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手持闊劍沖過來。
劍刃上泛著金光，金屬性靈力威力強大，姜洛神沒有攻擊他的左腳，火光包裹靈劍，兩柄劍碰撞在一起。
姜洛神被震退好幾丈。
王明乘勢追擊。
闊劍大開大合，圍觀百姓都能看出強弱，王明占據上風。
秦牧搖頭，明明攻擊他左腳，自己催動符文，王明必敗無疑。
姜洛神還是太善良。
街道中，姜洛神施展身法，身輕如燕，避過王明的追擊。
筑基修行者不是凝氣境，他們體內靈力充沛，這樣耗下去，也就多撐幾分鐘，想贏，完全沒可能。
“呵呵，不過如此。”
陳天豪哈哈大笑，“就算是修行者，招惹本少也要付出代價。”
秦牧臉上掛著冷笑，他催動符文，王明左腳突然陣痛，然后整條腿失去知覺，他停下腳步。
“怎么回事？”
姜洛神發現他左腳有問題。
“你腳有問題，還想繼續？”
“就算我腳有問題，你也不是我的對手。”王明底氣十足。
姜洛神集中精神。
靈力包裹著靈劍，她施展破霞劍訣，夕陽西下，火紅的劍光如晚霞倒掛，普通凡人根本睜不開眼。
王明無法移動，只能站在原地，闊劍橫于身前，金光如同紗衣落下。
兩種靈力碰撞，王明護體紗衣卻被靈劍撕破。
靈劍的鋒利遠超他的想象。
這是兵器上的絕對優勢。
王明想后退躲避攻擊，但他左腳沒有知覺，僅后退半步，姜洛神的劍已經架到他脖子上。
全場響起歡呼叫好聲。
只有陳天豪面如死灰。
“我輸了。”
王明慚愧的低頭。
“還不趕緊過來磕頭謝罪。”王明輕喝道：“臭小子，聽見沒？”
陳天豪只能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哀求道：“我錯了，再也不敢放肆，還請兩位大人饒命啊。”
“滾吧。”
姜洛神漠然道。
秦牧拍了拍陳天豪的肩膀，有符文進入他的身體，性盛致災，割以永治，這道符文能幫他改過自新。
“我們去酒樓吃東西。”
“好啊，老婆，你真厲害。”
“僥幸，他左腳真的有問題。”
姜洛神沒有驕傲，兩人有說有笑，他們來到最近的酒樓。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酒樓里人聲鼎沸，很多人在議論月湖。
“月湖真有仙子降臨？”
“當然是真的，她在月湖擺下棋局，等待有緣人，還有獎勵。”
“什么獎勵？”
“這我不太清楚。”
秦牧對此感興趣，“老婆，既然月湖很熱鬧，我們也去看看。”
“你是想看仙子吧。”姜洛神挑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秦牧義正言辭道：“怎么可能，再好看的仙子也比不上我老婆。”
“貧嘴，其實我也想看看仙子長什么模樣。”姜洛神嬌笑道。
“那我們明天動身去月湖。”
“好啊。”
這次出門是游玩為主，有奇聞怪事，自然不能錯過。
翌日清晨，兩人出發。
月湖在吳國和龍國的交界線上，距離江東城很遠，騎馬也得五六天的路程，況且是大雪封路的季節。
剛出江東城，姜洛神帶著秦牧飛了兩里地，接下來秦牧背著姜洛神走了兩百里，速度比騎馬還快很多。
“夫君，你累不累？”
“我不累。”
姜洛神美眸微凝，清冷道：“你怎么不走官道，就喜歡往山林里鉆，遇到妖獸怎么辦。”
“走直線最近，官道要多走兩天，這樣節約時間。”秦牧笑著回答。
姜洛神嚴肅道：“安全第一，這種地方不安全。”
“老婆你看，前面還有炊煙，怎么會不安全。”
秦牧笑著提醒。
不遠處炊煙繚繚，有人家。
臨近傍晚。
兩人決定去村子里借宿。
村子里有百余戶人家，規模不小，周圍是土石堆砌的房屋。
村口有婦人跪地哭喊。
她引起兩人的注意。
“我的豆豆，是娘對不起你。”
姜洛神見狀，從秦牧身上下來，她來到中年婦女面前，柔聲道：“阿姨，發什么了什么事？”
