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老王操控著捆金繩,在半空中飛速延伸,很快便形成了像羅網一樣的結構,直接將他捆的像個粽子,結結實實的懸浮在半空中。
金丹修士還想掙扎,捆金繩頓時散發出金光,往里收緊,擠得他肉都溢出來了。
王池飛速靠近,伸手接住飛回來的法寶飛劍,反手架在他脖子上,道:“老實點,別動!”
“我呸!”
金丹修士臉色漲紅,怒目圓睜,對著王池直接吐了一口。
然而,這種吐口水的行為,除了怪惡心的,沒有任何作用,甚至連王池的護體霞光都不能沾染。
看他還不老實,王池頓時露出屬于差人兇狠的一面,拿著劍身,對著這金丹修士的臉狠狠一抽。
啪的一聲脆響,這一抽直接在他臉上印了個三指寬的血紅印子,火辣辣的疼。
被捆金繩禁錮著,他沒有絲毫辦法,法力被壓制的死死的,最多也就比凡人稍強一些。
在旁邊,蘇覺收回飛劍,帶著安瑤靠過去。
在遠處,那兒三個金丹修士,圍攻一名初入元嬰的受傷修士,雖然說不上碾壓,但也絕對不會落于下風。
經過一番纏斗,拿下對方也只是時間問題。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元嬰小成的修士,和趙子期之間的戰斗。
此刻,雙方已經戰到了白熱化,分出勝負也只是時間問題。
那元嬰小成的悍匪,渾身上下都是鮮血,氣息已經紊亂了,但他樣仗著手里同樣有一把上品法寶,還在瘋狂廝殺。
這上品法寶,是一把赤紅色的彎刀,上面密密麻麻,刻滿了神符和道紋,通過灌注法力,復蘇這些紋路,便足以他打出驚人的攻勢。
加上他所會的刀法加持,在他身邊三丈范圍,幾乎是密不透風的防守著。
蘇覺和老王及安瑤聚在一起,抬頭在邊上觀戰。
不得不說,境界的區別,會導致他們對兵器的使用,產生截然不同的變化,僅僅是那悍匪修士的刀法,就讓蘇覺和王池,嘆為觀止。
同樣是上品法寶,他們只會使用最簡單的操作,遠距離攻擊時,以法力操控,劈砍刺就是極限了。
近距離戰斗,那就純粹是比拼法力強度,和法寶的厲害程度,等同于說是雙方持著兵器互砍,在這過程中,找到對手的破綻,砍翻對方就結束了。
可以上兩種情況,到了元嬰修士這里,根本行不通。
此刻,趙子期就是手持一桿長槍,在天空中上下翻飛,甩出朵朵槍花。
無形之間,他的法力擴散出來的景象,就像是大浪在翻滾,撞上礁石后,變得粉碎。
蘇覺自問,面對這種密度的攻勢,他絕對會顧不過來。
可那悍匪,偏偏就是憑借著密不透風的刀勢擋住了這些攻擊。
久攻不進,趙子期抬槍一捅,槍刀相撞,爆出一道宛如雷霆炸響的法力風暴來。
悍匪握著法寶,在半空中連退數步,才穩住了身軀。
趙子期連翻兩個空翻,提著長槍,凝眉瞪眼,冷哼一聲。
“想不到,你還有點本事!”
對方明明都受傷了,居然還能堅持這么久,確實出乎他的意料。
那邊,悍匪雖然手臂都發麻了,但兇狠程度絲毫不減,滿臉殺意,握著法寶再次沖過來。
趙子期右手提著長槍,雙眼微瞇,知道再這樣硬打下去,太浪費時間了。
心念一動,他左手晃動,就從袖子里面,釋放出一把漆黑的袖珍小傘。
這袖珍小傘,迎風暴漲,在瞬間張開,變成十幾丈大小,遮天蔽日,旋轉著吹落下一股股黑漆漆的煙霧,將悍匪籠罩。
抬手掐訣,趙子期手印變幻,喝道:“玄方陣列,四象歸一,虛空為禁!”
話音落下的剎那,被黑傘籠罩的悍匪,整個人瞬間變得僵硬,像陷入了泥潭,一舉一動異常困難,整個身體,都開始不聽使喚。
與此同時,那邊的趙子期,臉色迅速的慘白下去,體內的法力,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消耗著。
在一邊旁觀的老王,雙眼微瞇,露出羨慕的神情道:“看見沒,這是一件靈寶啊!”
蘇覺點點頭,他看出來了。
這黑傘傘蓋,祭出的瞬間,他就瞧出趙子期消耗極大。
連他元嬰大成的實力,都只能勉強催動的東西,只能是靈寶。
而靈寶這東西,又只有他開出來的先天靈石,才能祭煉成。
而祭煉完成的靈寶,哪怕是最下品的,也有種種妙用,比如說眼前這把黑傘,如果全力催動,這悍匪怕是根本不能動彈,會被禁錮在原地。
旁邊,安瑤睜大眼睛,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有元嬰修士,祭出靈寶。
畢竟,長久以來,她實力并不強,不過才筑基境界,還沒有結成金丹,另一方面,她活的太短。
雖然她已經二十八歲,但對比修士短則幾百年,長則數千年的時間來說,她確實太少。
三個人連帶著被捆好的,一起呆呆的望著天空。
趙子期雖然消耗巨大,但還是咬著牙,運轉法力,灌注到自己的長槍中,打出他賴以成名的一擊,重浪!
長槍破空,瞬間便幻化成一道龐大的虛幻法力槍頭,直接對著被困在黑傘里的悍匪撞去。
悍匪瞳孔驟縮,想跑卻根本無能為力。
這靈寶的特性,便是壓制法力和他的速度,現在他整個人舉步維艱,原本像是河流在奔涌的法力,現在如同小溪,巨大的落差感,讓他整個人無比難受,根本沒辦法逃脫。
“啊!我恨!”
伸手摸像袖口,那里面,他藏著數株剛剛搶到的蓮花大藥,只要他吃上一株,還是有希望的!
這是垂死掙扎,蘇覺他們都不會給那人機會,活的更久,實力更強的趙子期會?
長槍打出的重浪,橫推而過,瞬間便擊中了悍匪。
恐怖的力量,在天穹上炸出一團濃烈的藍色水花。
這是法力的幻象,卻無比真實。
緊接著,一道身影被直接從爆炸的正中心轟出來,倒飛數十丈后,像斷翅的鳥兒,摔到地面上,砸出個深坑。
擊敗悍匪,趙子期再也堅持不住,臉色慘白如紙。
他趕緊抬手,把黑傘收回來。
再晚點,整個人都要被這東西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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