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個時代的女性,對于這種撿漏和占便宜的事情,都抱著極大的興趣。
也許她們在意的不是價格,而是那種撿漏占便宜的成就感。
“賣東西了,賣東西了,松鶴延年,寓意吉祥!松鶴延年,福運綿長…”
“兩位公子,把這松鶴延年買下吧,寓意吉祥啊!”兩人冷不丁的被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叫住,這人身材瘦瘦弱弱的,一雙眼睛有點小,笑起來瞇成一條縫都快看不見了。
“兩位公子,你看我這松鶴延年多大呀?擺在家里多有排面。”
林若愚看的過去,喲,還真不小,大約有一米高,黑不溜秋的,不過也算栩栩如生,走過去敲了敲,發出叮當的脆響聲,眼中閃過一縷詫異,問道:“這松鶴延年是鐵的?”
“是啊!別看這是個鐵的,卻是我家的祖傳之寶。”那人一臉諂笑的說道。
“就一鐵疙瘩,你還說是你家祖傳之寶,也不怕笑掉了大牙。”太平曬笑一聲說道。
“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這松鶴延年,我家祖宗闊的時候,鎮宅子的寶貝,臨終前還特意交代,不管遇到什么狀況都不能賣,說這松鶴延年,能保佑家族福運綿長。”那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你現在為什么要賣呢?還福運綿長,看現在你的樣子,也不像福運綿長的人。”太平笑道。
那人尷尬的笑了笑,道:“這不是家道中落,生活所迫嘛,不然的話,打死小人,小人都不會賣的。”
這時林若愚眸子里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光芒,突然說道:“你打算賣多少錢?”
那人大喜過望,說道:“不貴,五十兩銀子。”
“大哥,你還真要買呀!”太平詫異的問道。
林若愚笑了笑說道:“對呀,家里正好還差個鎮宅的擺件。”
說著便拿出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那人接過銀票,說道:“多謝公子,這松鶴延年就是你的了,我先走了。”
說完那人左穿右穿的便不見蹤影了。
“呵呵,這賴三又忽悠了一個外地的傻子。”這時在一旁擺攤的人忽然笑道。
“嘿,你這人怎么說話的?”太平一臉不滿,要走上去教訓一下那人,卻被林若愚給攔了下來。
“誰精明?誰傻?我們自己知道就行。”
“花五十兩銀子買個鐵疙瘩,還敢說自己精明?”那人笑道。
“是嗎?我只想問一下,那賴三祖上是不是真的闊過?”林若愚問道。
“這話他倒沒說謊,他家祖上的確闊過,只不過這小子沉迷于賭博,敗盡的家產。”那人說道。
林若愚嘴角微微勾起,對太平說道:“那咱們買下這東西,就不會虧。”
太平那雙漆黑的眸子,靈動的轉了轉,說道:“大哥,難道這東西另有乾坤?”
林若愚笑著點了點頭,一臉苦惱的說道:“這么大個東西,該怎么搬回去呢?”
太平咬了咬紅唇,將那兩幅畫塞到林若愚手里,說道:“大哥,你在這里等等,我去叫人來搬。”
說完太平一路小跑,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只留下林若愚無奈的在原地等著。
這時旁邊那人好奇的問道:“這位公子,難道這鐵疙瘩真的另有乾坤?”
林若愚敲了敲那松鶴延年,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松鶴延年價值,遠遠不止五十兩銀子,運氣好的話,五萬兩都打不住腳。”
那人聽后頓時目瞪口呆。
這時太平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來,說道:“大哥,我人找來了。”
后面跟著一人,片刻就來到林若愚面前,林若愚心中一稟,只見此人內紅外金,一根紫中帶青的的本命氣挺立著。
除了周奕勛,林若愚還沒見過哪個男子,有如此氣運,不由得問道:“這位是?”
“小人徐七郎,是公子的親衛隊長。”徐七郎冷冷地說道。
林若愚卻心中一震,對自己這個小老弟的身份開始疑惑起來。
到底是什么樣的出身?才能有這樣的親衛隊長。
太平看到林若愚的眼神,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她是知道徐七郎的不凡,不由得對林若愚的相面之術,好奇起來。
“好了,大哥,我們先回去吧,七郎,把這個松鶴延年帶著跟我們一起走。”
“是,公子。”徐七郎微微一抱拳,便直接將那松鶴延年扛在了肩上。
“好大的力氣!”
徐七郎引得眾人一陣驚呼。
在松鶴延年至少有四五百斤,然而,徐七郎卻如此輕描淡寫的它大扛在肩上。
一路扛回宅院,徐七郎都不帶喘氣的。
迎面而來的是賀云看到徐七郎便不由得暗嘆道:“這人好大的力氣啊!”
來到徐七郎的身旁,對他說道:“兄臺,需不需要幫忙?”
“不需要。”徐七郎看了他一眼說道。
賀云點了點頭,又對林若愚說道:“姑爺,老爺和小姐來了。”
林若愚詫異的點了點頭。
一進入內廳,林若愚便看到郭老爺和郭筱婷。
“岳父、筱婷你們怎么來了?”林若愚問道。
“還不是我這寶貝女兒,一日不見賢婿你,便茶飯不思的,我這個當爹的,實在看不下去,便帶她過來找你。”郭老爺笑道。
“爹,人家哪有?”郭筱婷嬌羞的跺了跺腳嗔怪道,然后一臉羞澀的看著林若愚。
林若愚玩味的看著郭筱婷,郭筱婷倏爾轉首,撫手遮面,俏臉粉紅,頗有一點被看穿之后的惱羞成怒,卻意外的看到了太平。
剛進入內廳,太平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郭筱婷,看的郭筱婷一陣羞惱,暗道:“哪來的登徒子?哪有人這么盯著一個女子看的?”
只是太平是林若愚帶進來的,不知與他是什么關系,她也不好發作。
這時林若愚拍了拍太平的肩,說道:“賢弟,這位就是你的嫂子。”
“太平見過嫂子!”
郭筱婷輕輕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這人語氣怪怪的,人也怪怪的,可惜了這么俊俏的臉,若不是先遇見林若愚,說不定她還會看上此人,畢竟她是顏值黨。
“不知這兩位是?”郭老爺看著太平微微一驚,他走南闖北這么多年,你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人物。
林若愚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我剛結拜的兄弟,李太平,而這位則是他親衛隊長徐七郎。”
“伯父!”太平叫道。