“我家豆豆的命好苦。”
“到底怎么回事？”
秦牧也走過來詢問。
中年婦女將事情原委告訴兩人。
山上有座山神廟，廟里有“山神”，每隔幾個月就要村子貢獻一對童男童女，她家豆豆就是被選中的童女。
剛被村里人送到山神廟。
姜洛神聞言大怒：“竟然還有這種事！山神不保境安民，還敢為非作歹，罪該萬死。”
姜洛神召出靈劍，氣勢如虹。
“這山神詭異的很，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管他是什么，都不能犧牲孩子。”姜洛神決定去山神廟救人。
中年婦女看姜洛神氣質不凡，猶如仙女下凡，懇求道：“您是仙人，還請您救救我孩子。”
秦牧本想阻攔，但看她哭的這么可憐，也就沒有阻攔姜洛神。
姜洛神沉聲道：“阿姨，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山上找豆豆。”
“山神今天晚上會來，他如果沒見到孩子，會下山大開殺戒的。”中年婦人搖頭嘆息。
姜洛神鄭重道：“我會替你們除掉這假山神。”
“多謝仙人。”
婦人連連磕頭跪拜。
秦牧和姜洛神向山上走去。
“既然讓他們獻祭，他們為什么不搬離這里？”姜洛神不明白。
秦牧平靜道：“因為只需要犧牲少數人就能換取多數人的幸福，如果山神威脅到所有人，他們肯定會反抗。”
“我們都要服從多數？”
“不是服從多數，而是服從強者，只要你足夠強，就能制定規則。”
姜洛神將秦牧的話記在心里。
只有強者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山神廟。
古樸的院墻。
上面爬滿藤蔓。
院子里有孩童的哭聲。
荒蕪的庭院，有兩名被紅繩捆綁的孩童，不過五六歲，兩人看見秦牧和姜洛神嚇得哭不出聲來。
姜洛神揮劍隔斷繩子。
“二狗哥，我怕。”
“豆豆，我也怕啊。”
兩人的身子都在打顫。
秦牧輕笑道：“你們見過這么好看的山神沒？”
“我沒有見過山神。”
“我也沒有。”
兩個小家伙連連搖頭。
秦牧提議：“老婆，你先送他們離開，我在這里等你。”
“這里太危險，還是你送他們先回去。”姜洛神嚴肅道。
秦牧點頭，“你要小心。”
他怕姜洛神遇到危險，可是附近沒有“山神”的氣息，他有時間送他們回去再趕回來。
秦牧扛起兩個小家伙。
“不要吃我。”
“我是送你們回家。”
秦牧帶著他們離開山神廟。
姜洛神握著靈劍，秦牧剛離開，她就覺得廟里冷嗖嗖的。
庭院里有口水缸，姜洛神走近，里面全是骨頭，她咽了口唾沫，不知為何后背發冷。
秦牧在的時候，她從未害怕過。
她緊握著靈劍，在庭院里徘徊，生怕“山神”突然冒出來。
太陽落山。
山神廟里陰風陣陣。
“秦牧怎么還沒有回來？”
姜洛神忍不住嘀咕，難道他在路上遇到了危險。
“不會的，不會的。”
她準備離開山神廟去找秦牧，抬頭卻看見大門外的黑袍人。
姜洛神的手在抖，黑袍人給她無形的壓力。
她強行鎮定下來，冷冷道：“你就是在附近作惡的山神？”
“不錯，你想替他們出頭？”黑袍人聲音沙啞，如同行將就木的老頭。
“我要替天行道。”
姜洛神揮劍砍向黑袍人。
黑袍人如同鬼魅，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眨眼間出現在姜洛神身后，恐怖的速度讓她震驚。
姜洛神轉身用力揮劍，她砍中黑袍人，血霧彌漫。
“砍中了？”
“呵呵，就這種水平，也敢來找麻煩，找死。”
姜洛神置身血霧中，她什么也看不見，只能閉上眼用耳朵聽。
她捕捉到黑袍人的動向，猛地揮劍，火光爆發，這一劍非常快。
然而黑袍人的速度更快。
他輕易躲過致命的劍光，姜洛神如墜冰窟，徹骨的寒意向她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