六七歲的花季年紀,穿著一條普通的碎花長裙,扎著麻花辮,身后的麻布背包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
最重要的是,此刻她正給身邊一條足有兩米多長的鱷魚喂食。
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的存在。
雖說郝運叫不出這異獸的名字,但光看這體型和氣勢,少說也是二級的存在。
只需要稍微動動嘴,便足以咬死這女孩。
詫異之下,不由得腦補道:“莫非這個女孩是個高手?”
“不像啊!”
為了弄清楚心中的疑惑,郝運索性又向前走了幾步,總算看清女孩手中的食物。
赫然是那顆蛇果。
氣的郝運瞬間血壓升高,傷口險些崩開,憤憤的說道:“真是暴遣天物!”
然后便連忙朝那女孩走了過去。
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和她深入交流一番,告訴她浪費食物是非常可恥的。
距離對方還剩下十米左右時,直接對其喊道:“那個女孩,你知不知道手里拿的是什么東西?”
聞聲。
對方緩緩轉過身來,在看到郝運后,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神中滿是驚喜之色。
興奮的大喊起來。
“男人,好帥的男人,我終于見到男人了耶!”
搞得郝運一臉懵逼,沒想到看起來模樣挺清秀的一個漂亮女孩,居然是個沙雕。
原本憤怒的心情頓時悄然散去。
尤其在看到那條鱷魚張著血盆大口,露出敵意時,心里更是有些惻隱之心。
不忍看到這樣一個智商有缺陷的女孩,葬身魚腹。
于是便對她招了招手道:“快點過來,那個大家伙很危險。”
“你是在說小魚嗎,它很乖的。”
那女孩并沒有在意郝運的提醒,反倒是伸手摸了摸鱷魚的嘴巴。
真不知道是無知還是大膽。
而這更加讓郝運確定,對方確實是智商堪憂。
如此狀況下。
郝運擔心其出現意外情況,索性一個沖刺來到那女孩身邊,也不管愿意不愿意,摟著她的腰就向一旁撤去。
并且還順便給了那鱷魚一腳。
危機解除。
郝運剛松了口氣,便見女孩掙開他的胳膊,雙手掐腰撅著小嘴,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以為對方是在怪罪他占便宜,郝運剛準備解釋,卻聽女孩很是傷心的說道:“你干嘛要打小魚,它那么乖,還那么可愛。”
可愛?
郝運:…
如此猙獰兇悍的外表,郝運實在找不到哪里能配得上可愛二字。
用來稱呼她自己還差不多。
可就在郝運準備給她惡補一下異獸的危險程度時,后背的皮膚突然一緊,汗毛倒立起來。
明顯是有危險臨近的預兆。
電光火石之間,郝運根本來不及去查看背后的情況,直接將那女孩撲倒,在草地上滾了幾圈。
吼吼!!
緊隨其后。
伴著一聲嘶吼,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原位置的上空掠過。
郝運一眼就看出這是三級異獸閃電豹。
之所以對它那么熟悉,是因為根據星網統計出來的數據,每年進入野區的隊伍,有半數以上都死于閃電豹。
它的實力不但已經逼近四級異獸,且有著強大的爆發力和殺傷力,一般獵物根本無法躲過它的追捕。
幸虧它的目標是那只鱷魚,并沒有對郝運動手的想法。
在兩人的注視下,閃電豹輕而易舉咬住了鱷魚的脖子,兩顆猶如利劍般的牙齒,刺透鱷魚外皮,深入骨髓。
然后就這么硬生生將其拖入密林中,享受這頓大餐。
而全程作為二級異獸的鱷魚,愣是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讓郝運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倒是那女孩,眼淚不爭氣的如瓜子般掉落,抽泣道:“小魚被大貓給抓走了…”
人生頭一次面對這種情況,郝運竟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擔心哭聲可能會把閃電豹引過來,只好嘗試安慰:“那個…善鱷到頭終有豹,這是它的宿命,你就別太傷心了。”
剛說完這話。
女孩哭的更兇了。
心情郁悶之下,郝運只好詢問道:“怎么樣你才能不哭,給句話總行吧?”
話音剛剛落下,女孩便立刻停止了哭泣,抬起腦袋眼睛微紅的注視著他。
使得郝運有一種自己被套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