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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田恒七十兒子的用法

  齊國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是以,外部憂患比較少,如此,日益龐大的貴族階層,也就無法消耗了。

  正因為這樣,所以每代齊侯更替的時候,才會如此的混亂。

  高官厚祿者,就那么多,誰不愿意身居廟堂啊!

  田白的話語一落,在場的眾人,眼睛紛紛亮了起來。

  雖然海外距離本土很遠,甚至,很有可能一去,終生怕是都沒有返回的可能了。

  但是…

  那些家族旁系,那些家族非核心的嫡系,亦或是家族核心…

  誰不愿意獨自掌握一片地方,做一個有實無名的封君呢?

  當下,堂內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鮑牧的手頓了頓,田白的話語,讓他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可以這么說,今天田白的話語若是傳播出去,任誰想要阻擋,都會被龐大的力量給撕扯的粉碎!

  不管阻擋者是家主、是君候、是公卿、是君王!

  這是由下而上所有人的力量。

  可以這么說,只要鮑氏探明了田白所繪海圖的正確性,那么田氏就會處在一個最高的地位上!

  因為,田白繪制的那一幅海圖,足夠龐大!

  這是田白記憶深處的東西。

  前一世的他,學生時代,最讓同學們羨慕的就是一手手繪地圖。

  他可以不假思索的繪制出祖國的名山大川,繪制出世界地圖,甚至還能標出主要的山脈水流。

  而工作以后,他所從事的又是漫山遍野的跑的工作,是以,這樣的一份能力,幾乎是成為了本能。

  雖然跨越了兩千余年的時光,但是,山川河流的變化并不大。

  相對于這個時代糟糕的度量衡帶來的差之千里,他手繪地圖的誤差,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再者說了,他所繪制的,只是一個簡圖,指望這一副地圖,做了整體戰略布局,還是可以的,但是,若是拿來作為實際用兵的方略…

  洗洗睡吧。

  莫說是個人了,就連導航軟件的地圖,都是與實際是有著一定的誤差的。

  這是規矩干預使然,沒有一個國家,會將自己的地圖,一絲不差的展現出去。

  對于田白的意思,田氏族人自然沒有反對的意思。

  昨天晚上,田白就已經說服了田氏核心成員,此事又對旁系族人的好處最大!

  畢竟,只要海外之土確認之后,田鮑兩家必然是要開發海外的。

  到時候,除了他們這些族人,還有誰適合主持海外事務呢!

  當主體方針談妥之后,接下來的詳細劃分,就不需要他們參與了。

  自有雙方的家老、族人去分劃此事。

  下人們送上了酒菜飯食,貴族們分餐而坐,彼此跪坐在自己的案幾后面。

  沒有酒杯交錯,有的只是彼此的舉杯相邀。

  春秋戰國時期,還沒有酒令,但是,卻是有著喝到了興致所在,與宴者會親自下場,或是表演一番舉兵擊殺敵軍的干戈舞,或是模仿農事而做的春種秋收舞,或是獵取野獸漁獲時候的舞蹈。

  當然,先行欣賞一段只有公卿才能欣賞的舞樂,卻是開場白了。

  自從圃氏、冣氏獻上了自家的鐘鼎之后,田氏、鮑氏就有了兩套貴族之基。

  這鐘鼎,乃是鐘鳴鼎食者的立身之基。

  這亦是貴族的法理所在。

  自有侍女上前敲擊編鐘為樂。

  這編鐘說來卻也是厲害,但凡是現代樂器能夠做到的,這編鐘都能演繹起來。

  后世華夏第一顆衛星,世人皆知放的什么歌曲,但是,卻不知道,這歌曲便是用編鐘演奏的。

  今日田氏所演奏的編鐘,卻是別有來頭。

  此物,乃是田恒子田無宇初為大夫的時候,齊侯封賜與田氏的。

  雖然這編鐘嚴格的按照規定,只有五鐘一組編制,遠不如田氏府上十三鐘的那一套音律廣泛。

  但是,這東西的寓意,卻是其他編鐘都沒有的!

  舉杯相邀,場下而舞,甚至到了最后,就連田乞和鮑牧兩人,都親自表演了一套祭祀的舞蹈。

  待到月滿星稀,秋露深重之時,眾人才各自散去。

  田氏的大書房內。

  田乞和田書兩人高坐在列,田恒、田盤、田逆、田白等一眾家族核心紛紛在場。

  下人端來了醒酒湯,眾人吃過之后,又拿了侍女遞來的冰毛巾,擦了臉。

  田乞揮手讓侍女退下,輕咳一聲,這才是開口道:

  “諸位都明白了接下來我們需要做什么了吧?”

  田恒作為田氏第二代的嫡子,當即道:“阿翁放心,我等都明白了。”

  田乞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這個兒子出生的時候,正是田氏被針對的最慘的時候,田氏接連喪失四員核心,以至于這小子養成了一副微小謹慎的性子。

  若是在田白崛起之前,田乞自然是不會在意田恒的性格缺陷。

  但是,現在眼見田氏已經崛起,田恒這個性子,已經不適合作為田氏的家主了。

  他仔細看了看這個兒子,直看得這小子低下了腦袋…

  這些天來,田恒卻是隱隱得到了父親的說教。

  只是,他生就的這個性格,所事無不先行盤算了又盤算,以至于行事上難免就躊蹴了一些。

  田乞看了自己的兒子幾眼,這才是對著眾人道:

  “你們都且說一說,這一次我們新得了這么多地盤,卻是沒有放心的人手使用,這個難題,該當如何解決?”

  田氏原本只有十幾個城邑,原本在政治格局上,田氏就是守勢,猝然打敗了國高,新得了大片的城邑,是以人才儲備并不足。

  原本的歷史上,田氏這一次卻是使用那些小貴族,使用自家門客,去掌管那些劃歸田氏的城邑。

  但是,國、高、晏、欒、等貴族的勢力依舊龐大。

  使得,在陽生登基之后,在監襤家族的長袖善舞下,陽生逼走了鮑牧,斷掉了田氏的臂膀,然后卻是再次從田氏手中拿到了一些城邑。

  而之前大戰中失敗的國高等貴族,卻是再次卷土重來。

  若不是最后的一場齊吳大戰,田氏怕是又要步了百十年前的慘劇了。

  田恒想了想,他琢磨道:

  “阿翁,我齊國失落的貴族很多,彼等都是有才華之人,不若以我們田氏弟子、門客,充斥重要道路、城邑、關隘的令,然后將其余的地方,安置那些貴族,如此一來,我們即拉攏了貴族們,又能通過重點布局,以網絡狀態,掌控屬邑…”

  實際上田恒的這句話,就像是田氏主持了一次分封。

  他們掌控天下重要的地方,然后通過任命失去了權勢的貴族,來掌控這些地方。

  當然,名義上是掌控,實際上卻是——

  那些城邑既然分封出去,卻是那些小貴族所有了。

  到時候,若是田氏強勢,他們會給田氏上貢,通過出兵、出糧,來效忠田氏。

  但是,一旦田氏勢頽,這些本就與田氏沒有多少瓜葛的貴族們,能夠有多少會效忠田氏呢?

  田逆看了看自家的這個叔父,他遲疑了一下,復又看了看田白,這才是開口道:

  “怕只怕…若是將來有變,我們卻是無法掌控他們啊!”

  聽到了田逆的話語之后,田恒明顯的遲疑了一下。

  這一瞬,清晰的被田乞、田書看到了。

  兩人對視一眼,卻是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糾結。

  若是田恒堅持自己的意見,直接反駁田逆,不管他的辦法是不是真的可行,那還算是一個合格的主君。

  但是,現在田恒竟然卻是在想著說服田逆的理由,而不是堅持己見,這倒是讓田乞眼中的遲疑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堅毅。

  田恒并不知道自己的遲疑,會帶給自己什么,他想了想,開口道:

  “后宅女子甚眾,彼等都有田氏的名頭,不若以她們拉攏其等?”

  田恒想了半天,針對田逆的疑惑,他提出了以聯姻來解決的辦法。

  田盤卻是忍不住了。

  自家的這個翁父啊!

  身為田氏世子,卻是一點世子的堅定都是沒有的!

  田盤起身,開口道:“我倒是有不一樣的想法。”

  田乞點頭,讓孫子開口。

  田盤道:“諸公不可信,反倒是某的那些兄弟,卻是必然不會背叛田氏的,何不以他們鎮守四方呢?”

  田乞的眼睛一亮。

  田恒卻是遲疑道:“這么一來,怕是諸家貴人們那邊,不好交代…”

  田氏這一次雖然威勢很大,但是,天下輿論洶洶啊!

  若是不能安了他們的嘴,怕是田氏就要被群眾聲討了!

  田恒自然知道,那些沒落的貴族,就只剩下一張皮囊了,若是以軍事而論,田氏當得他們十倍。

  但是,貴族們就算是沒落了,也掌握著輿論。

  識文斷字,掌握地方話語權的貴族們,一旦在背后議論他們,那么可就真的群兇極惡了。

  就像魯國那個孔子先生。

  若是講講學,講有教無類,少正卯可是要在孔子之前!

  當年他以同階官職,斬殺少正卯,這件事可是鬧得沸沸揚揚。

  甚至列國不乏為少正卯聲討者。

  但是呢?

  有了孔夫子一眾人的竭力宣傳抹黑,這一位最早“莫須有”而死的卿士,就這樣披上了“罪惡”的外衣。

  現今天下,每每提起了少正卯,也只是一聲嘆息罷了。

  誰還愿意為了少正卯而臟了自己呢?

  畢竟人家的抹黑能力,是真的很強!

  為少正卯聲援,不算什么,但是,若是因為這件事,而撿了一塊黃泥,放在褲襠,那就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們若是不能滿足這些貴族,天知道這些人會怎么編排他們呢?

  田恒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國高二卿乃是周王親自任命的齊國上卿,他們田氏卻是客卿。

  這一次,他們以客卿驅逐了正卿,更是誅殺了高氏祖孫兩人。

  一旦被人鬧騰起來,怕是田氏也難以善了啊!

  就像是之前魯國的陽虎,作為卿士之家宰的他,以陪臣執掌魯國,最終卻也是只得短短幾年之后,就狼狽而逃了。

  這就是輿論的作用!

  田恒眉頭緊緊的擰著,他不怕有人公然起兵反對田氏。

  因為自從小白拿下了莒地之后,田氏就已經立在了不敗之地。

  大不了,田氏遠遁莒地,在莒地重建田氏罷了。

  他所怕的卻是軟刀子啊!

  田瓘皺眉。

  他本是田乞的長子,只是,因為不是嫡子,是以在族中的地位要低一些。

  此人素來勇猛,若是單對單,田逆卻不是此人的對手。

  他滿臉的絡腮胡子,濃密的宛若是鋼針一樣的胡須,直挺挺的順著下巴,朝著四方蔓延。

  田白初次見他,還以為此人是猛張飛呢!

  只不過,田瓘要比三國里面的張飛白了很多,若是將正史中張飛的膚色,配上了三國演義中張飛的相貌,那就是田瓘了。

  因為田瓘是田氏庶子,是以,史書上多稱此人為陳瓘。

  他甕聲甕氣的開口道:“阿弟此言差矣,若是有人敢背后編排我們,大兄就捏爆了他!”

  田瓘的話語,讓一眾人都是大笑起來。

  素來愛與田瓘比武,與他名聲相差無多的田氏庶子,田莊卻是哈哈一笑。

  他是田書的兒子,只不過卻是幼子。

  這兩人相差近二十歲,但是,在一眾能文能武的田氏族人中,這兩個莽夫,卻是顯得很是另類。

  田莊見到所有人都看著他,他雖然跪坐在二排,但是卻毫不畏懼。

  田莊笑道:“阿兄說的是,我田氏何懼這等鬼魅魍魎!”

  他端起案幾上的茶水,就像是喝酒那樣一口悶了,這才是擦了一把長須上的茶水,吐出了一口酒氣:“爽快,還是小白鼓搗的茶水好喝!”

  田書眉頭緊皺:“閑話少說!”

  田莊縮了縮脖子,自家的老爹啊,自從兄長帶著田武遠遁吳國之后,老爹的脾氣就不太好了。

  田莊將茶杯放下,開口道:“我覺得大兄說的不錯,若是有人敢嚼舌根,直接撕碎了他就是,哪有那么多畏頭畏腦喲!”

  田乞瞥了一眼田白。

  這等家族會議上,這小子輩分太低,是以,若是等到眾人都說完了,這小子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開口呢!

  “田白!”

  田乞索性點了將:“你且說一說!”

  田白站了起來,四方行了禮,這才是開口道:

  “小子倒是有一個想法!”

  “早前的時候,十七叔父在我身邊,卻是戰戰兢兢,無不以家族為重。”

  他團團作揖:“后院之中,田氏從子七十余人,已經及冠者也有三十余人!”

  “我們田氏的門客,卻是有近千之多!”

  他環顧四周,正色道:“小子斗膽,何不以門客充塞四方,以田氏子為各城尉官?”

  眾人瞪大了眼睛。

  這小子竟然想要啟用那些人?

  田乞卻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

  這小子當真是妙極啊!

  田白這是要用那些門客,執掌各地城邑,然后卻是將掌兵的權力,交給了田恒后宅里面,生養的那些“田氏子”。

  田乞自然知道,田白這個提議的前提,是田氏嫡子掌握了各方關隘、重要道路、重要城邑!

  只要這些至關重要的地方,在田氏自己手中,那么這些“田氏子”就絕對不會背叛了田氏。

  更為精妙的是,田氏的門客足足上千人,他們挑選其中的佼佼者三十余人,放在地方,卻是能夠鞭策了整個田氏門客族群。

  同時,田氏人掌握軍權,又不會讓他們反叛,這么一個操作,簡直不要太秀了。

  如此一來,不管是里子還是面子,田氏都賺到了!

  在場的眾人,除了田瓘、田莊等兩個莽夫沒有反應過來這里面的精妙,余下的眾人,卻是當即就明白了。

  甚至就連一貫以莽夫示人的田豹,都是含笑不已。

  田乞的雙眼亮的就像是天上的星辰。

  他眼中的昏花,在這一刻全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精明。

  田書一樣如此。

  “妙!”

  兩人同時擊掌而嘆。

  關于新占城邑的安排,就這么定下了。

  田恒的七十余“兒子”,要比歷史上更早踏上了歷史的舞臺。

  就在權勢更迭,齊國上下翹首以待的時候,田氏在忙碌的卻是一件家事。

  就在田鮑夜會的第二天,田乞親自書寫邀請函,告知營丘一眾貴族,與六月仲旬二日,為田氏第四代嫡孫田白舉行冠禮,特邀他們與會,共同見證田氏小公子的成人禮。

  六月二十二日,庚子年,甲申月,丙戌日,宜結婚、會親友、訂盟,忌開業、動土。

  這一天,乃是中伏的第17天,正是酷暑難耐的時候。

  但是,收到了邀請函的貴族們,無不以此為榮。

  田氏的榮光,已經在前些天的攻伐之中,展現的淋漓盡致。

  營丘的一眾貴族們,沒有人是傻子。

  天下的局勢早已變幻的不再是當年周王初定時候的那樣了!

  這個時候,莫說是一個貴族的名頭,就能橫行列國了。

  沒有實力,怕是連朝野都是進不去!

  君不見,諸子百家各自裹挾了那么多弟子,又有幾個能夠位居廟堂?

  便如田武創建的兵家,卻不是被吳王用過之后,就逐漸拆解了兵家,甚至就連田武這個兵家巨子,都不得不退避朝堂。

  而這個時候,在宋國大放異彩的墨家,都還沒有誕生呢!

  天下的標準早就變了啊!

  只要有實力,只要自身有能力,那才能位居高堂啊!

  至于周禮?

  君不見,無君無父的盜跖,若是在之前的時候,早就被諸侯們聯手圍剿了。

  但是現在呢?

  諸侯們巴不得盜跖鬧得更大!

  人心不古啊!

  田氏的實力有多強?

  若是放在紙面上,怕是沒有人能夠清楚的認識到。

  若是這么說,田氏原本就掌握了齊國十余城,又有了莒國一半領土,此時又奪得高氏十余城…

  不說鮑氏對田氏的幫助,單單是一個田氏,便已經成為了一個五千乘之地!

  可以這么說,除了晉國的智氏之外,田氏能夠單挑剩余的五卿,而不會落敗。

  兵強馬壯,就是田氏的底氣,也是貴族們不敢忤逆了田氏的實力…

  田氏嫡孫的加冠禮,齊國貴族們無不以能夠收到請柬為榮。

  蔡國。

  田野從陳國返回了。

  去的時候,他急著趕路,倒是沒有注意到一群被堵在了蔡、陳之間的儒生。

  但是,等到回來的時候,卻是注意到了異常。

  市井之間,到處都在嘲弄那來自魯地的蠕蟲們,嘲弄這些只會嘴炮,而不敢動手的碩儒們。

  孔老夫子帶著自己的近百弟子,卻是被蔡國的民夫,給堵在了邊境之間。

  蔡國、陳國的邊境處,有一個小湖泊,叫做南壇湖,湖內有一個小島。

  八年前,為儒家提供了大量糧食,供養他們的衛靈公,詢問孔子有關軍陣的事情。

  孔子逃離衛國,其后,儒家一行就在曹國、宋國、陳國、蔡國、楚國、鄭國、葉國之間流浪。

  因為這些國家,沒有愿意供養他們的,是以,儒家一行甚是狼狽。

  不過,儒家眾人并非是都是夸夸其談之人,子路、子貢、有若等人,還是有著本領的。

  正是因為這些動手能力強的弟子們,或是通過做工,或是通過為貴族做事,賺取了錢財,供養儒家一行,才不至于讓儒家眾弟子活活餓死。

  但是,這些弟子卻是不被眾弟子接納,甚至還會嘲笑他們不為君子。

  這一次,孔子一行為什么會被圍住呢?

  這是因為楚國的一個名人。

  也就是葉公好龍里面的葉公。

  葉公乃是楚國重臣,楚國邊防重地葉地(方城外圍的重城,在平頂山葉縣境內),就在葉公的治理下。

  葉公乃是賢名之人,孔子的事跡,他卻是聽說了,有感于此人的龐大名聲,葉公數次邀請孔子前往楚國。

  八年前,孔子第一次遇難的時候,就是葉公派人救的他。

  但是,孔子卻是覺得楚國竟然要考驗他的能力,是以離開了楚國。

  這一次,楚國再次邀請孔子一行,孔子心中得意,一眾弟子更是趾高氣揚。

  楚國啊!

  這可是天下的霸主!

  就連楚國都幾次三番的邀請他們,你看我們牛不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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